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

2018-07-19  本文已影响0人  十三太保之首茅趸华

  天朗气清 惠风和畅。

  年轻父母自家带着阿华前往美丽的极地海洋世界。

  华丽的四箱配置敞篷suv高级脚踩三轮车,阿华的父亲晓明坐在前面控制着把手,脚下用力蹬着,双腿的肌肉紧绷,勾勒出完美的弧度,令人垂涎欲滴。大沙滩裤子迎风摆动,白色的背心松松垮垮黏着在湿透了的脊背,三轮车途径之地卷起风尘,汗液夹杂着泥土滚滚落下,阿华娘斜靠在晓明身后,手扶着凉帽,似是度假之感。

  阿华娘娇嗔拿着小手绢贴上晓明额头:“明明,好累哈,人家给你擦擦汗。”

  晓明在逆光下对着自个儿媳妇儿咧嘴笑,大金牙和大金链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嘿嘿,不辛苦不辛苦,媳妇儿高兴就好。”

  阿华娘突然娇羞,小拳拳轻捶晓明手臂肌肉:“哼,讨厌了,么么。”

  两岁的阿华靠坐在三轮车的挡板边上吸着奶嘴看着爸妈谈情说爱.打情骂俏,不知是否是心有不甘,“哇”的放声大哭。

  阿华娘收起嘟起准备与晓明亲亲的嘴,转向阿华,一把托住,哄到:“哎呀我的小宝贝,你咋了?你跟妈妈说,你是不是饿了呀?让妈妈默默你的小肚子。”

  阿华哭了好一阵,才渐渐转哭泣为抽噎地说出:“宝宝……宝宝……要尿尿”

  阿华娘惊呼:“老公!老公!快!尿!阿华要尿了!”

  晓明在风里是没听清,转头问:“你说什……”

  还没来得及说完,大华的敞篷三轮车压过一坨石头,三轮车重重地离开地面又沉重地摔向山路,好在晓明是多年三轮车老司机,落下很是平稳。

  不过阿华和他娘不太美好,这一震,阿华一屁股摔躺下,三轮车上铺有薄垫子,倒也不是疼,阿华有些摔蒙,竟安静了下来。

  同时发生了壮观的一幕,尿液随着阿华的倒下,随着颠簸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甚至有几滴落在了阿华手上,阿华躺着举起手指,仔细瞅了瞅,金黄色的,竟然还闪闪发亮,看样子有点像村口小摊的金手指糖浆。

  阿华乐呵呵地把手指含到嘴里,惊觉事情不对,“哇”的又哭出了声,惊天地泣鬼神,突然被一脚踹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比基尼,大波浪卷发披散肩头,是精致妆容伴着海风,阿华看见身材姣好的母亲站在自己躺着的太阳椅边上。

  阿华妈在阿华前环抱双臂.眉头紧皱,“华,你都12岁了,赶紧解决。”

  阿华意识清醒,自己是含着手指,身下是一摊散发着骚味的湿气,跳起,低头认错。:“对不起,妈。”

  “我们都是公众人物,别给我们丢脸。”

  不远处摄像机旁一男人远呼:“喂,他妈,快过来,一群人等你。”

  男人嘴含金牙,颈戴大金链子,手持粗雪茄,墨镜与发胶在阳光下闪光,旁边两个助理默默扇风。

  阿华眼眶红润换完衣服,没有人在乎他,他兀自走向涨潮的海,去赶海,压抑自娱自乐,脚下踩出一个漩涡,一趟一趟,一点一点往下沉,海水拍打在身上,但阿华双脚被沙石固定无法动弹,不知怎的,海水由清澈一点点变黄,身体被埋在尿液里,阿华呼喊求救,但是没有人看见他,尿液顺着口鼻进入气管,流向肺部,意识逐渐模糊。

  “啊!”阿华一下从床上惊醒。大口喘气。

  “卧槽,我他妈都二十二岁了还会尿床!”阿华的手在床上摸了摸,量还挺大。

  下床查看,尿液顺着铁床往下渗漏,一滴一滴击打毛坯地。

  阿华无奈,又如死亡般笔直躺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无神,眼睛里是熬夜留下的血丝。

  阿华是剪辑师,老家在农村,靠自己读书考上到了大城市,走了新兴的传媒这条路,没有人脉关系,他与人群租在一个简陋的地下室,阴暗昏沉,电脑等设备是购买二手零件自己组装的,他不知道出路,形单影只,今天他还要去面试。

  阿华躺着放空自己,这是他觉得最舒服的时候,无所求无所感,自己的世界。

不过还是得面对现实,他得赶紧起床,不然面试会迟到,跌跌撞撞捣鼓出一套还算工整的衣服。浑浑噩噩走向公司。但公司面试的地方却排起了长龙,无奈,只能排队。

  阿华百般无聊,顿时尿意袭来,但是只要再排三十分钟,阿华就能开始面试,中途离开,阿华得再排一下午。阿华憋着。

  终于排到,打过招呼后,面试官面露微笑,说:“请你讲一讲憋尿的故事。”

  阿华惊了一下,感觉面试官的微笑渐渐畸形,咧笑到了脑后。阿华由惊变为恐惧,下体不受控制流出尿液,一点点浸湿裤裆流向凳子缓缓流向面试官。他闭眼等待面试官的判决。

  呼的睁开眼,阿华是在出租房的铁床上又睡着了。他缓缓起身,上了个厕所准备去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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