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虚惊而已的梦一场
灰黑色的披肩,顺长及腰的秀发,灰蓝色蕾丝长裙,黑色的高跟鞋,墨绿色的玉石单珠手链,无戒指,无耳环。她——凌夫人,慢慢从长梯走下。
只是虚惊而已的梦一场
我们只是看到她的左侧半身,但是却已经感觉到了她那种独特的“静美”气息。这位,曾经获得前大将军倾心的,能与大将军同赴战场,也能在夜蚀宫殿与王后对峙的传说中的绝世美女子,现在,却被永久地软禁在了这孤山荒野中,这空荡冰冷的房子里。
“大将军,凌夫人。”管家仍然恭卑道,后退一步后,凌夫人正面对着我们。
“啊!这!……”,几乎是所有的在场的人都惊讶嘟喃道。
“艾,你居然,和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阿飞指着我的脸说道。他总是这样。
我兴许是脸发白了,因为我吃惊得比其他人更多一点,或许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害怕吧,我手指紧紧地掐握着那个小瓶子,又兴许,我是发冷汗了,因为似乎,手,开始有轻微擅抖了。
宇哥转身对我及其他人道:“安静,这有什么!世界之大,相貌相似,不足为奇。”
只是虚惊而已的梦一场
而凌夫人,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这一幕,似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因为她的脸上,毫无诧异之情。我双眼和她对视着,手心早已出汗,我赶紧松开手指,把瓶子放进了衣中,温度的变化,也许会影响到毒液的药效。躲开凌夫人那“冰冷似雪水,又悲柔似泉水的目光”后,我换了一个双手交叉于胸前的姿势。
今年我16岁,这是我的第一次刺杀任务,光明正大,却又可笑至极的刺杀任务!
对面这个女人,大我整整30岁,我只曾经有过一个哥哥,不可能有孪生!对,我的母亲,也并非黑发,也并非这个相貌……我表面镇静,事实上我的思绪早已混乱了,已经不清楚宇哥在和凌夫人在交谈着什么了。我四处张望着,只是为了不去看那个女人的眼睛。
只是虚惊而已的梦一场
东北方向,有着玫瑰花瓶的圆桌窗台边,阳光正在渐渐地褪去它的金黄颜色光线。缓慢地,室内的水晶灯,带来一片荧黄色。突然,一片白色的物体从窗外闪过,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从楼上飘落而下的白色窗帘,不过,这窗帘,设计得也太长了!
“明白了,请稍等一下,我上楼取来给你罢。”夫人说完转身上楼了。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开窗边时,管家突然在我面前道:“夫人把二楼以上的所有窗帘都设计为白色,并且加长其长度直至一楼,这样,在起风的时候,窗帘舞动起来,哈,用夫人的话说,就好像,将军在天上,也能够看到她在人间跳舞一样。”说罢,管家走向楼梯处。
只是虚惊而已的梦一场
“我知道,夫人一直挂念着将军,所以才舍不得离开这里。以前,房子里的玫瑰,每年都会盛开,在花朵最艳丽之时,夫人就会和将军在客厅里跳舞,几乎是每天都跳。后来,将军出战,那天,玫瑰花渐黯淡了她的颜色,第二天,夫人也一起去了战场,所有玫瑰花,一夜之间,都谢萎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绽放过。”说罢,管家拿出一白色手帕擦拭眼泪,背靠梯墙,在他那苍老的脸上,被满满的皱纹覆盖着的血脉开始慢慢凸起,他的双手,也是布满了青筋,白色手帕,轻轻的从他的手中滑落。
“不对,飞!快上楼去看看!”那一秒,几乎是同时我们三个人都征住了。随后立即反映过来,原来,管家已经离世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会有一种惯性,向东北方向的玫瑰窗台望去,那白色的窗帘,居然变成了红色!窗外,大风正呼啸着,那里,就像是有一个女子在舞动着。
只是虚惊而已的梦一场
“楼上没人!”飞喊道。
凌夫人失踪了!
与此同时,室内绿植出现了无数花苞,所有人都征住了,我和飞又立即飞跃出窗户,把楼房四周及楼顶都搜索了一遍,回到正厅,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玫瑰花海!而所有的花蔓,都着魔了似的,疯狂都朝向我们涌来,窗户和门道也已经被封死了。
“快!”飞牵着我的手,紧闭双眼间,一阵黑暗过后,我与宇哥,飞,已经在删减的另一边了。远看着那片在白天还静得出奇的空旷绿地,现在已经被一片咆哮着的玫瑰花侵蚀了。别墅,渐渐地,在冰冷的月光下,被花海淹没了。
“既然有十年前的大灾难,我就应该对她怀有敬畏之心,而不是盲目的相信!”宇哥愤怒道,转身离开罢。
“大将军,这真不能我们的错,这问原之界的人都知道,凌夫人只会跳舞,不会食术!哎,况且,她在十年前就已经答应了王后的“十年之约”谁也不会料到她会带着原石跑了呀!”
“行啦,飞,你少说几句!”我狠瞪了飞一眼道。
月色,树影,三人行。
只是虚惊而已的梦一场
(第二回完,下一回,三人回到原之界王国后,艾又会遇到什么人,做什么有趣的事呢,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