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味,青年三有散文

墨子——孔子的第一位反对者

2019-01-17  本文已影响3人  子慕云

孔子看到市场潜力,然后自创了培训机构,招收学员,自任校长,场面红红火火。

住对门的墨子有点看不下去了,觉得孔子这家伙太搞排场了,没看到人民还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吗?

孔子那个年代,只要家庭出生好,也就是血统好,但不一定要富裕就是“君子”,否则就是“小人”。现在看来这种说法简单粗暴,但是确实是最经济的分类法。

即便是在现在,要鉴别人才太难了,不但鉴别和试错成本很高,制定标准本身就很难。所以现在,各种证书和学历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块敲门砖,这和孔子时代的“血统论”是类似的,先框定一个大概率的范围,然后再精挑细选。

孔子时代,读书是非常奢侈的事情,只有贵族及世袭士大夫才有经济能力和机会读书。虽然读书和明理之间并不等同,但是概率起码会大些。所以,那时候看一个人的出身就像现在看学历是一个道理的。海选时,采用这种方法是最便捷与高效的。

孔子的立场是“有差别的爱”,爱君子不爱小人;而墨子的立场是“兼爱”,他认为没有君子和小人之分,应该爱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墨家的格调很高。

墨家对儒家的批判主要是以下几个方面:

一、儒家不敬鬼神,以致鬼神不悦;

二、儒家提倡厚葬并守孝三年,导致人民的财富与精力的浪费;

三、儒家强调音乐,同样会造成社会资源的浪费。

四、儒家懒惰,因为他们相信既定的命运,将自己委身于命运。

以上是墨家对儒家的四点批判,除了第二和第三条上面有点对路之外,其余两条反而是暴露了自身的局限。

儒家讲场面的作风是肯定的,风气之盛至今未能完全刹住。儒家为了彰显等级的差距,所以搞出来一套复杂的礼仪;礼仪是需要坚实的经济基础作为后盾的,所以这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小人挡在了门外,在客观上这套礼仪维系了阶层的相对稳定和社会的和谐。

墨家批评儒家不信鬼神,这一条是很没水准的。因为,当时的上层建筑内部很早就已经达成了共识,世界上是没有鬼神存在的。至于民间还在继续信鬼神,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具体的、形象的东西来让自己敬畏和害怕,与人有渊源的鬼神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墨家又批评儒家懒惰,将自己委身于命,这一条也是错的,说明墨家根本没有理解儒家所说的“命”是什么?

儒家所谓的“命”实际上是“使命”的意思,“天命”就是来自“上天的使命”,“知天命”就是知道了“上天的指示”。那么这个指示是什么呢?尽心竭力地去做道德上是正确的事情,不计成败,这就是儒家所谓的“命”。儒家把自己当作上天派往人间的老黄牛,你见过懒惰的老黄牛吗?

分析完儒墨之辩,高下立分,儒家正处在二楼往三楼爬,墨家却站在一楼骂,所以这不是一个层次的辩论,不辩也罢。

那么是不是墨家一无是处呢?当然不是,作为先秦百家争鸣的其中一个大家,是自有其“核心竞争力”的。

墨家的杀手锏是特别讲江湖义气,他们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为朋友做到一切他们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们的人生信条是:“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

墨家成员原是贵族的私人武装,贵族破产之后,他们出来搞了“镖局”、“安保公司”,甚至“雇佣军”。

墨家是一个有理想、有组织的,具备军事行动能力的团体,但只限于参与自卫战斗。同时,他们爱好和平,提倡兼爱,还曾有过成功调停“国际争端”的记录,史称“墨子救宋”。

墨家的领导人被称为“巨子”,第一任巨子是墨翟,尊称为墨子,子是老师、先辈的意思。墨子,籍贯不清楚,或为宋国人,或为鲁国人,生卒年月也不详,估摸着在公元前479年至公元前381年之间。孔子死于公元前479年,所以他们应该是没有机会当面辩论的。

虽然墨家的兼爱理论调子非常之高,但是实际上是没有可操作性的,因为这是超级反人性的。怎么维系组织的稳定呢?看过黑帮片的朋友们都知道,维系组织稳定靠的是“利益”和“皮鞭”。

如何才能说服人们兼爱天下,利天下而不是利自己呢?墨家的对策是“许之以利”。

首先,对天下有利就是对天下的每个人有利,这里的每个人包含了自己。其次,爱别人是一种个人保险与投资,它是会得到偿还和回报的。可是绝大多数人是近视的,他们是看不到这种长期投资的价值的。也确实有一些实例说明了这种投资可能是得不到回报的。

对于那些高度近视的人,墨家操起了“皮鞭”。不同于那些没有文化的黑帮,墨家对皮鞭也是有一番说辞的。墨家分别从宗教和政治的角度阐述了独裁的重要性。

首先,在宗教上创造了一位“天帝”,他希望天下人彼此相爱。他监视和观察着大家的行为,特别是统治者的行为。天帝惩罚违反天意之人,并以福奖赏顺从天意之人。当然,天帝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所以他又指派了许多鬼神来协助自己的工作。

然后,在人间的政治层面上,国君上乘天意,下受民意,负责奖励兼爱之人,惩罚不兼爱之人。为了做到这一点,君主必须是拥有绝对权力的,而且百姓是没得选择的,必须如此安排。

那么国君是怎么来的呢?国君最初是由人民的意愿设立的,是他把大家从无政府状态之中拯救了出来。

墨家的政治主张是,国家必须是极权主义的,国君的权威必须是绝对的。这确实是有当时的实际诉求的,诸侯们整天打来打去,百姓们太苦了,他们向往一个集权的政权,哪怕是独裁的也好!

墨家的调子虽然很高,但是其愿景并却并不远大,他们的最高理想仅仅只是一个利益共同体而已,所以必定是走不远的。

相比之下,儒家算得上一个事业共同体,所以开篇就评价了儒墨之辩是“站在一楼的墨家对着楼上的儒家在骂”,当然儒家头也没回。

虽然墨家的内心是值得敬佩与学习的,但是他们的手段却是不值得提倡的,粗暴的手段的背后的实质是思想上的局限。

撩文嚼字只负责撩,不负责后果,各位看官,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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