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本辞书想到的
这本《物源百科辞书》是我1990年买的。里面收录了近3000条词,包括政治、经济、哲学、文学、艺术、生活及科学技术等30个类别的古今中外物源。
所谓“物源”,就是指事物的起源。
遇到某个生疏的事物或者名词,或者中文文献检索,我还是喜欢先到这本书里查,而不是首先“百度”。
有时,就拿它当作闲暇时的读物,也可以读得津津有味。
“百度”作为搜索知识的应急手段还是很方便的,但是大家都知道,“百度”里面的许多条目内容并不科学、准确,不能过分相信,不能对“百度”产生依赖性。
现在,纸质书在渐渐退出历史舞台,许多工具书都已经开始虚拟化,我真不知道这是一种进步还是悲哀。
但我还是比较喜欢读纸质书,因为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起床后,慵懒地躺在床上或者沙发上,翻几页书,冥思一会儿,再看几眼,随手放在床头。一会儿想起来了,再看几页,有了感悟,随手再记下来,甚至可以在书上圈圈点点,觉得是一种享受。
纸质书最终是否能真的退出历史舞台,我不敢断定,但我以为可能性不大。
小时候,我每次上街,必去的地方一定是新华书店,而且每次都不会空手出来。但当时实在是囊中羞涩,买不起大部头的书,遇见喜欢的书,得先掂量掂量口袋里的银子,每次都带着几许满足和大大的遗憾离开了书店。
无论到谁家,我都比较关注他的书架(或者叫书橱)。看见我喜欢且我没有的书,心里暗生嫉妒羡慕。
购书满架是我的梦想,但至今没能实现。
记得小时候(大概是刚上初中),在三叔家,发现三叔床下有一个柜子,里面全是好书,中外名著,古代札记等等。三叔从来不让我动他的书柜。(我知道原因,因为是那些书在当时基本上都是“禁书”)我只好每天等三叔上班去了,偷偷打开书柜,翻出一本来看,估摸三叔该下班了,原封不动地再放回去不敢有一丝破绽。就这样鬼鬼祟祟地,也读了不少书。比如《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红与黑》、《猎人笔记》、《梦溪笔谈》等,虽然看得稀里糊涂,懵头懵脑,但是还是饶有兴趣,接触了大部头名著,自我感觉特别好。许多不懂的地方,又不敢问三叔,只能生吞活剥了。长大以后才又去看这些书,才明白了一点。
后来,利用父亲的借书证,几乎把工学院图书馆的文学方面的书都看完了,图书馆管理员叔叔每次见了我都特许我进去随便挑。
那时候看书特别杂,所以到现在弄得我脑子里知识是乱七八糟,不成体统。
工作后反而读书少了,除了专业方面及有关的书,几乎不怎么看了,因为实在是没有时间。每天看学生的作文、周记就看得我头大了,中学课本就那么几篇文章,翻来倒去地嚼,学生倒是听着新鲜,我早就恶心了。
再后来,我想,应该读书了,虽然还是比较杂,但是至少可以选择了,读喜欢的书,而且还有时间写点儿东西,感觉挺好。
我经常跟学生讲写作跟阅读的关系。因为我发现学生总把写作文与阅读割裂开。读的书不会运用到自己的文字里面。所以我告诉学生,永远要这么去做:读书的时候,也应该想一想写作,读的时候不想着写,写的时候就会忘了读的东西,所以写作水平很难提高。读,要批注式地读,要发现感悟,然后思考,这样在写的时候,读的东西很可能就会出现在你脑子里。
这些看起来是废话,但真这样做了,确实有收获。
不好意思,跑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