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点事儿第三部 6
看到这里,可能您觉得我挺开放的,在大学二年级就和女生恋爱过线。
上大学的时候,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北大的男女生有过这种恋爱后的过线体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根据我本人毕业后和同学的交流了解,应该不低于10%,或者这个数字还有些保守,而且年年届届都有走高的趋势。
其他系的同学是不是也能够达到这个标准,话题再扯远一点,这个数字对其它高校的同学是不是也适用,这种统计很难做,而且意义不大。但据我所知,在我们1983级北大同学当中,确实有其他同学在校期间,也是有过同居关系的。
大学生同居行为,基本上是每年呈上升趋势,但是我们那时候谈恋爱,目的就是为了结婚,过程浪漫,目的明确,所以我个人认为,那时候大学生整体上对待恋爱,还是很严肃认真的。
单纯追求性爱享乐的人肯定有,但为数极少,而且不为大家欢迎,起码那时候在多数北大同学眼中,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
我们这几届毕业生估计应该有不低于70%的同学,是在毕业后初次恋爱,还有一些同学在校期间,男女之间有一些小小的亲昵行为,但距离过线还差十万八千里。
按照一般计算,多数大学生的初恋应该在22-23岁以后。这个岁数还没有谈恋爱,对男同学而言,尚可以接受,但对女同学而言,则稍显晚了一些。
我们在校的时候,校方肯定是不鼓励学生谈恋爱的,到了3、4年级的时候,不鼓励归不鼓励,但还是有部分同学积极主动加入到这个行列当中。既然是积极主动,就少不了热血沸腾、血脉喷张的时刻,只要尺度稍微没把控好,难免就会造成一些后果。
记得大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参加过一次献血活动,活动中认识了北大校医院的一个女医生。
机缘巧合,我和那个女医生有过一次挺扯淡的闲聊。
“咱们学校在校生有在您这里堕胎的吗?”我问。
答:“有,每年就有一百多。”
问:“那本科生有多少?”
答:“差不多7、80人吧。”
问:“那怎么办?会被开除吗?”
答:“我们尽可能压着,压不住的,校方知道,肯定开除。”
“一年大概有多少怀孕女生被开除?”
“十几个吧。”
那时候大学生谈恋爱有一个很可悲的后果,就是怀孕。今天看,这已经不是问题了,不过那时候看,绝对是个大问题。
我们在校的时候,全校本科生差不多将近一万人,每年都会有差不多千分之六七的女生怀孕坠胎,这个数字肯定保守,但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事情对这些女学生的身心健康肯定是一种摧残。
您可能会问,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呢?
虽然政府一直鼓励“计划生育”,可当时避孕工具一般都是通过单位发放到已婚者手里,药店貌似也有出售,但您必须出示您的结婚证,才能够买到。这种情况,好像一直延续到1980年代末。
后来听说国外给中学生发放避孕工具,记得有人还在讨论这么做是不是合适,我个人以为,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讨论,道理摆在那里呢,竟然堵不住,疏导就是最好的办法。
我们在校读书的时候,政策的基本方向还是“堵”,结果是越堵越堵不住。
不过,这个问题在我这里就不是问题了,毕竟我在红大楼大院里,有几个发小已经结婚,我可以回家找他们厚颜无耻地要这种工具。
和小玉在一起,我最大的顾虑就是毕业以后,她是不是可以留在北京,这一点确实没有把握,她也清楚这一点,除非毕业以后能顺利考研,否则,她被分回老家的可能性,几乎就是100%。
小玉对考研毫无兴趣,对未来,她似乎比我有信心,她的理由就是一个,“车到山前必有路”。
在票证时代,有这方面顾忌还是必要的,人是铁饭是钢,没有粮票会挨饿,起码我当时还明白,如果在北京没有户口,很多事情确实很麻烦。
我和她交往了一个学期,发现她的学习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期末出现“挂”科的情况。有人说,女孩子一谈恋爱,智商立刻归0,小玉就是这种特别心重的女孩,在我面前智商走低也算正常。她毕竟还没有什么阅历,初次恋爱,真的影响学习了。
我和“珊”的事情,一点没有向小玉隐瞒,初涉感情的她很稚嫩,她很天真地企图用她的感情抚平和帮助我走出失恋的低谷,进而感化我,她很期待能从我这收获一份真挚的感情。
对比之下,我就显得太自私了,当时的我急于从失恋的痛苦中脱离出来,无形中小玉成了我情感宣泄的对象和工具,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我考虑她的远远不够,这一点仅凭女人的那种直觉,是应该感受得到的。过后我总结,我和小玉谈恋爱,几乎没有过程就一步到位了,这种节奏,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学生而言,确实太急了。
所以她和我在一起,应该缺乏应有的安全感。
人家把感情全部给了我,我却没有给人家应有的回报,这就是问题的结症,也是她难以有安全感的真正原因。
先前那点事儿第三部 6图片:1980年代北大校园情侣(师妹罗新提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