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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2023-09-06  本文已影响0人  見塵

七月二十三。星期四。晴。

读《黄永玉》,录几段文字:

“这辈子/吻谁也没有吻你多/每天起码一千次/一种冒火的冷吻”这是黄永玉写给烟斗的一首诗。

“反右这个东西,我初以为是对付青面獠牙的某种人物,没料到罩住我许多熟人、我心目中的老师和长者、好友、学生。我只敢在心里伤痛和惋惜。”黄永玉说。  “不停地‘改过’,不停地‘学习’,不停的‘检讨’和‘认罪’,虚掷掉几代文化精英们的生涯,挑起他们相互的怀疑、窥探、残杀、咬嚼,把仇恨当饭吃的情绪。”

家被查抄,所有的文物所有的东西都被拿走,唱片、字画、书装了6车。批斗会上,被人用鞭子抽得背上的血往衣服上揭不下来。

除了画画,写文章,就是看书。我没有必读书,爱读什么书就读什么,包括《老子》、《庄子》、《麻衣神相》,什么书都看。我这个老头子,一辈子过得不那么难过的秘密就是,凭自己的兴趣读书。

年近九十的黄永玉,他烟斗不离口,一餐吃一碗饭,不近视老花,口齿清楚,走路飞快,只有左耳不大灵光。他晚睡早起,每天工作八九小时,上午写文,下午画画,周六日晚必看《非诚勿扰》。因为看电视,他知道斯诺登,说这是“奥巴马在全世界搞水门事件”,说完笑:“你看,还没有人这样说过。”

2013年7月1日,黄永玉的老朋友、翻译家陈实去世,享年94岁。 黄永玉和陈实一共只见了三次面,信却写了二三十封,黄永玉用毛笔写,每次八九张。最后一封陈实来信字迹已经歪斜。她曾在信中说,幸好没有回大陆,否则到“反右”肯定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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