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常的一天
可能是临近年关的缘故吧,这几天盘算着要购置的年货和家里扫除的事,晚上一两点钟还很难入睡,早上不到五点又自然醒来。
上班的路现在通畅了很多,孩子们都放了假,没有了那些老头乐三轮车,街道显得异常空旷宽敞。
每到年底公司就忙碌起来,据说今年放假又到了年二十九。自己小家的活都是晚上下班干,老人那里一点忙都帮不上。每年都是这样,也都习惯了。
南外环上人少了,走起路来也没有了插空穿梭的劲头和精神,胡思乱想三心二意地骑着车子,一辆货车从身旁疾驰而过,开着开着忽然从车上飞下两个白乎乎的东西,走近看到是两只鸭子。应该是被捆了双脚,扑棱着翅膀“嘎嘎”地叫着,身子却动弹不得。
后面开过来一辆面包车,一个穿红衣服的中年女人从车上下来,一手拎起一只鸭子上了车,然后绝尘而去。
过了加气站,前面那个新建的厂区门外多了一条黑狗,正追着一个骑山地车的男人奔跑。追了一阵没有了兴趣,一回头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我,遂改变目标,冲着我飞奔过来。
没有气势汹汹的犬吠,但看它那态度也是很不友好。我紧张地加快速度,把双脚抬起,唯恐稍不小心被它咬到。
一群麻雀飞落下来,在路上啄食。一只喜鹊也“喳喳”地落到它们中间,像是一只凤凰落在了鸡群里,特别显眼。
冬天树叶落光了,麻雀显得多起来。平时它们不在路上啄食,就停落在路旁的一棵小树上。一只只胖乎乎灰扑扑地趴在树枝上,像极了一片片枯黄的叶子。
那只喜鹊也把自己当成了麻雀的一员,忘记了自己是谁,和比自己小很多的麻雀抢饭吃已不是第一次,也不知道害羞。
上班铃响时我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忙碌起来。电脑一直不好开机,等不太忙时去修一修,在等开机的过程中先忙手头的活。电话响,身后的同事接起来,又一手端着话机,一手把话筒放在我的耳边。
上午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忙忙碌碌中一抬头,看到门外有人拿着饭缸向食堂走,同事也都上厕所的上厕所,换衣服的换衣服,为下班做着准备。
下午活也不少,但比起上午来放松了不少。别的部门同事过来办业务,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索性坐下来聊起天。我盯着电脑上并列显示的两个窗口,仔细寻找有错误的那组数字。
耳旁是身后两个同事热火朝天的说笑,说到好笑处捅捅我的胳膊,重复一遍让她们感到兴奋的趣闻。我回头附和着笑笑,又赶紧寻找那组数字。
好客的同事有事出去了,客人又凑到另两个同事身旁,聊起家长里短,公司八卦。
一直到下班,她们的话题从家里转到公司,又从公司转到街上,最后又对街和路的定义产生分歧,有的不知道南北为路东西为街的习惯常识。
晚上下了班只想窝在沙发上刷手机。朋友圈里有公司人事部的同事做的招工广告,和以前的广告词不一样,又多出了最后面那一句话:
我在这里等你哟。
好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