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太虚幻境
一条华美的项链陈列在大厅中央,它的名字叫“索菲亚”。
貌美的女士们尽心装扮,争奇斗艳,只为赢得他。
然而站在大厅东北角的贵妇人可不这么想,她雍容华贵,自己又是一方统帅,要什么没有……
如若她没穿那一身貂皮大衣,戴着光彩眩眼的黄金首饰,旁人倒还愿意信她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嘞!她看上去是那么“和善”!
“你好,希碧儿,请让我为你看一下手相。”波杰斯先生握住希碧儿的手,细细抚看,“您是个十分爱钻研学习的人呐。”
希碧儿捂着嘴咯咯笑,“我哪里是爱学习的!”
说完仔细看了看这位西装笔挺的手相师,想把手抽回来,手相师却是紧握着,面露担忧。
“希碧儿,你在这里!”阿瑟·萨维尔警官大跨步向希碧儿走来,手相师波杰斯倏地松开手离开了。
“远离她,亲爱的警官。这样的女人……”波杰斯与萨维尔擦肩而过。
“什么?”萨维尔看着希碧儿,她是那样得可爱。
她正和贵妇人高兴地聊着天,全然不顾远在几英里外黑漆漆的院子里有两三个苟延残喘的穷苦佝偻的身影。
一种古怪的憎恶与怜悯涌上萨维尔的心头,而后又是浓浓的眷恋。
他想,这是他的职责,为了希碧儿,他要解决掉这些乡下人,免得希碧儿受惊。
在希碧儿的眼里,上海该是多么奇怪的地方啊——没有夜晚的罪孽,没有白日的雾霾,只是一座幽灵般的城市!
“哇,你看呐,漫天的白蝴蝶!”小女孩惊醒。
“哪有什么白蝴蝶……再睡一会儿吧。”妈妈温柔的声音却不能安抚住小女孩。
“明天再去见一见萨维尔医生。”妈妈说。
“他竟转行了?”,小女孩错愕,而后又说,“奥,我的意思是,他名字真特别。”
“现在是几点呢?我是说,我们预约了几点呢?”
“明天上午罢”,妈妈拿出了一块硬币大小的“圆形炸药”,递给了小女孩。
绿油油的碎青菜粥仿佛还在昨天,小女孩一时有些恍惚,不知道那贵妇人拿着希碧儿的“伞”做了什么“恶事”,不知道那“无脸老师”的实验室筹办得如何了……
“过去的事情呢,就让它过去。”小女孩摇头晃脑(思想继续在活动)。
“下一站……”
走出地铁,明晃晃的白光、来来往往的行人,耀眼的白色出口让小女孩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似乎现在,是她一个人来的,她直愣愣地站在地铁口,双眼无神,徘徊、徘徊而不知所往……
“你要去哪里?”地铁的工作人员问道。
音乐起,电话振响,耳边传来爸爸焦急的声音,“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回来?”
“你好,我要去……”小女孩一个个敲着路边的车窗。
有扇车窗摇了下来,里面的男士笑嘻嘻地说,“回家的车在后面,在后面……”
“大叔,今年是几几年呀?”
“你从哪里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