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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应台:这世间凡是不灭的,都在你自己的心里

2019-02-17  本文已影响21人  珞历

晌午,小儿睡醒了,笑眯眯地。睡足了如同喝饱了一样,都是心满意足的表情,笑得真是暖心。

大儿听到响声,蹭蹭蹭从三楼下来,刚刚在B站看的新番逗乐了他,他带着喜悦一起飞将过来。

收拾停当,两儿自顾自地到楼下玩乐,那里有一方玩具屋,有佩奇等着他们,而我可以安心坐在桌前。

半方庭院半掩门,我听到隔壁的阿婆来串门,小儿刚学说话飞快地和她交流上来,大儿在一旁浅笑。

“阿婆好!”标准的方言。搭讪无需多言,多了我也不会哈!一句甚好,逗得阿婆一直笑。


这样的画面里,我在品读龙应台的《天长地久》。

这世界上凡是不灭的,都在你自己的心里。

和龙应台一样,我一直标榜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不相信所有的宗教,又愿意接近所有的宗教。

带着一份好奇,偶尔会翻一翻圣经,陪着奶奶在教堂里坐的时候;

偶尔也会静静地团坐在外婆往日的田间小屋后的阳光里,听外婆用地道方言念出来的“心经”,别有一番韵律。

闲来无事,在图书馆里我还会打开古兰经瞧上一瞧。

除此之外,我更热衷于读国学中儒家的经典,阳明先生的心学最接近内心柔软之所在。

宗教于我,仅此而已!

些间读来,却发现龙应台的文章里有抵达宗教传递出来的智慧,无端地会想起林清玄的文字。

智慧的施舍,仿佛月照山涧,幽影无声。

世间的体悟,原来是相通的。真正的智慧最终会到达一个终点,那就是你自己的内心。

所有的宗教都是穿上一层外衣罢了,我恰恰不喜欢那些外衣,而对其中最美的内核情有独钟。

这世间不灭的有什么呢?龙应台写亲人远去,时光流逝,总有些东西在心里扎根、生长,那便是不灭。

既问了生死,有些事情就避不开了。

《如果有坟》

从台北飞香港两小时;从香港机场搭七人座到深圳湾口岸四十五分钟;离开香港海关,进入深圳海关,搭车到深圳北站一小时;转高铁,两个半小时车程抵达衡阳站,再搭车四十五分钟到达衡东县一个山路口。沿着一路白檵花爬坡十分钟,终于到了墓前。

在墓地坐了许久,柏树芬芳,草叶摇曳,燃着的香飘起青色的烟。地下的父亲不知是否缥缈有感,但是在青烟依风缭绕里,我突然之间明白了安德烈那句话的深意。

跟安德烈说一个诗人好友的故事。诗人深爱他受苦的母亲。母亲死后,他把骨灰长年放在一个美丽的盒子里,摆在书房。每次搬家,盒子就跟着搬。有一次半夜里来了小偷,早上醒来,盒子不见了。“你要不要把我的骨灰也放在你书房,摆书架上?”我问安德烈。我们在缅甸茵乐湖畔一个旅店里。两张古典大床,罩着白色纱帐,外面雨落个不停,我们在各自的帐内,好像国王在享受自己孤独又奢华的城堡。趴在床上看电子书,安德烈头也不抬,说:“不要。”“那……”我假作沉吟,然后说,“这样吧,我很公平。骨灰分两盒,你一盒,弟弟一盒。你是老大,拿大盒的。”他说:“不要。还是做个坟吧。”“要坟干什么?”我说,“浪费地球。”“有个坟,我们才可以收文青观光客的钱,谁要来看作家的墓,收门票。”我不理他,继续跟他分析:撒海上,不一定要到海中央,搭船多麻烦,或许到无人的海滨岩石即可;埋树下,选一种会开香花的树,花瓣像白色蝴蝶一样的花;也可以“草葬”,就是埋入一片什么都没有、只有绿油油的草地下, 让掉下来的枯叶覆盖…… 这时他放下了书, 隔着纱帐,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坟,我和飞力普就有理由以后每年依旧来台湾?没有坟,我们和台湾的联系可能就断了……”

父亲的坟是一块小小的石碑,旁边留着一块石头,名字还没刻上,是留给他的美君的。那天真爽朗的浙江姑娘,曾经跟他来到这里。来时已经烽火连天燃烧,人命辗转沟壑,没有想到,大江大海走遍,有一天,他们会双双回到这片柔软的土地。

以前我特别忌讳,从不提它。读到这里突然坦然了:寻一个浪漫的方式,找一颗会开香花的树,花瓣像白色蝴蝶一样的。这样极好!

这是《绿山墙的安妮》里的安妮的思维模式,我喜欢!

那个诗人好友母亲的美丽盒子被小偷偷走了,也许那小偷因此悟出些为人处事的真意,从此不再行偷盗苟且之事呢。

这世上有两种人是社会的负担,一个是坏人,一个是穷人。坏人越少越好,穷人也是越少越好。没有了穷人和坏人,这个世界就稳定祥和。

“上坟时,你带一束玫瑰花。花瓣会枯萎,但是花的香气留在你心里。不是吗?所以,这世界上凡是不灭的,都在你自己的心里。”


人间重意轻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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