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书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生命如棋,凡尘事错综复杂,而世人多愚昧,受困于此,难超出其间。观千百年,未尝变化。
是日,长安传一舆,父子反叛,其子书万字以绝父子之情。然,笔笔涕泪,字字诛心,竟不得父解,众人皆惑,不明缘由。问其感,众人曰:“子受教于父,十数年来,承蒙家族之力得以安身,方其学成归来,不知感恩,可谓不孝。”
又问其父,何以至此。父曰:“吾以韶华代价,立业为家,终得一夕安寝。虽家中安定,未敢丝毫懈怠。然,子以幼为事,处处麻烦,使人难有笑靥。纵如此,吾仍供养不绝,以此,子阅小学,终至大学。吾辈辛苦,可知矣。天道不幸,吾以数年培其美德,竟消磨以社会,复赠吾以狼子。吾之悲痛,可知矣。况且,吾与妻将老,需供养,遇子如此,吾何以安寝。愿汝以德净其心,使其明礼安法,不胜感激。”
子以书书父,曰:“吾以至此,皆父辈之过,不明子意,使亲情淡弱,又建鸿沟,以弱吾性。吾受欺凌,父不闻不问,倾诉不听,竟责难与吾,多年如此,吾始觉——虽为吾父,向来偏爱他人,动辄训斥,此非为父之道也。亲戚朋友亦如此。久之,吾心渐寒,父以此待吾,吾必以此还其身。”
呜呼,父子关系至此,悲戚也。
以子之意,断父子关系,经年未尝归家。父辈伤,失其锐气,求子还家,终不得。亲朋皆奇,问子之去向,父以其多事搪塞。至此,邻里方知。皆叹惋,不知谁之过也。
然,以其父意,非为父辈之过也。其奔波劳碌,以换一夕安寝,子不怜其辛苦,数以蚤蛋之事恼其,父仍供养其生计。复过十数年,学有所成,不知报恩,必缘其学业,以然学坏。终于,舆以矛攻子,世人哗然。
嗟乎,吾何以言?无言也。
世间事有难易也,众人爱简易之事,因此,舆疏其经过,众人不明其就,以舆传舆。然舆也,择易以告天下,非客观之应当也。
宋子曰:“自秦汉起,父子关系之维系非亲情也,皆因伦理。父养子,子养父,世代如此。纵有亲情,千百一也。然,今者盛世,文明开化,伦理虽存,却退步于情。相处一事,无情难也。”
又曰:“少时,易塑也,此乃增补亲情之良机,一旦疏忽,亡羊补牢已晚。况且,父疏于此,致恶意于子,何望子之德耶?经年,父不思过,推责与子,恶矣。”
子曰:“以德报怨。”
问曰:“何以报德?”
答:“以直报德。”
呜呼,投桃报李,子赠父以父赠子,何怨也?纵非如此,父以供养为主,子复供养其父,终生不见,又何待哉?
或曰,父赐以骨肉,为子之命。笑也,子之降临,可得子之同意也?恣意妄为,尚不知过错,皆推罪他人,此为世人也。
宋子叹曰:“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