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巷子 ·卷九 | 自由篇 （4）
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青春~散场
迷惘青春
1.
青春年少，细想起来，有着太多让人很无奈的事情，比如情感，时间拉长来看根本无永恒可言，生活里充满了太多的变数，在特定的时间遇到特定的人，彼此喜欢着，自以为可以长长久久地走下去，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它更像从未知地方发出的两条注定会相交的直线，从彼此遇上的那一刻，就注定会越来越远，相识、相爱，之后便是疏远、陌生，从心无芥蒂到老死不相往来，太多的身不由己总在不经意间改变了一切。
李想似乎能看透这一切，我俩相对而坐，彼此看着对方，她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让我既紧张又安静。
“李想——”我喊了她一声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好久都没去看蕙子了吧？”
“恩。”
“夏雪、韩佳倩呢？”
“也没有。”
“看不出，你还挺无情的。”李想的话很俏皮，我有些弄不清她的真实目的。
“我觉得吧，你还是应该去看看她们，毕竟你们曾好过。”李想的口气充满了轻描淡写，一开始我还没回过味来，沉默了几分钟后我才明白她的意思，她的话很明确，我和夏雪她们以后只能是朋友了，高考结束便预示着我们之间也就顺理成章地过去了。
“可，我——”
“总也控制不住是吧，或者是想不通、断不了、放不下、舍不得？”李想来了四个反问句。
“恩，或许吧，其实我知道，早晚我都会——”
“可时间拖得越长，你就会越痛苦，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别人我不管，我只想你好，至少你能活的开心点。”李想的话很温柔，她说到我心坎上去了。
“我知道的，一直以来其实我都像个迷途的羔羊，我搞不清到底喜欢谁，也不知她们到底——”
“你喜欢我啊！”李想起身坐到我旁边，像对小孩子说话一般。
“李想——”我心里一阵迷茫。
“我也喜欢你，一直都喜欢的，可我不能因为喜欢你就不让你喜欢别人，夏雪也好，蕙子也罢，还有韩佳倩，喔，你俩都发生关系了，可现在让你撒开手根本不可能。”李想似乎也有些难过，我很少看过她这个样子。
“那怎么办？”
“你问我？好吧，你也只能问我，换做别人，早就大耳刮子抽你了。”李想似乎又好气又好笑，她想了想歪着头继续说道，“我觉得吧，算了，你还是别去见她们了，你放不开就只有她们主动撒开了，恩，就这样。”
2.
李想背着我去找了夏雪，当然，自始至终她都没去找蕙子，后来我问她为何，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蕙子既然选择去了四川，就表明她想彻底和你断了联系？”
“怎么会这样？”我一脸吃惊地盯着她。
“难道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先不提她是否还活着，至少她离开不会让你太痛苦，她自己也一样，你收不住心，又舍不得和其他人断的一干二净，真指望所有人都会一直陪着你耗着，有意思吗，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所有的游戏都要有结束的时候，她离开你就说明一切了。”
“她还活着！”我一脸淡定地说道。
“我知道，陈然告诉你的吧，你还别说，陈然对你喜欢的姑娘都挺上心的。”李想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她活着就好，没有比她活着还好的消息了。”我长长叹了口气，瞬间心里仿佛解脱了。
李想去找夏雪，她俩的谈话主题很明确，李想单刀直入地让夏雪照顾我。
“李想，有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一直没好意思问！”夏雪纠结了半天还是开口了。
“你是说我为何最后去了武汉是吧？”李想叹了口气，夏雪莫名地竟有些紧张。
“其实我也不知道，哈，鬼使神差的，最后填志愿的时候就报了武大。”
“是因为陈然吗？”
“怎么会，我填志愿的时候他还——”李想话没说完就被夏雪打断了。
“他去哪儿肯定会跟你商量的，虽然我们填志愿时他还轮不上。”夏雪比想象中更能洞察人心。
“他决定去长沙，嗯，成绩出来后他就打电话给我了，夏雪，其实你已经很了解陈然了，他——他一直都很喜欢你，真的，跟我说过好多次。”李想又叹了口气，夏雪却仿佛对此心知肚明，一点都不觉得诧异。
“我知道的，就像梁衡很喜欢你一样，我也像他喜欢你一样喜欢他。”这是夏雪第一次在李想面前说她喜欢我。
“梁衡，哎，不提这个混蛋，他——他其实一点都不成熟，分不清爱和喜欢，喜欢的人太多，也没有责任感，做事儿从来都顺着心来，可又什么都想得到，其实，最后他什么都得不到，可恨他现在一点都没感觉到。”李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李想，你在撒谎，梁衡——其实他什么都知道，真的，我——你应该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了，一直以来，其实他都很痛苦，并非别人看到的那样，他心里藏了太多的事儿，相比较陈然，他一点都不洒脱，陈然懂得取舍，懂得退让，他不知道，他真的是由着心，这一点特像个孩子，你说他幼稚吧，可只要和他呆在一起就特别的安心，未来无论有什么困难都不是个事儿，他都能摆平，他就有这种魔力，一种天生就可以给人信心和勇气的一个人。”
3.
这俩丫头背地里议论我的时候，我正在李想家兴致勃勃地观看刘雅声泪俱下地痛斥李广茂。
“梁衡，你丫倒是说句话啊，看哥们儿被骂心里很爽是吗？”李广茂终于开口求救了。
“爽啊，刘雅，使劲折磨这孙子，看他以后还见异思迁吗？”我对刘雅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见异思迁，他喜欢上其他姑娘了？”刘雅一下子呆住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怎么你还不知道？”我故意不理会李广茂不停在给我使眼色，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以后可就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梁衡，你要是陷害我就明说，这样折腾人有意思吗？”李广茂见我毫无反应终于气急败坏地吼起来。
“有意思，再说事实摆在面前又有何污蔑可言？”
“我靠，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李广茂一副遇人不淑的神情。
“这话我来说才对，是谁跟我说不喜欢刘雅了，现在装什么痴情，真没劲。”我不着痕迹地又往李广茂身上泼了一盆冷水，顿时他就缩紧了身体，仿佛屋子里很冷。
“李广茂——你不是人，当初你勾搭我时说过的话难道都忘了吗？”刘雅有些歇斯底里了，一屁股坐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墙壁，忽然之间我竟有些心疼，一种巨大的失落感猛然间涌上心头，也不知蕙子现在怎样了，她是个喜欢沉默的人，真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当初你都说什么了，骗的人家一个纯情小女孩儿一愣一愣的？”我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要你管，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
“我已经擦完了，昨晚李想去我家了。”我故意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去你家怎么了，我、刘雅不都去过你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李广茂看不得我这种一脸淡定的模样，虽然心里慌张，然而还是做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挺好笑的。
“昨晚李想在我家过夜了，而且——”我故意吊他胃口。
“而且什么——”李广茂着急了，嘴唇都哆嗦了，刘雅眼神里一片死灰之色，看得出她已经很绝望了。
“而且昨天我爸妈没在家，她就在我房间里——”说到这儿我心里其实一阵失落，昨晚李想和我聊到很晚，后来就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早上醒来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李想看到后痴痴的笑，搞得我也只好陪着笑。
“梁衡，我要杀了你——”李广茂终于崩溃了，彻底露出原形。
“你和李想好上了，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刘雅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八字没一撇呢，我也想和她好，然而，可是，哎，虽然我，但终究——”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这俩人几近崩溃。
“你到底在说什么，梁衡，你疯了吗？”李广茂一副很沮丧的语气。
“我还有机会！”刘雅脸上突然绽放出极为绚烂的笑容，我还从没看过她这种样子，一时间竟愣住了。
“梁衡——你又露出本相了，我的人你也明目张胆的勾搭！”
“还有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就梁衡，喜欢他的姑娘多了去了，你不刹住以后会更痛苦！”李广茂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事后他一脸嫌弃地骂我：“操，你到底给刘雅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你这是在犯罪知道吗？”
“关我半毛钱关系，树欲静而——”
“滚蛋，静个屁，瞎用成语，我鄙视你，从心里鄙视，你是丝毫不把我俩之间的关系放在心上！”
“你不是和刘雅分了吗，哎，你说我把她介绍给陈然怎么样？”
“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儿你也敢干，不怕遭天谴吗？”李广茂一脸紧张，看得出他心里还惦念着刘雅。
“也是，刘雅还是个处吧，你可真没用！”说着我就骂起来了，李广茂肌肉都颤抖了。
“就你有用，要你管，像这种俗不可耐的事儿以后不要和我提，恶心！”
“要是陈然，估计两天他就得手了，陈然可真不是人！”我开始展开联想，李广茂也被我带进去了。
“我要杀了他，他么的陈然，我要跟你势不两立！”这孙子彻底疯了。
“哎，要不我还是把她介绍给韩鑫，至少安全些！”我仿佛出了个馊主意。
“你丫敢，韩鑫这么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你不是把刘雅往火坑里推吗？”李广茂真的害怕了。
“要不就是憋哥，我觉得憋哥挺好的。”
“滚，他配不上，一个连大学都没考上的人，有什么前途？”
“那就只有你了，我觉得你才是最合适的。”我露出狡猾的笑容，李广茂笑了一下，他知道我刚才是在逗他。
4.
李广茂和刘雅彻底掰了，这一点让其很是有点措手不及。
“你说，她怎么就能这么冷血？”李广茂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还不都是因为你，始乱终弃的家伙。”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梁衡，我隐隐觉得刘雅好像喜欢上你了。”李广茂一脸慎重地说道。
“怎么会，再说我也不喜欢她，你操的哪门子心？”我不以为意地回道。
“这就是我担心的，你要是喜欢她，她也喜欢你，至少她心里还不会钻牛角尖，可现在，她算是完了。”
“我就是喜欢她她也没戏，哥们儿现在心里苦着呢，真的，我宁愿爱无能。”
“我就特别想不通，为何这么多姑娘都对你死心塌地的，为毛刘雅不是这样的人，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你看，原本你没希望进清华不也进了吗，咱俩在一个城市三年都没认识，现在不也成哥们儿了吗，还有，原来你和刘雅如胶似漆的，认识李想后不也分了吗，所以——”
“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我要耐心等。”
“你要等谁？”我一脸鄙视地望着他。
“明知故问！”
“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你要是再在我面前展示恶心，我就真的和李想完成生命初体验了。”
“你敢——我要杀了你。”李广茂又开始癫狂了，我很不习惯他最近的状态，一会儿一个样，有时候还会傻笑，尤其让我从心底腻歪的是他竟然不经我同意就把李想的照片据为己有，这让我很反感，甚至心里有一丝的厌恶。
5.
刘雅堂而皇之地在李想家住了，为此李广茂每天都在煎熬，李想来找我时，刘雅也会一起过来，看到她我心里无感，广茂兄就悲剧了，拐着弯跟李想聊天还得看刘雅的脸色，而且他的问题都很幼稚，看起来很荒谬，有时候像三岁孩子那样可笑。
“李想，陈然好像很喜欢你。 ”他自言自语道。
“我知道，我也喜欢他。”
“真的吗，哈哈，那你为何还和梁衡交往啊？”
“因为我爱他啊！”
“脑残，智商低下！”刘雅骂道。
“要你管，不说话没人知道你是个哑巴。”
“李广茂，你要是再用这样的口气跟刘雅妹妹说话，别怪我跟你翻脸啊。”
“哟，还刘雅妹妹，真肉麻，李想，你能忍受这样的人吗，见一个勾搭一个，没完没了。”
“我——乐意！”李想发出了掷地有声的声音。
“广茂兄，你别激动啊，李想说着玩的，你别当真。”
“我才不会当真，我是怕你当真。”
“我当真了！”
“你——”
李广茂气的又逃了，刘雅一脸鄙视的问道：“他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动不动就生气，还会哭，真幼稚！”
“爱而不得，大概都会这样吧？”我叹了口气。
“呦，感觉自己历尽沧桑似的！”刘雅话里有话地揶揄道。
“你说得对，他确实历尽沧桑，刘雅，你还不了解梁衡，其实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李想一脸温和地回应道。
“也才懒得搭理他呢，自以为是的家伙，还骗我成绩差，还抱过我，还——”
“还什么，明明是李广茂把你甩了，你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心里不落忍，只好勉为其难地替他安慰你，我这是出于哥们儿义气，李广茂应该请我吃饭好好感谢一番才行！”
“勉为其难？我在你心中难道就这么点分量吗，李想，这家伙平时是不是就这么讨厌，我——懒得搭理你！”
“我去找李广茂去了，最近他情绪很不正常，我真怕他精神崩溃了！”
我找了这么个借口溜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李广茂鬼鬼祟祟地躲在楼梯处，猫着腰像个贼一样。
“你什么时候抱过刘雅的，还特么好意思让我请你吃饭，你做梦，拳头好不好吃，想试试吗？”
“走吧，在我面前还装，有意思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门心思都扑在李想身上了，其他人没——”
“我呸，真不要脸，其他人还少吗，瞧你那德行，你和陈然绝对是一丘之貉！”
6.
高考专科批次志愿填写期间，憋哥、黄俊俩人眼巴巴地看着陈然、韩鑫、陆羽他们纠结万分地选择学校，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虽然陈然他们心里未必爽快，然而至少也在象征性地在志愿表上写字，他俩就不同了，望而不得，虽然憋哥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但当这一天来临时所带给他的震撼和失落还是令其始料不及。
“你说考这么差还有脸填志愿是不是挺丢人的！”憋哥不无羡慕地问道。
“我觉得咱俩才丢人，躲在这儿跟个小偷一样，想想都泄气！”黄俊吧嗒吧嗒抽着闷烟，烟雾在他俩的眼前萦绕，一瞬间他们竟都眼泪盈眶了。
“要不是家庭困难，哥们儿肯定考的比他们好，至少也应该上个二本。”憋哥赌气似的说道。
“就是，咱俩真是同病相怜，哎，这都是命，嗯，命中注定，你说上大学是个什么滋味？”
“我哪儿知道，反正看我妹妹挺开心的。”
“这不废话吗，有几人像她似的，也就夏雪，蕙子，嗯，还有李想，我恨她们！”
“这些人都和梁衡有不清不白的关系，真他么见了鬼了，难道近朱者赤就这么明显吗，按理来说，咱俩和梁衡走的算近的了，可为何没这命呢？”憋哥舔着嘴似乎在反思。
“还真是，你看夏雪和他不清不白的吧，连蕙子他都要勾搭，还有韩佳倩，都心甘情愿地和他发生关系，妈蛋，我好嫉妒，憋哥，我惦记这妞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呢！”黄俊说话不经过大脑，脖子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我靠，你打我干嘛，有病啊？”黄俊怒吼道。
“我再次警告你，再这样说我妹我和你没完！”
“哦，对，对，对不起，我忘了，哈，那个哥们儿不是在骂梁衡的吗？”
“梁衡比你好一万倍，你知道什么？”
“呦，真把他当一家人了，没劲！”
“就你有劲，梁衡偷偷往我妹的卡里打了五千块钱，五千啊，够学费了！”
“五千就把你给收买了，好吧，你别这么看着我，梁衡可真大方，他可从来没对我这样。”
“你懂个屁，卡一直在我这儿，梁衡打了钱还让我不要告诉我妹，说真的，仔细想想，还就他有人情味，上学时我们吃了人家多少，还有洗面奶，我可一直记得人家的情分！”
“也是，我都欠了他几千块了，一直要也没给！”
“算你还有点心，住院，赌博，他替你垫了多少，他要是真要，你敢不给？”
“你这样一说，哥们儿眼泪就要下来了，咱去找他吧，叫上韩佳倩。”
7.
再次见到韩佳倩，这让我和李想都有些始料未及。
憋哥大摇大摆地躺在我的床上，李广茂顿时就不乐意了，斜着眼瞪了半天才骂道：“你丫赶快起来，这个位置我都轻易不敢睡，你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了？”
“你就是李广茂吧，早看你不顺眼了。”憋哥悠然自得地回敬道。
“彼此彼此，你到底起不起来？”李广茂起身拽着憋哥，憋哥死赖着不起，不一会儿俩人就干上了。
“梁衡，你到底还管不管了，李广茂快被打死了！”
“这不正合你意吗，反正你俩现在也没关系！”我一脸的无动于衷，眼睛一直盯着韩佳倩，她也一脸沉默地盯着我，忽然我俩同时笑了，李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此刻我和韩佳倩心心相印，当天晚上我俩又睡在了一起，疯狂几次后，韩佳倩酥软无力地说道：“混蛋，这么长时间都不找我！”
“我不是怕打扰你吗，你现在可是奇货可居，惦记你的人可多着呢！”
“还行吧，陈然找过我。”韩佳倩的声音很散漫，透着慵懒，瞬间心里竟很不爽。
“你俩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我狠狠在她胸上抓了两把，她发出一声既痛苦仿佛又很快乐的声音来，眼角都仿佛要滴出水来一样，翻个身竟再次压在了我的身上。
“你是谁——”我的笑容让刘雅心里很不痛快。
“你是在问我吗？”韩佳倩口气很无所谓。
“我是问梁衡，我要他亲口告诉我！”刘雅的气势也很足，黄俊眼巴巴地看着我们，竟然沉默了，这不像他一贯的风格。
“你是谁，以前我可从没听过梁衡说起过。”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刘雅，李广茂的女朋友，嗯，刚分手了，这是韩佳倩，我的——”
“不敢说了吧？”韩佳倩脸上都是笑容，可我心里竟很难过。
“我女朋友！”我大言不惭地承认道。
“别骗我了，有意思吗，梁衡，当我的面说这个真的吓不到我！”
“梁衡，发现没，刘雅有点像以前的韩佳倩，性格都有些拧！”黄俊终于开口了，他的脸上竟浮现一种很幼稚的惊奇之色。
“她哪能跟韩佳倩比，以后少相提并论，不然别怪我跟你翻脸啊？”
“梁衡——你混蛋，你要气死我吗，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有，你抱过我的事情都忘了吗？”
“卧槽，你什么时候又——又，我他么结巴了，你的行为简直天理难容！”
“你信吗？”我一脸平静地看着韩佳倩。
“有什么要紧的，我还睡过梁衡呢，怎么，你也想试试？”韩佳倩放了个大招，把我都搞蒙了。
“梁衡，你无耻——你不是人，啊，我，我要哭了！”说着刘雅就哭着跑出去了，我冲黄俊使了个眼色，他很有默契地追了上去，我和韩佳倩相视一笑，彼此都想到了那种事儿。
“去你家吧？”
“好！”
“你哥还在里面和李广茂浴血奋战呢！”
“没事儿，反正他心里郁闷，正好发泄发泄！”
“我也想和你发泄发泄！”我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我知道，快走吧，别浪费时间了，一会儿我哥该回去了！”
“没事儿，把门锁上不就完了吗？”
“你就不怕——”
“不怕——你哥在家都不敢轻易进你屋。”
“混蛋，臭流氓。”韩佳倩脸颊红了，但立刻又恢复了正常，我俩心照不宣地轻轻推开门，下楼后便一路狂奔，穿过那条悠长、安静而又清凉的巷子时，一种巨大的悲伤，像是离别再无相见的感觉一样，这个地方，我来了太多次了，然而，终究是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