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雷尔溪的女邮政局长》:令人棘手的女邮政局长
劳雷尔溪的女邮政局长
[美]布赖特·哈特
《劳雷尔溪的女邮政局长》是美国著名的“乡土文学”代表小说家布赖特·哈特的短篇小说。
小说讲述的是一位兢兢业业的女邮政局长为了自己的追求者而公然与政府邮政总局对峙,在总局设置的圈套里机智地救下了那个爱自己的“小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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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贝克太太是劳雷尔溪小镇的女邮政局长,她每天兢兢业业,工作得跟普通的邮政员一样辛苦,她有着匀称的身材和漂亮的面容,但是却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帮助,即使那些邮包又重又沉。
贝克太太并不是一个很有知识的人,她的丈夫死在了塌方的矿道里,出于她的美貌和对她的同情,小镇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喜欢奉承她,但贝克太太从来都是不为所动的,她总是礼貌地与这些追求者保持距离。
政府邮政总局寄给贝克太太的公函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贝克太太讨厌政府官方地提醒她“要遵守第47条规定”,但有一封目录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邮途中遗失掉的数目比较大的汇款单信息,贝克太太心下一紧,自问自己工作一向都是小心谨慎,没有出错,这总局怎么就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这难道是上面的差错想栽赃到自己身上吗?
正在贝克太太惊呼的时候,总局的特派员霍姆来了,贝克太太下意识地紧抱着胡桃山邮政局长格林送给她的邮包礼物,他们互相打量着,霍姆打趣地说格林送给贝克太太的邮包礼物看起来就是一种傻瓜行为,贝克太太变得激动。
但特派员霍姆并不想与贝克太太纠缠,他称赞贝克太太的工作,而后直接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他丝毫没有怀疑贝克太太挪用公款,但贝克太太的追求者格林确是要重点调查的人。
霍姆先生单刀直入,贝克太太惊慌失措,但她很快就明白了,总局怀疑的人就是自己的追求者格林,并且打算利用自己来将罪犯抓拿归案,贝克太太突然意识到自己收到的那些来自格林的礼物是那么昂贵,更何况格林还是自己亡夫的兄弟啊。
霍姆先生警告了贝克太太,诱饵已经抛出,计划已经开始了,而贝克太太一心只想解救格林,她计算着计划开始的时间,趁着无人注意骑上野马直奔胡桃山。
贝克太太必须赶在邮局驿车到达胡桃山之前见到格林,她不顾一切地一路狂奔,急匆匆地询问格林,果不其然,格林已经掉入了特派员的圈套里了,贝克太太瞥了一眼那个诱饵邮包,想办法为格林补救。
格林误以为贝克太太爱上了自己,可贝克太太告诉格林,自己永远在等待自己的丈夫而不是他,她解决了“诱饵”,让格林离开胡桃山,而又一路狂奔回到劳雷尔溪。
霍姆收到了由胡桃山寄往劳雷尔溪的“诱饵”,他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贝克太太,贝克太太四两拨千斤地回复着霍姆的试探,真相呼之欲出,格林逃走了。但霍姆表示,他知道格林是贝克太太亡夫的兄弟,也知道贝克太太是清白的。
2
在小说中贝克太太是位漂亮且聪明的女邮政局长,工作方面兢兢业业从不借他人之手完成任务,而护起朋友来也是风风火火,不容怀疑的。
而贝克太太的追求者众多,格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与其他追求者唯一不一样的是他与贝克太太的丈夫是过命的交情,文中描写格林的笔墨并不多,他告诉贝克太太自己贪污的原因只有一个:
你根本想不到是什么样的诱惑让我干出傻事。听着,贝克太太,我想尽一切办法搞钱,正当也好,不正当也罢——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讨好你……
短短的几句对话将格林的感情暴露无遗,他真心得让人无法怀疑,但贝克太太却依旧不为所动,一本正经地拒绝了他,直接拿出钱劝诫格林离开胡桃山去重新开始生活。
贝克太太告诉格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仅仅是因为格林与自己丈夫的交情而毫无情爱之意,这个结果让人唏嘘不已。
格林为了给贝克太太更好的生活而选择贪污公款,而贝克太太为了救他选择破坏政府总局的计划,承担同谋者的风险,如此付出,真的只是因为朋友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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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劳雷尔溪的女邮政局长》的这个结局根本不是结局,特别是用总局特派员在格林逃走后试探贝克太太的对话作为结尾,并不完满,但这也给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
在小说最后特派员试探贝克太太也是一种态度,面对特派员的试探,贝克太太选择装傻,但很显然,她的装傻是瞒不了特派员的,他知道贝克太太的兢兢业业,也知道贝克太太与格林的关系,甚至打听到格林的“只是做了些啥事,本质并不坏”。
但政府的每一笔公款都是有记号的,贝克太太临时替格林补上的“诱饵”里的数目并不能掩盖什么,最多只是争取一些时间,让格林逃得更远,而自己手上收到的礼物,最终也会成为格林落网的罪证。法律终归是法律,而格林显然是逃不出法网的。
但布赖特·哈特的小说总是会有这样一个让人意犹未尽的结果。他并没有交代特派员是否会因为格林的“一时傻事”而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交代特派员试探贝克太太之后,贝克太太会有何行动。
《劳雷尔溪的女邮政局长》这个故事到此戛然而止,让人感觉这个故事并没有结束,但他它却偏偏没有了下文。
特派员最后与贝克太太说贝克太太,你是清白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政府永远站在你这一边,这话似是试探似是警告,而接下来女邮政局长贝克太太的胆识与情义是否会让特派员觉得棘手万分……任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