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如酒
木君
朋友珍是个爽快人,直肠子,不藏不掖,大大方方。和她在一起唠上几句,心里敞亮的狠。
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今天朋友家十六岁的公主要做个社会实践的作业,朋友想到了我,我就带着大批人马来到了珍的幼儿园,直接要求她给予我大力支持,为几个认真完成作业的孩子行一个方便。
珍是不负我望,二话没说,只一个字“行”就把孩子们请进了校园,让她们随意去做社会实践。
安排好孩子们后,再转身看着我时,才发现手里还有我给她带来的慰问品~仨瓜俩枣的小意思,马上就有一串哗啦啦的笑声像河水奔流一样直奔我而来,大嗓门可谓四起:“你拿这个干什么啊!不是说澳洲大鲍鱼的吗……”
一听这话,我哑然失笑,但瞬间就答道:“有的,我姐,在路上……是塞机啊……天上的航线太挤,一时半会飞不过来,先拿这几个瓜枣打打睚眦吧……”
“好吧好吧好吧……那先收着,等你开新的航线啊……”珍还在打趣,我已经拿出一个大大的焦黄的剥开皮的香蕉直接把她的余音挡在了口里再不允许出来半个字音。
谁知她竟然一把拉住了我,来了一个熊抱,口里嘟囔着“想死我嘞……”
我忍不住也大笑起来,回抱着这个老朋友,学着她的样子,用厚厚的嗓音絮叨着同样的话“想死我嘞……”
“这得是多久不见了……”一起进门且一直立在身旁的同行而来的公主的妈妈刘终于忍不住了,用这一句温柔地声音打断我俩的见面仪式,我这才想起该给她俩做个介绍,紧接着就又是一阵嬉笑。
刘是朋友里最稀奇的温柔女性,不用上班,一直在家相夫教子,是个典型的好妻子,好妈妈。说话声音从没放开过嗓门,所以她总会以习惯性的把身子前倾后才和你说话,而你如果不习惯她的表达方式的话,你是根本不会一次听清楚她的选词造句。
“啥?你朋友刚刚说咱俩谁贱?……”珍突然大喇喇的问我。
我一下子被她的问话弄得有点懵:“啥?谁贱?谁说的?”
“你朋友啊!就咱俩拥抱的时候,她在旁边来了一句你多贱还是我多贱那么一句……”珍瞪着她的大眼睛直视着我,一幅后反劲的模样,是突然明白了似的。
“哈哈……哎呀妈呀……人间哪是说你贱啊!不不,也不是说我贱……是说……这得是多久没见啦!哈哈……”
我的话音刚落,她已经蹲在在地上,捂着肚子笑去了,嘴上还叨叨着“我俩是真贱……”
我俩是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