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之恋短篇小说谈谈情,说说爱

再刻骨的恋爱,也抵不过出轨的诱惑

2017-03-02  本文已影响449人  江觅
文/江觅

远方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脚上的运动鞋是亚茹送他的生日礼物,他把脚抬得老高,无奈地看着鞋上的污渍,没有用手抹去,而是使劲跺了下脚,期待污渍被震去,效果十分不好,污渍依然在鞋上炫耀。

远方心不在焉的样子,把整个街道都感染了病毒。

亚茹是个好女孩,大学第一天,就爱上了远方,远方是她的初恋,少女心中的怀春都给了这个男人,她们相爱的事情,可以用10万多字来描述,每个字都是一部甜蜜的回忆。

而现在亚茹已经离开远方,他走在这条窄窄的小路上,唯有一个目的,再次遇到亚茹。

烈日的阳光,穿过两旁的屋顶,斜着照射到路上,远方眼前出现一个人影,原地不动,抬起头,看到了亚茹,她一如既往的露着虎牙,灿烂地笑着,白色短裙,紧紧地裹着大腿。

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不来了?远方愣了神,亚茹回心转意也太快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们还没有看海,没有去东北滑雪,最重要的是,没有结婚。说好的天荒地老,说好的一生一世,还没有一一兑现。

远方眼前不是亚茹,是个刚下班的女人,她的确长得像亚茹,但不是。一个男人从远方身后走过,光头,胖胖的,形象的比喻,就是猪,或者熊。

女孩和光头男人一起离开了,远方听到女孩说话的声音,没有亚茹动听,恍惚间,他已走到十一路口。

看着红绿灯来回切换,他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走去,转了几个身,也不分不清来的方向。他不是路痴,他是被脑海中的亚茹,迷失了方向。

此种情景,曾经有过。

大一的一个傍晚,远方第一次对亚茹表白,他对亚茹说,他爱她胜过爱自己,他想和她谈恋爱。亚茹并没有同意,不是不喜欢他,而是想试探一下远方爱自己有多深。女人心里总是患得患失,亚茹拒绝当晚,就有点后悔,她开始胡思乱想,他会不会放弃,万一放弃了怎么办?我那么喜欢还拒绝他,抽什么风?放弃了也好,说明他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玩玩,他可真花心,这种男人,我才不会喜欢,可是他真的很帅,我那个死闺蜜对他也垂涎欲滴,万一她们在一起了,我多后悔,哎呀,是不是不该拒绝,看上去他蛮真挚的。今夜注定无眠,明天会不会找我,如果他再表白我就同意,好羞涩。现在会不会就在窗外,我得看看,没有,好烦,就这样失去了吗?不会吧!这个男人,受这么一点点挫折就退缩,不要也罢。他那么迷人,性格也好,我还是喜欢他?

爱情中,相互猜忌是感情交流最大的障碍,会造成信息不对称,情感导向偏离轨道。

远方表白失败后,陷入深深的无奈当中,他不能理解,平时玩的那么好,有一次无意间拉手也没拒绝,也问过她闺蜜,并不讨厌我,为什么要拒绝我?

巨大的挫败感从四面袭来,是不是应该再努力一下,万一她不好意思呢?也说不定。还是算了,再次被拒绝,尊严都没了,骄傲的我什么时候低过头。

无眠之夜,远方飞扬跋扈的个性终于在爱情面前俯首称臣,他决定再试一次,万一答应了呢!

不出所料,亚茹答应了他的请求,各自喜出望外,恋爱的甜蜜体现在彼此的生活当中。亚茹做得一手好菜,鲜甜可口,麻辣辛酸,真的是入得厅堂下得厨房,远方常常自诩有口福,有艳福,这让朋友们艳羡嫉妒,真想把他按到爆打一顿。

大学四年,爱情也在这四年起起伏伏,矛盾时有发生,主要是一些观念和想法上有时会向左,谁也不妥协,直到矛盾尖锐而爆发。

某些方面远方不懂谦让,他是个理性的人,出现矛盾喜欢据理力争,往往把亚茹辩驳的一败涂地,这种胜利对于远方没有任何好处,倒是在亚茹心里种下了埋怨的种子,她开始积累愤怒,等待爆发。

感情这件事情,本来没有理可讲,要想合理就只能相互理解,相互宽容,相互鼓励,而不是相互中伤。远方不明白这一点,他一次次赤裸裸地伤亚茹的心,使她难堪,完了自己还炫耀聪明,殊不知,自己的愚笨已经走上不归之路。

毕业后第一份工作,亚茹在一个金融公司做文员,不算辛苦,也不轻松,主要是打字接电话,整理文件之类。

她是个勤快人,心灵人美,一个月就基本熟悉了工作内容,三个月后转正,五险一金,餐补等各种补助都有,工资也涨了。职场生活进入上升期。

远方就不能顺利地发展了,他应聘了很多工作,喜欢的别人不用,不喜欢的,工资低不说待遇也不好,自然也就不去。几个月下来,他对找工作失去了信心。他觉得自己应该有一番事业,而不是有一份好工作,他要创业,要开公司,可这并不容易,事实证明根本就是不可能。失败的投资,变成进入社会第一次学费,他再次颓废了。

亚茹劝他找一份普通工作先做,等有了经验再做事业,亚茹的好心,在远方看来是莫大的讽刺,学校里,他是学生会干部,各种事物都是自己组织,自己的才能也得到了众多人的赞扬,他不能接受做一份毫无意义的工作,而且工资还不高,他有崇高的理想,那些低级无技术含量的工作,只能消磨他的意志,最终使他变得平庸,这和他的理想相去甚远,断然不能接受。

好高骛远的人总是在撞了南墙才迷途知返,远方失落到没有振作的迹象。每天晚上打游戏,白天吃饭睡觉,整个颠倒黑白,好似这个世界已经被他抛弃。

亚茹规劝无效,也无能为力,工作压力越来越大,起初刚进公司,事务分配的少,随着业务熟悉,同事离职,她接手了很多工作,每天累成狗,回到家里,远方还不能给她解忧,交流变得越发稀疏平淡。对于远方的不上进,不努力,亚茹开始抱怨,你就不能心疼一下我,每天就知道玩游戏,工作也不找,以后吃什么?喝什么?放心吧!我已经正在努力,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暂时的困难克服一下,很快就会好起来。好什么,半年多了,你挣过一分钱吗?房租是我出的吧,煤气是我交的吧,网费你交过吗?都是我的钱,你有本事别花我的钱,别让我养你啊!

亚茹像个疯子,冲着远方咆哮,她说出的话自己并不没有意识到对远方有什么作用,当然也是事实。远方不能接受,他以为亚茹是自己的爱人,自己也是亚茹的爱人,所以钱都是共同的,花谁的钱都一样,不分你我。今天听到亚茹的话,他很无言,原来亚茹把自己和他一分为二,你是你我是我。在远方看来,亚茹的想法就是,在你没有能力的时候,请不要依靠我,我没有能力的时候,你要保护我。

远方没有做好适应社会的心理准备,以为在这个过渡期能够和亚茹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他决定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对亚茹不离不弃,白头偕老。他也曾说服自己去找一份比心理预期更低的工作,但是亚茹冷嘲热讽地说,这工作不适合,他应该做更好的工作,殊不知远方放弃了高傲的尊严才勉强融入这个社会,然而亚茹几句不屑就把他打回原形。他辞了职,继续在找工作的路上坎坷而行。

亚茹说出养他的话,俨然是把远方的尊严踩踏在脚下,深深地伤害了他。亚茹没有停止谩骂,她让他滚出自己的屋子,永远不要回来,也永远不要再见。

远方被亚茹驱逐出来,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没有了网络,没有游戏,没有亚茹,整个世界变得面目全非。

亚茹的无情,不是无缘无故,理由很不体面,她有难言之隐,又不能说出来。

入职的时候,一个副总和人力资源部门人员面试她。副总姓唐,一个敦实的男人,30多岁,平时多照顾亚茹,总是给她很多指导,有什么差错也会轻描淡写地说几句就过去了,总之,一个很大的圈套笼罩在亚茹周围。她明白唐总的想法,但是没有拒绝。这个男人很温和,很善良,总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送来温暖,工作之余他们是好朋友。她把自己的事情讲给他听,把对远方的怨气都发泄给他,无形中,对这个唐总产生了依赖,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男友远方,而是这个亲密的上司,唐总。

一个周末,下班后亚茹没有回家,她坐在办公室,心里计划着周末的打算。

还不回家?唐总问她。

马上。

我送你吧!

好啊,顺路吗?亚茹开心地问。

对你没有不顺路。这个表达显然有点透明,亚茹也不反感,甚至心里有一些欣喜。

好,走吧。

亚茹坐上唐总的车,系好安全带。

不着急的话,我知道有家西餐厅牛排很好吃,要不要尝尝?

唐总用询问的口吻,征求她的意见。

亚茹略有犹豫,她在想,回去也是自己做饭,远方肯定在玩游戏。西餐,牛排,电视剧里见过,自己还真的想吃。

好吧!那你可要破费了,我很能吃。

包你吃个够。

餐厅里很安静,优雅的声音营造出浪漫的气息。亚茹觉得自己升华了,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知性,优雅,浪漫,而不是面对一个颓废的家伙,踢啦着拖鞋,头上顶着一个鸡窝,神经兮兮地黑着眼圈玩游戏。

唐总给亚茹倒了一杯红酒,在曼妙的音乐中,共进晚餐。牛排的味道,没有吸引亚茹的注意力,她被自己的幻想征服了。

对面的男人,侃侃而谈,在他嘴唇开合之间,亚茹神智变得模糊不清,酒精的作用,让她失去了清醒的大脑。

吃完饭,也没有清醒过来,她不能喝酒,以前没有喝过,以后也不想喝了。

我送你回家吧?唐总扶着她走到汽车旁,伸手开门。

我们走走吧?我想吹吹风。

好吧!你确定可以走?

可以,我没事。

这是大学毕业后,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在这个城市里散步,亚茹感觉很自然,也很轻松。她想自己的生活应该是这样的,和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吃完晚饭相伴而行,牵着他的手,随着他的步伐,谈着快乐的事,城市的喧闹变成美妙的旋律,生活的压力一扫而空,好惬意。

她把自己的痛苦述说给身边这个男人,她累了,心累了。家里那个激情四射打游戏的男孩不能给她安慰,他不懂自己,他没有带自己吃过一顿时尚的晚餐,没有给自己送过名牌包包,也没有开着汽车带自己去远方,我那么多希望,都押在那个不谙世事的男孩身上,现在感觉是个错误。

我该怎么办?

唐总是个男人,对亚茹的爱慕,由来已久。

第一次见面在招聘会上,亚茹引起他的关注,这个女孩,明目轮齿,肤白肌嫩,当时亚茹穿一件绿色半袖,白色的手臂伸给他一份简历,上面写着,周亚茹,女,1991年生,国际金融专业。

不可否认,他爱上了这个女孩。

黑的夜遮不住两颗冲动的心。酒店的记录薄上登记了一个名字,唐杰。一对干柴烈火的情人,演出一段如胶似漆的缠绵,背叛就这样产生了。此刻,那个推塔的男孩正在为队友的愚笨而恼火,他肚子饿了,随手抓了一包零食,扔到嘴里,继续游戏。

12点半,亚茹回来后没有说活,倒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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