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生

“火烧多少钱一个?”

“一块五”坐在马扎上的她起身回答。

“帮我拿两个”

“加火腿和鸡蛋吗？麻汁还是辣椒?”她仔细得问着。

“不用加，不要辣椒”

她拿起刷子开始在火烧上涂抹麻汁。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火烧被放入塑料袋子，她伸手递给买火烧的姑娘。姑娘接过火烧，挂在自己电车把手上。

“姑娘，我再给你套一个袋子，挂在车把上别掉了。”她热心得又拿出一个袋子套在了原有的袋子上。

她总是微笑着，声音洪亮悦耳。

冷空气又要来了，她没有自己的铺子，她打火烧的车子就停在风口的过道上。她拿来了一张大编织布，支在身后，以便挡风防寒。

每天清早，人们上班，或者，傍晚，人们下班，她和她的火烧推车都在那儿。有时候，她的丈夫也在那里帮忙打下手。

她喜欢和来买火烧的客人聊天。等待火烧出炉的客人们也喜欢和她拉家常。

“家里几个孩子?”买火烧的是一位中年妇女。

“三个，大的高中，二的初中，最小的在上小学。”她笑了笑。

“你俩都在这打火烧?”中年妇女望了望她旁边的丈夫。

“不，他就这一会儿在这里，白天他打份工。我还有个工作，在一个单位看车子，白天孩子姥姥在车棚盯着，晚上他去车棚值夜班。没办法，不然三个孩子养不起。” 她依旧笑着。

“我们家一个孩子，一个花销就不小。小学的那个是儿子?”妇女又问着。

“嗯，两个闺女一个儿子。”她说着，脸上流露出满意的微笑。

寒风中，为了抚育三个读书的孩子，她毅然选择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去谋生，去为孩子们换取更好的生活。一个一个刚出炉的火烧，一个一个一块五毛钱，换来的，或许是孩子们的作业本，或者孩子们的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