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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蝉在鸣

2019-07-10  本文已影响4人  沉默的窗台
那年的蝉在鸣

早上读贾岛《早蝉》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老家那丛榆树和盛夏榆树间的蝉鸣声,不觉有些怅然。

那丛榆树是从一棵被锯掉的老榆树根部萌发出来的,有七八枝,最粗的一棵也就十一二厘米,在我家院子东南角一口快坍塌的窑洞边上,向北倾斜着,那时,我总担心那天它会随着窑洞的坍塌从半空中摔下来,但它却保持着那个姿势,屹立了一年又一年。

那丛榆树虽没有强壮的枝干,但看起来却异常茂盛。每当春天来临的时候,铜钱大的榆钱儿一个摞一个的排列在不甚强壮的枝条上,绿莹莹的,很是美丽。那时爸妈忙于生计,不能时时看着我们,我便时不时地偷着爬上去折榆钱,为这事,爸妈没少恐吓我,他们不止一次说,我再敢爬树折榆钱,他们将敲断我的腿。现在想想,他们不是想真的敲断我的腿,他们是害怕我从树上摔下来,摔断腿。

那年的蝉在鸣

老家院子很大,树却只有两棵。一棵就是那丛榆树,西南角上还有一棵梧桐树。每当盛夏来临的时候,偌大的院子全是红彤彤的阳光,午后一两点,劳作了半天的爸妈都要小憩一会。那时,藏在梧桐树里、榆树丛里的蝉总是会出来捣乱,一声接一声“知了、知了”地叫着,爸妈不胜其烦,尤其妈妈,有时会翻起来,拿着土疙瘩往榆树丛或梧桐叶间扔,企图赶走那不知疲倦地知了,这时,弟弟也很兴奋,他会趁妈妈不注意,一溜烟的跑出大门,追赶被妈妈赶跑的蝉儿,偶尔也会逮着一两只,拿回家,不休不眠地伺弄它,用手戳它的屁股,让它叫,它偶尔也会“知了、知了”地叫两声,但大多数时候是不做声的,妈妈这时候却不烦躁,有时还会凑到跟前看一会。

时光荏苒,我们长大了,也各自有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却没了爸爸妈妈。那个家,那丛榆树,我很多年都不曾见了,听说庭院里长满了荒草,而那丛榆树,却没人提起过,不知它可否安好?这个盛夏,榆树的叶间可否有蝉娃娃光顾,低一声、高一声地唱着“知了”歌?

那年的蝉在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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