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交黄鸟止于棘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这是《诗经》秦风里的一首诗。讲叙的是大约公元前621年，秦穆公死后，秦国“三良”殉葬的历史故事。

    第一段，以鸟带人。悲鸣黄雀，在酸枣树枝叫得急。为何悲鸣为何急？因为殉葬穆公的有突出千百人的大臣奄息啊。看着君王的墓穴，真是让人惊栗悲伤！苍天啊，为什么让这么好的人殉葬啊？！要是可以赎回，愿意用一百人去替代他。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第二段，几乎就是第一段的翻版。只不过改动了寥寥数个字。黄雀停止于桑树，殉葬之人为良人仲行。

    “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鍼虎。维此鍼虎，百夫之御。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第三段也跟第一段大同小异。黄雀停于荆树，殉葬者为鍼虎。

    据史料记载，当时，殉葬穆公的活人一共有177人，除子车氏“三良”之外，余者都是奴隶。又据载，穆公生前某次与群臣饮酒作乐，酒酣饭饱之时，试问群臣“可同生之乐，可同死之哀？”，子车氏“三良”慨然以诺。而当穆公之死，三人果然不贪生，信然诺，以殉葬。

    掩卷之余，感念良多。不能尽言，特作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