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叫晴
嗨,晴!
可能是近来看多了《见字如面》,想着一开头写上“见字如吻”,感觉过于轻佻和矫情,就没敢造次。印象中你吼我的时候,经常性地用“嗨~”来打招呼,感觉一下子靠近了,所以为了套近乎,就沿用了。
可能以这种方式来找你交流,你会觉得有些滑稽和搞笑,但对于我来讲,心里积压了一些话,不讲出来,窝着不舒服。可能自私了一点,甚至下面的语句和措辞间或有所冒犯,万望宽恕。
晴,不知怎的,那天与你碰头,分开后,我的脑海里一直都翻滚着你的影子,挥之不去。那天陪你到地铁站,还担心地铁间隔时间会很久(一般非高峰时段会25~35分钟),后来在下面看见马上就有一列车子呼啸着朝上海的方向而去了,心里想着你还真是好运道。反正突然很想着你能事事顺意。
晴,最近几天里,我的脑海里最经常涌现的,就是再那个电信办宽带的小店里,你坐在那张椅子上,跟人家讲话,我曾忍不住不时地偷偷用余光扫你的身体,因为你坐在那里,显得随意却不失端庄,更主要的是那天你穿着那双黑色的靴子,鞋帮和鞋底的样式是我很喜欢的,显得很协调,把你的身段和姿态的美好给衬托了出来——当然,你鞋帮上面上衣下摆中间时不时隐约显露出来的裹着黑色丝袜的大腿部分,更让我觉得你如今反而多了一份少有的魅惑跟性感,未免令我或已“残存”的荷尔蒙顿时涌动起来~
晴,我这么写,可能有点低俗了;可我当时真的是有点忘乎所以、想入非非了。
其实,晴,先前很长很长一段日子里,我内心里感觉到我是既是幸运,又是为自己骄傲的:因为在与你的关系上、在跟你的交往中,我始终刻意保持着一种“恰当”的距离(不论是空间上还是时间上的),平时虽说各忙各的,甚至有时可能会把对方“忘掉”一段时间,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可是一旦因着某个由头再通过微信“碰”到一起,便会像老熟人、老朋友一样,“见字如面”,或者见面如初。说实话我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也很值得珍惜和保持(尽管在另一端你的感受可能会远远要比我无感得多)。
记得在这之前的那段日子里,我们有限的碰面不算太多(简直是太少),印象比较深的,一次是好几年前,我有北京的一个传媒朋友过来,我请你陪我;另外一次,忘了是什么缘由,好像是在哪里的外婆家,我们聊得也很开心。
然后,好像就是前两天的碰头了。
反正先前的每一次碰面,你都会鼓励或者说引导我再去重新开始做一些实事,或者说是去攒一些财富。我觉得我其实是可以被你塑造成功的,因为你的每一声(在我听来)喜鹊一般的“叽叽喳喳”,在给我带来莫大的欢快跟愉悦的同时,都会让我对你的建设性想法形成一定程度的思索跟考量。
是的,我承认,每次跟你碰面,我的内心深处其实都会产生相当强烈地想拥抱你、在你的脸颊上亲吻你的念头,但每一次,我都会把自己弄得“漫不经心”的样子,以为这样便会给你留下一个君子风度,其实现在想来,很是有些后悔跟懊恼。
甚至就像不久前的那天,因为感觉到你的美好和生动,我其实是有着(很长很长时间以来)从未有过的想拥你入怀、甚至抱你上床,把你的全身都吻遍的邪恶念头,但是那天,无论是去你买的那个房子“参观”,还是通过“央求”请你去我临时租住的那个小房间“看看”,我都刻意显得什么事情都根本就不存在似的,尤其是你去到我的那个小房间,我感觉先前自己为自己整理跟布置的略有情趣的小空间,在你的微表情上基本无感,甚至有着某种“嫌弃”,我生怕自己(好不容易的一贯“假装”积存着的)在你心里的积分一下子又被拉低不少,便匆忙让你离开了那个或许于你看来太过“不堪”的简陋斗室。
其实是我在你面前一贯的自卑心理在作怪,是一种自己心怀不轨却又生怕失去更多的怯懦在作怪。我甚至胡乱揣摩着,是不是自己整理房间打开窗户时间不够,房间里会不会是有一种难闻的异味呛到了你(尽管自我感觉还是很注重这方面的细节)~
晴,前两天有朋友来看我,我于是带他去了上次我们想去的那家做日料的小店,可能是圣诞节的缘故?晚上居然也有很多人。我心里憋着就想在那里吃,于是朋友陪我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到了七八点钟才得以坐下来。不过还算值得,东西做得还真不错,正好我那个朋友对于日料是相当了解跟讲究的,他居然说还算不错,尤其是那份鰤鱼,据说很能看出一家日料店的料理实力的,他表示说做得相当不错,弄得我这个日料盲,居然现在也对这劳什子有了些许的兴趣来。
第二天,我们去了苏州的那家成品书店(想来对于台湾属性的东西你肯定会有更多的了解),虽说还买了几本“进口”书籍(其实大多是觉得好玩送人的),但总体上不是我原本的感觉(其实就是个打着文化IP的大商场),太过商业化,太过靓丽了些,心想着兴许在台湾她不是这个样子的,是被我们这里的浮躁给同化了么。尽管这样,当时我身处那里的时候,竟会是不是地想着,如果这个时候身边是你,该有多美好!(这兴许就是犯老年花痴病的非典型症候~)
于是回来后,总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来搭讪上你,想请你来与我一起再去那家小店感受一下,兴许能够获得你难得的首肯?想来想去,便有了昨晚向你推荐去看《芝加哥》的念头,甚至妄想着当天看完戏,一定很晚了,我再回到昆山这里肯定连地铁都没有了的,是不是可以找个借口跟你说“没事的,我就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下”,然后一下子桃花盛开,你说着“那我陪陪你”,然后就是一番不堪表述的妄念跟臆想……
不料你只是简单地、无感地回了三个字:“不喜欢”;不甘心之余,我还想继续搭讪你,可能是时间太晚了,影响了你的正常作息,你并没有回复,一直到第二天的现在。后来你猜怎么着,我竟然在“摩天轮”里面反复翻阅,从“演唱会”、“话剧歌剧”,到“音乐会”,就差“体育赛事”、或者“曲艺杂谈”了,整个地来来回回捣鼓,最后竟无意识地订购了两张(明年)6月16号的《CATS》!哈哈,瞧我这艺术趣味,是不是越发的“高级”了?其实就是看到那场演出的最后一天正好是6月16号,这似乎可以成为一个说服自己买票的标准由头——可惜是始终没有找到9月15号的~
6月16号,你会陪我一起去看那场演出吗?可能那天我的眼睛会貌似盯着舞台看,其实分分钟地会用余光扫射你的面庞和身体。不过这样是想想而已,毕竟,大半年以后的事情,现在只够我臆想一阵罢了。
晴,我至今对你印象深刻,其实“责任”全在你的身上——我直到现在还会时常想起多年以前,我刚开始跟你交往时,那回你第一次带我去你西营路的住处,你似乎是特意“告诫”我说,以后你就知道了,我是住在这里的。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我还是很“无感”的,你却是那么的有意识,做事情很有自己的想法跟套路,那么的有模有样,我就像是一个胎毛未脱的懵懂少年,在你的引领下,我一下子闯进了一个美丽奇妙的新世界……
后来,给我留下最深记忆的,一次是在你的怂恿和鼓励下,我第一次壮了胆子,竟然开摩托车载着你,硬生生地闯了一回打浦路隧道!还有一次至今想来都有些后怕,就是在下着大雨的那天,我也是骑摩托载着你,从南浦大桥上飞一般的往浦东开,到了那个左拐的弯头处,其实只要是路面上发生一丁点的状况而引起我去哪怕轻踩一下那个刹车,湿滑的路面、狭小的角度,尤其是那满负荷的速度,都有可能将我们连车带人飞出大桥,抛到九霄云外去!
说真的,兴许我这个人为了自己的信仰,可以做出在别人看来胆子很大的事情来;但是那两次在你“鼓励”下的冒险“经历”,就像你所那时“期望”的,是我至今、可能真的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尤其是后一次,如果那次我少有操作不慎,可能就再也没有现在的你我了?!
另外你给我至今印象深刻的一个场景,就是当初在你南昌路家里时,有一天陪你逛一家鞋店,你指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有意无意地说了句,这种鞋子你要买一双,结婚的时候穿。我想再有想象力的作家,或许也无法精确地表述和形容我当时的心理。我记得当时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谦谦君子那样的理解和大度,其实用现在流行的一个俗辞来形容,应该就是“有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的感觉吧~
忽然有想起有一阵因为我们老板和公司的事情,我当时被关在川沙的看守所里,尽管对于我这个挨过365天的“老狱头”,对于区区一个礼拜的警署拘留,根本就没当回事,但当出来后得知,你和程克旻他们日业绩日地设法让我早点出来的那种关切和急迫,现在现在都很感动。
我记得后来我们经常在那时很流行的卡拉OK唱歌,我除了自己最“拿手”的童安格,就是一直跟你合唱拿手《心雨》,现在这一切就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在我的眼前,一幕幕地滑过,甚至仿佛耳边还想起了那首歌曲略带伤感的音乐和旋律~
——所以,我要谢谢你,晴。就像你说的,你是能够为数不多能够塑造我的人(女人),因为在面对除你之外的女人的时候,我都是具有一种哪怕说是盲目的优越感的,因为我哪怕不具备别人眼里所谓事业上的成功,或者怎样的拥有一定的财富,但是我的内心是丰富的,跟我在一起的人(女人),我都不会给予自己觉得不必要的顺从跟谦卑——除了你。
就像有人说我是一本书,而且是一本古书,没法读懂;但我以为,以你的阅读能力,你便可以驾轻就熟,轻易地将我一页一页地翻过,甚至可以在我的某个章节里,充当做深刻的那个“眼”,另我这本原本可能尘灰积满的被丢弃在比起眼的角落里的破旧的书,蕴含着其实精彩的华章。
晴,胡乱写了这么多,我似乎忘了先前我来到这里的初衷?没错,我一开始想着能够在这个远离喧嚣和缠绕的地方来躲清静的,我是安排着过一段时间半闭关的所谓读书时光的,在这种机会不存在的时候,我曾总是想着若能获得自己一定的时间上的自由度,我一定要如何把自己的心沉下来做个梳理,好好地与更多的社会关联做一番切割,把自己与这个世界的纠缠跟编织来个近乎彻底地剪切——可是晴,越是梳理,越是清理,我便越是觉得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凸显出来,甚至越发地清晰起来。
当然,我从来就不惧做一个形式意义上的苦行僧的,甚至我还有些纠结我现在无法达到那种境界;但是一想到你,我便顿时有了某种分秒“还俗”的冲动。当然这并不是原于你的“俗”,而恰恰是你的“非俗”,多多少少击退了我笨以为的某种“离俗”的意义。
我不知道我写给你以上这些可能涉嫌污秽的文字,还能不能像先前那样做“普通朋友”(其实对我而言你一直就是不普通的)?但是我却明知会丧失掉好不容易保持了多年的美好跟恬淡,还是忍不住自杀式地冒险发这个东西给你,当然不会真的是近来《见字如面》看多了的缘故吧。至于究竟我这两天突然间就犯了这么个花痴来,我连自己也一下子没能寻到真正的症结。
是啊,也不想想自己的德行,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做着叫人耻笑的盲目冲动;明明还在不断积累着自己原本不该有的道德原罪,却还言之灼灼地想获得别人的救赎。想来我已病入膏肓。
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屈就给我来做个精确的诊断否?当然,我能预料道德最直接反馈就是,你不是医生,尤其不是心理医生、或者更不是精神病医生。哈哈~
其实,在后来又后来的那些时光里,晴,你我虽说是像普通“老友”那样,并不经常地联络和交往,但我一直都会惦念其我们那个时代的美好。想起那些年,流行的中文机,每次跟你约会分手后,我都会在那上面写下当时我对你那种倾慕的感受,这几乎就成了我们的某种生活方式。我当然记得我的机号是511(后来是给了小严用的),重要的是你的机号——6676,至今任然“存活”于我的日常生活里,且不说我私自把你微信的名字备注改成了“6676”,甚至现在工作室、以及公众号的名称,我都用了这四个唯有我最敏感的数字……
晴,现在很多人都爱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来表达对于钦慕对象的祝福跟期许;尽管我打内心里祝愿你在日后的未来安好如初,乃至获得愈加的幸福,但我却并不想以上面的那句作为表达;倒不是这句话被人用多了显得俗气跟老套,而是因为,你的名字,就叫做晴。
(写都写了,是不是真的要发给你?兴许你既然都已经收到了,自然就是我这个莽撞的老少年又做出了一件连自己都嫌弃的明明奇妙的事情了。)
总之,想你。
你的内心很想做你的灵魂伴侣,身体却时常不听话的戴越
2018年12月27日(1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