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经》中发光的孝道(原创)

2023-06-12  本文已影响0人  贺承德

子之所以要孝,是因为父慈。如果只是一味地父慈,很难收到子孝的言行,人类社会恐怕就无法为天地立心。

民心需要教化,而这个教化肯定离不开文学艺术的精神洗礼。读诗不仅可以传承文化,还能够陶冶性情。这种陶冶是潜移默化的,能够起到“润物细无声”的疗效。

其实民俗也好,人伦也罢,都渗透在诗歌之中。那是一个民族永恒的记忆。孝道关乎家国,理应被推崇。可是曾几何时,它竟然成为被批判的对象。新文化运动时期,孝道竟然被认定为民族进步的绊脚石。这种意识,或许是受到了封建社会的“忠孝不能两全”的论调的影响。既然精忠报国,臣就不可能在父母的膝下尽孝。既然在父母的身边尽孝,子就不可能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持这种观念的人,坚持孝道无凭无据。鲁迅先生认为,父母生育子女是生物的一种本能,对子女无恩可言。胡适也认为,父母并非有意生下子女,也未征得子女同意,父子之情没有什么恩情,父母无权要求子女尽孝。但仔细一想,鲁迅分明是站在真孝的立场上来讲话的,他抨击的是封建假孝。胡适可能也是站在智孝的立场上发言的吧,他抨击的是愚孝。假孝是对真孝的侮辱,愚孝是对智孝的嘲讽。

鲁迅和孝道无仇,胡适对孝道无恨。可是有些人的修行字典里,为什么却容不下“孝道”二字呢?或许冥冥之中,他们又把人类社会和动物世界混为一谈了吧。譬如一只老猫生了两只小猫,两只小猫长大了,不必对老猫尽孝。这是动物世界的普遍现象,但动物世界并非人类社会。倘若家中无孝道,国中就会无治安,那还谈什么“定国安邦”“兴国安邦”呢?因为在家中父慈子孝,所以在国中君敬臣忠。因此,孝道不是阻碍了社会的进步,而是促进了民族的发展。孝道不是社会进步的绊脚石,而是民族发展的催化剂。

孝敬父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这种美德早就在《诗经》中奠定了情感基调。谨以《蓼莪》为例。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在诗人看来,蓼蒿就是自己的化身。小时候,自己长得很矮,父母却健在,他俨然是幸福的天使;长大后,自己长得很高,父母却不在人世,他分明是失落的孤儿。父母实属不易,为了抚养儿女,付出了很多的艰辛。为了培养他,父母无数次地紧皱起生活的眉头。愁眉下面,差点儿被风雨打倒的是一张苦脸。可是现在呢?诗人却把“苦脸”安放到了自己的“愁眉”的身上。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在诗人看来,父亲就是他的魂,母亲就是他的魄,无父无母的孩子,在茫茫人海中漂泊,注定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虽然现实很骨感,但是记忆仍然很丰满:“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父母给予我们有血有肉的生命,给予我们筋骨安然的人生。母亲把我们养大,她的奶水是我们的生命之源。可以说,每一个心中有爱的孩子,都是在亲情的怀抱中温暖地长大的。父母的身影离开人世的时候,哪个做儿女的不是满眼凄凉?即使是动物,在这一点上,也不会例外。

……

《诗经》中有孝道,历经千秋万代,她依然在发着光,散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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