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雨が降る.

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地铁站口好多人被堵在那里，我走出去，雨打在身上，啪嗒啪嗒。好像……也没那么大呀。可他们只是站在那里，或者在等接送，或者在等雨停，像是被困在汪洋中的岛屿。

想起几个月前在美院看到的一副实验作品，不断滴着水的公交车站，站牌被雨水侵蚀，文字模糊，台下一个个漂浮着的小游泳圈，等待救援。

但我不需要游泳圈。

很小的时候，碰上下雨天，只会捏紧了书包背带，不紧不慢地走回家。还记得的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地面升腾起来的，雨的气味。

雨有味道吗？是什么组成的呢？氧？氢？还是有一点点，神秘的成分？

45亿年前，那场持续了上千年的大雨，也是这个味道吗？

还是浮游生物的我们，贪婪地呼吸。 在永不停息的雨里。在海洋慢慢生长的时间里。听见它说，我要杀死，所有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