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 | 《八百万种死法》| 读后小记
以前我老以为如果我觉得紧张或者焦虑或者不快乐,我就非得想个法子解决不可、但我觉得这不是事实。负面的感觉害不死我。酒精可能害死我。但我的感觉不会。 我的生命是块浮冰,碎裂在海上,不同的碎片朝不同的方向漂去,永远没有符合的希望. ——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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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们知道事情,但不知道自己知道。”
“有时候人们泄露秘密,但不知道自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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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当得好不好,有一半在于会不会估算成功概率。只查有机会破案的案子,剩下的就随便在风里飘吧。
城里的精神病多得连疯人院都关不下了,我们最关心的却是该怎么称呼他们
“八百万个故事,”他说,“知道这座城市能给你什么吗?这座操蛋的赤裸都市,狗娘养的臭屎坑?知道它能给你什么吗?八百万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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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死亡都在减损我,因为我和全人类息息相关。’约翰·多恩。
她的死亡改变了我看待她的方式。我想修改这首诗,但不想把她的死亡写进去。诗里的颜色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加上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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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觉得纽约人就像那些兔子。我们为了这座城市能提供的东西住在这儿——文化、工作机会,等等。但每当这座城市杀死我们的朋友和邻居,我们就会转开视线。哦,我们读到消息,我们讨论一两天,但然后我们就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否则我们就必须为此做些什么,而我们什么都做不到。或者我们就必须搬走,但我们不想搬走。我们就像那些兔子,对不对?
如果我胆大我会跳窗。我可以坠到一半改变主意然后笑完另一半距离。但我胆子不够而刮胡刀片又不能用。 一切都是徒然。美好时光已经耗尽。钱斯,抱歉。你带我见识美好时光,但一切皆成过去。棒球打至八局人群已散尽。所有欢呼已成幻影。比分多少又有谁在意? 无人愿意为我一掷千金。无人愿意与我共结连理。无人愿意救我一命。 我已倦于微笑。我已疲于奔命。美好时光已成为过去。 —— 那份遗书
这是1982年的小说。那便是1982年之前的纽约。
和现在的纽约又有什么不同呢?冲天的高楼大厦?日落?破旧的弥漫着奇怪味道的地铁?匆匆来往的人群?街角的垃圾袋?黑色的雪?和糟糕的治安?
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
又逢疫情,纽约又多了一个埋尸的地点。而作者笔下的八百万种死法,或许并不会考虑到有因疫情而亡的情况。
扯远了。
最开始的感慨在于马修提到他断片儿的部分,就好像身体中衍生出了第二人格,他的所作所为是主人格所不知道的,那么这个断片儿后衍生出来的我,还是真的我吗?
那三天与你们交流的那个人,是真的我在和你们交流吗?
没有人知道。
我很赞同他们所说,与其说这是一本侦探小说,不如说是一本在破案中慢慢实现自我救赎的小说。马特一直陷于失手打死小女孩的内疚和酗酒的不安中,他强迫自己去戒酒会,去和咖啡喝吃饼干,他坚持那些在别人看来毫无意义的线索,他把金的遗物中的酒冲入下水道,他在喝酒前给简打电话想要别人帮助他做停止这件事,而最后的最后,他终于能够说出:
“我叫马修,我酒精成瘾。”
而钱斯说,我扮演了一个皮条客钱斯。繁华和优雅的皮囊之下,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原本是什么模样。
马特说,你依然可以扮演一个非洲艺术鉴赏家钱斯。
这其实是很积极的一种想法了。
感觉有很多感慨但是说不出来。
看到有一条我非常认同的是,如果我现在的生活很幸福,那么大概率可能是不太能体会到马修的心情。
或许可以以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