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作离愁枕上书
晴空万里突然乌云密布,让我在恍惚中以为恐怕会迎来17年的第一场春雪。然而,并没有。三三两两的雨滴落在头上,似是轻吻,不及回味,就已捕捉不到。
洗完头发,迟迟不曾干透,索性任由它凌乱地铺洒着便出了门。一路上风起,吹起一头凌乱的青丝,徒留路人惊诧的眼光上下打量。也不是没有湿着头发出过门,最没有形象的一次是在冬夜里胡乱地扯了围巾蒙在头上,权当遮风之物,甚至觉得,自己很有成为阿拉伯少妇的潜质。我一定是在灵魂深处住了一个疯癫少女,觉得抽风都有韵味。
路过。建筑物边缘的灯光装饰颇为亮眼,略略驻足了几秒钟,大致数了一数,红白蓝绿,变来变去也就这些个颜色,忽地失去了兴趣。想起大四那年实习的时候,因为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规划图,所以,对建筑物上的灯光特别敏感。拿晓莉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我看到灯光有哪个边角不是直角,就忍不住生出想去修正它的冲动"。或许,生活总是这样,让我们走火入魔一段时间,然后,又回归到最初的轨迹——生活的轨迹。
我走火入魔很长时间了,长到,我自己大抵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会走火入魔的。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会翻开那些遍布灰尘的日记本,每一本,都是我的宝贝,每一本,都是难能可贵。从15岁到25岁,十年,不过是手里书页翻过了一页又一页,而我,始终还是那个我,在窗边执笔,却始终不知道如何书写未来的无措少女。
张嘉佳说,人人都会碰到这些事情。在原地走一条陌路。在山顶听一场倾诉。在海底看一眼尸骨。在沙发想一夜前途。我大抵就是这样,在命运的五线谱上跳来跳去,最后,拥有独一无二的乐章,不去计较美不美,也不在乎有多少个听众地,独自,演奏着。
也是,世事如书,我偏爱你这一句,愿做个逗号,待在你脚边。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我只是个摆渡人,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上,看属于你的书如何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被画上了句点,成为,我到不了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