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欢晚会(三)
联欢晚会
(三)
至于这台晚会中的自己,我曾在《秦城拾絮》开篇中谈到过。
我除了以民乐二胡演奏者的名义参演开场节目民族器乐合奏《丰收之歌》外,还与四川籍战友曲清贵表演了由本人创作的相声《恋爱》,主要内容是配合当时的主旋律,鞭笞了从农村入伍提干后甩掉农村对象的行为。
没有想到的是演出效果出奇的好,多次赢得战友们热烈的鼓掌声、欢笑声、呐喊声,甚至多次打断我们的表演。
排练时只想到抖包袱的时候大家会笑笑,象征性、礼貌性的给我们鼓鼓掌,我们预留了点时间,没想到一个夸张动作、一个借用京剧的“上腔”、甚至一个羞涩的眼神表演,都能引起大家的欢呼和掌鸣,直到节目表演完毕,掌声几乎没有断过,这太出乎我们的预料了,我只能说,战友们太善良了。
节目表演结束,观众的掌声经久不息,“再来一个”的呐喊声不绝于耳。
本来,我们预先准备了两个小段子,哪晓得说完了战友们仍然高呼“再来一个”,没办法我和曲清贵只得现编现演,又演了两个桥段,直到黔驴技穷才下台。
晚会结束,受到了我们公安部武警干部大队长、政治处主任以及我们中队教导员等首长的祝贺和鼓励。
现在想来,那个节目之所以受到大家如此欢迎的原因:
也许是我们大家当年都正处于那个恋爱的年龄,那个以恋爱为主题的节目触及了我们当时正为敏感的神经,也正契合了我们当时的需要和期许;
也许是那个年代,我们所处的当时那个特殊环境因略微压抑而需要以欢笑借以宣泄;
抑或又是当时的精神生活过于单调甚至匮乏,需要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生活加以充实,自娱自乐的文艺演出不失为一种新的精神生活形式;
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爱情这个应为人类精神文艺作品永恒表现主题的题材,因为文革10年作为“禁区”而不得触及,人们对其又热望期盼,而恰好我们表演了此题材,满足了当时战友们的热望;
当然,更多地可能还是大家的善良与包容,给我们当年两个有点“二”的年轻人的鼓励。总一句话,可能触及了大家的敏感神经和关注点。
我看到著名作家、原公安部武警干部大队三中队江苏籍战友陆令寿在他的《我的秦城岁月》里回忆到那场晚会的节目时,也提到了我自创自编自演的这个相声,这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我们表演的那个节目,给大家带来的那次酣畅淋漓的笑声,在战友们脑中或多或少还是留下了一些印象,要不然几十年了,怎么还会有战友提起呢?!
这一点,也正是我聊以自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