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那场暗恋
不敢说出口,因为我胆小,因为如果你拒绝,我以后就不能再见到你了,宁愿默默地爱着你,不能让你知道,直到你投进别人的怀抱。 ——柏拉图
1
耳边传来一首熟悉的曲子......
如果跨越过彼此那道边界
是靠近还是更遥远
相信我们走到另一个境界
搭着高歌友谊万万岁 .......
这是张智成的《暗恋》,听着这首歌,我的思绪拉到了2016年的那个夏天。
2016那年,我大二,和几名朋友一起来到深圳一家电子厂,做暑假工。在上岗的第一天,我看到了一个男生,他的皮肤黝黑黝黑的,当他开口大笑时,会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显得他的皮肤更黑了。
他和我一起被分配到了同一条流水拉上,坐上了流水拉上的“头把椅”,在流水拉头工作,一同在拉头工作的还有一男一女,我们四个人掌管着整条流水拉的“生命血液”,我们动作的快慢就决定了整条流水拉的生产效率,俨然一个冲锋杀敌的司令。
初次遇见他,只觉得他长的很像在大学时帮助过我的一个师兄,他的皮肤也是那般地黝黑,一段时间交流下来,我发现他们的性格也很像,也是那般地幽默、风趣、乐于助人。
他本人的性格就如他的肤色那般,是那么地阳光,和他聊天,你会感觉有说不完的话题,他也很会讲一些故事,故事中带着些小幽默,时常把我们几人逗得哈哈大笑。
后来,我了解到原来我们四人都是暑期工,但是我们又都来自不同的地方、来自不同的大学,我们又都是大二的学生,只有一个女生例外,她是大一的。
有一天,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我和他说,他很像我大学里的一个师兄,还打趣道“皮肤也是这般黝黑”所以在他上岗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他了,不知道为何见到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与亲切感,让人忍不住地想靠近他,和他聊天;而他也坦然,他说其实他更早就注意到我了,就在入职体检的时候,那时我已经体检完了,站在体检大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他说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也是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仔细看看又好像没有见过我,在最近的聊天中,我们都说了自己大概的情况,然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之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此前没有见到我,而我之前也没有和他有过任何往来。
2
可能是彼此之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我们之间变得更加熟络了,我们变得几乎无话不谈,其他两个小伙伴也加入进来,在工作休息之余,谈天说地,好不畅快,由此渐渐地,我们就成了这条流水拉上的“四人帮”,朝夕相处,亲密相间,经常都是你帮我,我帮你,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当时我工作的主要内容是守两排测试电板,测试生产的iPhone是否已经重装好了系统,而他的工作是在我前一个岗位取走iPhone卡,我守着的那两排测试电板很经常出现问题,往往没有用多久就有几个电路坏了,需要做一些简单的维修,我是一个文科生,修理电路这种东西不是我的专长,于是,他会经常帮助我,帮我把坏的电路修理好。
每当测试电板修理好的时候,已经堆积了很多的货物,于是他又会帮我把那些货物清理干净,让我不知所措的双手得到一丝的放松。
当然,其实他是一个热心的人,当看到其他小伙伴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会过去搭把手,帮忙减轻一下负担,他还经常笑言“我们几个在拉头的,就像拴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我不帮你们,我帮谁呢?要是生产数量不够,遭罪的还不是我们几个!”
不过,可能是我的工作真的很经常容易出现问题,因此他帮我的次数也最多。 有时候,下班了,我要等流水拉后面的另外两名朋友一起,因为我们是舍友,平时都是一起上下班。
我记得当时她们在流水拉的后面,等她们走到流水拉前面的时候,已经耽搁了好一段时间了,为了能早点去饭堂吃饭,我们奔着冲向三楼的电梯口,犹记得,眼看着电梯口的门就要关上了,是他按住了开门键,打开电梯门让我们进去,赶上了最快的一趟电梯,当我们飞奔进去的时候他笑着和我说“要不是我,看你们只得等下一趟电梯咯,而下一趟,饭堂就有很多的人了,看你还拿不拿得到你心爱的饺子!”“呵呵,那谢谢啊!”我回答。
在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他挺有绅士风度的,仔细看,他说话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我们拉头的4人,仍旧每天没心没肺地打着、闹着,在忙碌的时候一起加班加点,看着彼此手忙脚乱的样子,心中就暗自发笑;等到没有多少活的时候,我们4人又放慢手脚的速度,悠闲悠闲地调侃着彼此。
3
渐渐地,我发现,好像我再也不能够理直气壮地盯着他看了,每当看到他露出的那雪白的牙齿时,我的心就砰砰地乱跳,听到他声音的时候也会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总会有意无意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撅一笑都能牵动着我的心,我觉得我是喜欢上他了。
但是我又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出我心中的感觉,我不确定他对我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我听说暗恋是成功的哑剧,说出来就变成了悲剧,于是我就把自己的这份心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用仍旧没心没肺的笑脸掩盖它,生怕被别人察觉。
有人说:“暗恋一个人,就是当你突然看到迎面而来的TA时,有种措不及防的、如遭雷击的触电感。虽然你会表现地很镇定,可是却难以掩饰掉心里的那份紧张慌乱、羞愧和不安。”
我觉得当时的我就是那种感觉,我每天都会想着他,想着他的每个小动作,想着他说的每一个字,有时候想着想着就会露出会心的微笑,心中也是很欢愉。
每次在饭堂看到他,他都会和我打招呼,而我也会藏住心中的小确幸,若无其事地说一声“嗨,早啊,你也那么早出来吃早餐?”然后报以一个友好的微笑,低下头,又当做没发生一样继续吃早餐,但是心却还是扑通扑通地直跳,眼神也会不自觉地往前几排他座位的身影上喵。
我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心收好,然后埋藏在深处,对他的感觉也始终没有向他表明。后来,他和流水拉前那个大一女生在一起了,那个女孩是我在这条拉上认识的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也是无话不谈,时常拿彼此开玩笑,他和那个女生本来关系也很好。
后来,我的这个朋友有一段时间经常生病,三天两天就发烧、感冒,他们两人住的比较近,作为朋友就理所当然地经常陪着她一起去看医生,可能接触地多了吧,他们两人渐渐暗生情愫,最后走到了一起。
而我作为他们两个的好朋友,自然是祝福他们,愿他们能够好好相处,还和他说“告诉你,你可不能辜负了我的好朋友,要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可是不会饶了你的!明白了吗?”转身,发现胸口扎心地疼。
我祝福他们是因为我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暗恋是最伟大的行为是成全,你不爱我,但是我成全你。”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么我能对你做的就是成全你。
再后来,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他们本来就住的近,然后每天就一起上下班,一起手牵手去饭堂吃饭,而我仍旧和我拉尾的两个舍友一起,我们走我们的,他们走他们的,把自己的心用一块布包裹起来,然后放入箱子里,埋藏在记忆深处。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其他人我有何必去打扰呢?自始至终你也没有说过你喜欢我,而我也没有和你挑明我喜欢你,也许你对我也曾有过和我同样的感觉,但是我们都彼此错过了。
就如刘向诗中所云“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喜欢你,而你却不知道,转身拥抱其他人。
再后来,听我的朋友说,暑假工完结后没多久你们就分手了,不是心中没了爱,而是现实太过残酷,异地长久分离,自是不能长久。
我没有去找你,因为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把你的心思告诉他,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也会做出我自己的选择,把那份爱珍藏在心底,当做青春的一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