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限广阔(续一)
柴米油盐
柴与米,是一对男女夫妻,总是难解难分。
日常,我会无端地对着“柴米油盐”中的“柴”“米”这两个字发愣。结果是为自己的意外发现而倍增快乐。要是能把“柴”比作干柴烈火的男人,那“米”就是冰雪玉质的女人。古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柴”常被家中的女人拿捏,女人毕竟是水的。
只是天气太干燥,又碰上炉膛里雄火烈焰,能把她们的脸焐得通红。如果男人迟迟未上山砍柴,女子好不容易筢得的树叶、松毛没什么火力,加上性格火急火燎,又会被她们指桑骂槐地骂得个狗血喷头。其实,静下来想想,做劳动妇女的她们还真的不容易。火的底细要掌握、火的把控要熟练。饭烧得夹生,是因为柴火旺,烧的时间短;菜中带有油烟气,是因为锅中油洒了,把外火带进了锅里。
今日生活油与盐也绝不分家。其中农家的动物油大多来自栏猪,菜油、麻籽油出自油菜、芝麻植物。
为猪而忙。在以往,全家人一年到头都围绕着一两只肉猪转。因为猪栏可以提供家肥,这对生产队和各个有自留地的农家来说,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家中女子一律为它服务,谁从生产队的水塘里分得水葫芦、根子长长的浮萍和地里分得番薯藤,挑到家后还要负责切好。为了增加猪的胃口,切好的猪食还要用柴火焐熟。而柴火需要到远山上去砍去斫。为了增加栏肥,大大小小学会了割草,谁要是割得多,谁就是英雄。而养猪的目的,除了能尽量换得更多人民币之外,就是两片从猪胸腔上撕下的猪油和一张从包裹猪肠胃撕下的花油。熬得的猪油一小勺一小勺注入汤钵中,能维持一家人用油半年持久,锅底剩下的猪油渣能在一天里香透全家人的喉咙与肠胃。
从各自大学毕业后一直到现在,我们夫妻两都属于公家人,喝公家水,用公家纸,吃食堂里的公家饭,周末烧米饭用电饭煲,食材炒制大多用煤气灶,近年来还用上了管道煤气,省时省力。铁锅与植物油最有缘份,一铁碗猪油基本上被无情地闲置。海盐呢,不知是含碘不含碘,用得更少,防止得高血压或者减轻高血压症状。(未完待续)
陈水河原创于2023年12月29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