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吹

第五章  你真的决定了吗

 那些年的同学时光总是无忧无虑，哭着打闹，笑着呓语，看着冤家被班主任叫去喝茶暗中偷笑，为了心中守护的人暗自神伤，考虑着以后各奔东西。青春终将散场，不负你，不负青春，只为了多年以后那句好久不见。

 “晓月，等等我。”

 “旸，干什么？”晓月回过头。

 “刚刚的话是真的啊，你没骗我吧，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

 “别说了，我是认真的。”晓月叹了口气，眼神转向远方，风吹过她的长发。

 “晓月，明天我们见个面吧，和嘉辉。”

 “好吧，我会跟白林说的，在老地方见。”

 “行，明天一定要来。”

 晓月伤感地回望一眼学校，下定决心该做个了断了。

 “月，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白林火急火燎地从学校里跑出来，追上她。

 “哦，我看你跟你哥们聊的正开心，就没打扰。”

 “怎么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没什么，回去吧。”晓月挽上他的胳膊，加快了脚步。白林怜爱地理了理她的鬓角，拭去她脸上的细灰。

 “白林，给我倒杯水，谢谢。”

 “好，顺便把药吃了，今天早上也真是，药都忘了吃。”

 “少吃一顿没关系的，反正都没用。”

 “不准说这样的丧气话，乖，吃下去。”

 晓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接过白药片咽下去，还是和往常一样没喝水。

 “让你喝点水，多苦。”

 “苦也没关系，习惯了。”

 “月，这么多年我好像了解你的还不够多。”

 “……”尴尬的气氛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又再次回到解放前。

 “那好，你先睡吧，我走了，晚安。”

 “等等！”晓月飞奔过去从后面抱住了白林，“不要走，我，爱你。”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俩人就这样站着，静默无言，晓月两行清泪漉湿了白林的后背，她轻轻的呜咽声如游丝般微弱。白林慢慢伸出手按住她环绕在他腰上的纤手，拿开她的手，转过身抱住了她，她累极了，身子软软地陷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嗅着他的味道，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这个人是他，可是不是他。

 这一晚晓月失眠了。她躺在白林怀里，枕着他的手臂，听着他的鼾声，微弱灯光下，白林的五官轮廓很好看，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看，还一遍一遍警告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想想今晚的吻，晓月不禁脸红了，她觉得自己太不够专一，竟吻了两个人，想想也算了，今生她已是白林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叛他。晓月的一个吻落在白林的脸颊边，她搂紧白林的脖颈，昏昏谁去。

 当晓月醒来时，她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的枕头，白林不在。她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昨晚她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唉，都是什么鬼。

 “月，起来啦。”白林系着围裙，卷席一圈热腾腾的蒸气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

 “恩，起来了，不好意思啊，起晚了。”

 “吃饭吧，有你最喜欢的蛋饼。纯手工DIY，快尝尝你老公的手艺。”

 “好，老公！”晓月不知哪来的勇气，说完后红晕又出现了。

 “啊！哦。”白林受宠若惊，这是晓月第一次这么主动。

 晓月三下五除二干掉了蛋饼，看那熊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白林虐待她几天不给她吃饭呢，白林吸着牛奶，笑着看着他的宝贝老婆，差点把牛奶呛到气管里。

 “白林啊……”

 “叫老公撒，刚刚不是还叫得亲切嘛。”

 “讨厌你，那我叫了，老公！”

 “啊？！”白林终于呛到了，干咳了几声，“什么，没听见，大点声。”

 “哼，喝你的牛奶去吧！”晓月白了他一眼。

 “对了，你要说什么事来着。”

 “没什么，蛋饼很好吃，酱怎么搞的，鲜而不咸，甜度适中，饼的韧度刚刚好，蛋和面结合的也很完美，火候也恰到好处。”

 “唔，老婆大人的评论都可以上美食节目了，你喜欢我天天做。”

 “那要腻死了呢。”

 “遵命，老婆大人明天要吃什么，小的一定做到。”

 晓月还是躲避了和嘉辉的谈话，那天下午嘉辉一直在老地方等着，人家打烊了都不肯走，然后一个人喝得烂醉，被哥们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