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性》摘录(8)
2022-05-04 本文已影响0人
安若芷水
女人拥有的闲暇使她们投身于精神的乐趣中:她们作为作家的缪斯、评判者和读者,变成作家的竞争对手。
往往是女人使一种感觉方式、一种给男性心灵提供养料的伦理观占据上风,女人以此干预自身的命运。
女性教育大半是女性的成果。
左右着女人目前状况的事实是,在正在成形的新文明中还残存着最古老传统的痼弊。
男人拥有的经济特权,他们的社会价值,婚姻的威望,得到一个男人支持的益处,这一切鼓励女人热烈地要取悦男人。
历史向我们表明,男人总是掌握所有的具体权力;从父权制开始,男人就认为将女人保持在从属的地位是有用的;他们的法典是为了对付女人而设立的;女人就是这样具体构成他者。
男人的生活从来不是充实和休憩,它是缺少和活动它是斗争。
男人矛盾地渴望生活和休憩、生存和存在;他很清楚“精神不安”是其发展的代价,男人与主体的距离是面对自身在场的代价;然而,男人梦想在不安中得到宁静梦想意识所存在的晦暗不明的充实。这个梦想的化身,正是女人;她是外在于男人的自然和与之过于相像的同类之间理想的媒介。
任何男人都不会同意成为女人,而所有男人都希望有女人。
女人作为他者,与男人在自身感到虚无的存在相比,显得是一种存在的充实;他者在主体看来是客体,是自在,因而被确立为存在。生存者心中的那种缺失,积极地体现在女人身上,男人正是通过她与之汇合,期待自我实现。
也许女人的神话有朝一日会消失:女人越是作为人而确立,他者的美好品质就越要在她们身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