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会《平凡的世界》
尊敬的各位朋友,各位书友,很抱歉由于个人原因未能参加今天的盛会。作为外来之家书友的一份子,对于此次的盛会期待已久,未能赴会实属遗憾。首先祝贺大家能够齐聚一堂,在书香之间杯茶话展,各抒己见,能够寻找到文字的魅力和知识的乐趣。
坦白讲路遥对于我是一位比较陌生的作家,《平凡的世界》尽管早已听闻已久,却也未曾读过。如果不是借书友会之际,或许还要在等待久远才会阅读。此刻,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才刚刚把第一部的两卷看完。冒昧的评价这本书有失偏颇,以我个人的经验和世界观,我不太同意伟大这个词用于路遥作家。尽管对于路遥本人的品质和坚持没有丝毫的怀疑,不过对于读者,作品的本身可以臧否好坏。
陕西是出作家的地域,路遥、贾平凹和陈忠实是重量级的作家,目前为止,我只是完整的看过陈忠实的《白鹿原》,拿路遥和陈忠实相比我更加喜欢和佩服陈忠实。毫无疑问,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也在记述陕西热土发生的感动故事,从七十年到八十年代,社会风貌、爱情纠葛以及农民的日常生活。对于日常的故事,能够写好实属不易,但是要是怀着记述时代的野心,那就需要斟酌了。我常常以为,我们对社会风貌和历史之间的叙述总是缺少了一份深刻,缺少了悲凉透底却又看淡人世的努力,把个人的意愿加在叙述着的口中,反映在小说里需要一双巧妙的双手和一个笨拙或者聪明透顶的人物。从前两卷中我看的出这种呼之欲出的冲动,却也看的到作者过于多的自我升华,总是夹带着个人的感官,时刻提醒读者,你要这么想。说实话,看的挺别扭,没有畅快淋漓的阅读感受,也不会生发出内心对善的感召和对恶的警惕,像是现代舞台的一出秀。书中过分描写了个人抒发的情感,而书中的人物仿佛都极具理性的克制。原谅我,在没有看完全书妄下的断议。
我喜欢陈忠实的原因正是能够看得见作者极力描写的时代风貌,刻画出人物之间真实的善恶,不是两级分化的对立,而是参杂在一起不分彼此的较量。我还喜欢时常在金融时报上发文章的陕西作家老愚,也喜欢陕西作家袁凌,我觉得他们能够让我看的到现实,看的到悲剧,看的到人性的善恶,看的到繁华下的虚伪和虚无。这也正是我喜欢真实的缘由。
如果能够亲耳听听陕西本地的农民,听一听那个时代演化的故事,或许是另一种解读。社会学者郭于华写过《倾听底层》和《受苦人的讲述:骥村历史与一种文明的逻辑》,山西作家曹乃谦写过《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我想这些书中提供的历史信息本身就是一种对照。小时候常听村子里演出的二人台和民歌走西口,对于陕西山西黄河两岸的农民都具有天生的联系。尽管我从未了解陕秦大地的秦腔,也不甚了解晋北的文化,在历史见证人的眼中,我着实不太感冒对于愚公移山式劳动的歌颂,着实不太喜欢集体塑造个人的强制理由,不太相信农民个人冲破体制的桎梏,如果出现就一定是文化的精英,就一定是个体的悲剧。
我喜欢我们能够真诚,面对过去的坦率,面对过去的不是歌颂和赞美,而是时刻提防那种至善至美的幽灵。借用米沃什的话说,“保持对极权主义美的道德洁癖”,要时刻绷着自己内心的恶。
《平凡的世界》,我不觉的世界是平凡的,有时是太多的悲剧,或者正在上演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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