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里,且大口吃瓜
晴朗明媚的天空洒下片片阳光,和煦的微风掀起晾衣杆上飘动的碎花裙的裙摆。
刚刚好的天气,让人心情很愉快。冰箱里的冰西瓜这会也耐不住性子想要跳出来,结果正中我下怀。不知是它使坏还是我太猛,吃完之后我的肚子也膨胀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爽歪歪!
谁又会拒绝夏天的西瓜呢?且不说它饱满的水分和清甜可口的滋味,光是它清新的绿色肚皮和妩媚的红色果肉这一特性便深得我意,就像绿叶衬红花那样让人着迷。
不久前我的第一幅彩铅画里的主角就是西瓜:一块切好的西瓜和一半完整的西瓜,既有着白色干瘪的未成熟的籽,也有着黑色饱满的已成熟的籽,鲜艳的果肉里站着一个倾斜着身子的小勺子。
小时候的夏天,爸爸买回来的又大又沉的西瓜总会直接放进井水里浸泡,那时候井水带来的冰凉感是和夏天相处最好的方式。总还要玩弄它几番,用小手把它压下去,再看着它一次次浮上来,最后才心满意足地把它吃进肚子里。
上午时偶然走过小时候常走的那条石阶路,在那个破旧的似乎一直没人住的房子旁,映入眼帘的那颗银杏树并不是记忆里的那般模样:金灿灿的叶子遍地铺满,一阵风儿吹来,叶子打着旋儿最终落在脚下,浪漫得使人的身体不自觉轻轻躺在这金黄堆砌的树叶堆里,调皮而惬意地举起一片银杏叶来遮住眼睛,任阳光透过缝隙洒在身上。而这会儿的银杏叶都还是绿色的,结实地长在树枝上,只有地上稀稀拉拉地躺着几片叶子,我不禁有点愕然。
大概是太久没注意到这颗银杏树,它似乎越来越茂盛了。
我捡起地上为数不多的一片泛黄的银杏叶,那一瞬间,时光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小姑娘开心地捡起地上大片大片黄色的银杏叶,满心欢喜地回到家,生怕折坏它们似的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夹在一本书里。过了很久很久,某一天无意中翻开时,那些已经枯黄而完全失去生命力的叶子,依旧泛起心中点点涟漪。那些被夹进书的银杏叶现在去了哪里,那本书又是哪一本书,到现在我已完全想不起来。
落叶归根,岁月轮回,它们一定是又回到了泥土里去。
有些记忆总会被时光带走,如同那些丢失的银杏叶。而留下来的,大概才是最重要的。
大口啃西瓜的时候我像个小孩一样蹲在地上,不时抬头看着挂得高高的随风摇曳的裙边。
时光缓缓,流向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