柠檬与蝉

《窗外的夏天》顾城

    说起诗歌，已是遥远学生时代的事了，连带着回忆，都是青春的墨绿色彩。好似那个年代，空气是甜的，风是湿的，阳光透过树隙在地上斑驳，自行车的铃声在渐行渐远。

      不止于此的一切，构成了回忆里的年少轻狂。难说是苦涩亦或甜蜜，只是酸甜苦辣都是其该有的味道。

        读顾城先生《窗外的夏天》，总是听到一阵阵蝉鸣响彻晨曦中的树林，夜雨后的早晨，露珠在阳光下闪耀，从不堪重负的叶片上滑落，又在夏蝉的背脊绽开。那蝉鸣总是由近及远，一声、一声荡了开去。

        这情景是夏日限定，便无端端多了一份缅怀易逝之物的伤感。诗是在怀念回不去的从前，可“从前”它留在心中，总不会褪色。

        似乎是如柠檬般苦涩微酸，却又闪着金光的明媚灿烂、光鲜如初。

        中意一句“我们曾像早晨的蝉一样软弱，翅膀是湿的，叶片是厚厚的”。年轻的孩子，由于天性使然，都是一半成熟一半幼稚。一面争着嚷着要自主独立，执意背着行囊独行;一面蜷缩着躲在角落，将止不住的眼泪一遍遍拭去，怀念着冬瓜炖排骨的滋味。

        太阳升起来，露水变成温暖的水汽，痛苦也似乎一并消失。每一日都是新生，每一天都有鲜活的生命力。

        仿佛如夏花般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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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在深夜里哭了好久

太阳升起来

所有雨滴都闪耀一下

变成了温暖的水汽

我没有去擦玻璃

我知道天很蓝

每棵树都龇着头发 在那“嘎嘎”地锉着响板

都想成为一只巨大的捕食性昆虫

一切多么远了 我们曾像早晨的蝉一样软弱

翅膀是湿的 叶片是厚厚的

我们年轻 什么也不知道 不想知道

只知道 梦会飘 会把我们带进白天

云会在风中走路

湖水会把光亮聚成闪烁的镜子

我们看着青青的叶片

我还是不想知道

没有去擦玻璃

墨绿色的夏天波浪起伏桨在敲击

鱼在分开光滑的水流

红游泳衣的笑声在不断隐没

一切多么远了

那个夏天还在拖延

那个声音已经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