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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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John Barrowman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人特别多,在蓝色帆船酒吧里,这个男人已经喝到第四杯,他觉得嗓子有点难受,点了半天的白开水还没送来,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J一只脚已经站到了地上,半个身子即将从吧台椅子上挪开,此时,一个曼妙的红色身影突然从他10点钟的方向出现。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她,身穿一条无袖红色连衣裙,长度正好在膝盖上方,轻纱的材质让人联想到晚礼服,女郎手里拿着一只优雅的黑色方形手提包,脸上看不清抹了浓妆还是淡妆,黑暗中只看到两片红唇,一头短发尤其醒目,头发的颜色他猜是神秘的黑色。
女郎在离他不远的吧台坐下了,她是自己来的,为单身人士准备的吧台正合她意。她目不斜视地直奔吧台,说明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在吧台坐下后,不着急点好酒水,先从包里拿出了一包香烟,放在桌上,她知道这里不让抽烟,仿佛只是把烟从包里拿出来透口气。
她是在等人吗?J心里疑惑道,从椅子上移走的半个身子又重新坐了回去,落地的脚灵活地往上一抬,就回到了他一分钟前保持的姿势。他招呼忙得不可开交的酒保走向他,并问他认不认识那个女郎。酒保笑笑说认识,最近一个月几乎每天晚上都看见她,每次都是一个人,而且每次都点同一款鸡尾酒。还有,放在桌上的烟从来不抽。
女郎正好坐在拐角处,J左手支在吧台上,侧身对着她的方向,眼神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他们之间其实只隔了2个人,虽然灯光昏暗,但女郎脸上的每一个神情他几乎都能捕捉到,她微微低着头,低垂的眼神分不清是失落还是放松。酒保说她应该是失恋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喝得很醉,后来连续好几天都喝到很晚才走。
J庆幸自己没有早一分钟离开酒吧,他离开座位走向女郎,这时女郎已经喝完一杯酒。他去的时候手里拿着打火机,如果女郎不抽烟,他想帮她把烟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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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琳《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_腾讯视频
她抖了抖雨伞上的水珠,低头看了看几乎湿透的帆布鞋,随后又抬起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玻璃窗,那并不是一个能照出人影的玻璃窗,她在找人。循着她的眼光望去,这是一家唱片店,这样的店在城市里并不多见,但这并不是她冒雨特地下班赶过来的原因。
白色的衬衫加印花长裙的打扮并没有如她所设想的那样显得淑女又恬静,此时此刻只能让她的窘迫更加无所遁形。她在店门口张望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进门。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唱片店那扇精致的大门。店里的人并不多,一眼看过去,只有寥寥的两三个人。对于这样的天气,店里这样的情况最正常不过,她在意的是这会儿店里的店员少了一个。
那个人,是她要找的人Z。
Z又瘦又高的个儿,大概有一米八几的身高,最高的架子也能够得着,摆放货物的工作正适合他。在她眼里,Z不仅仅是人形货架,还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个只用肢体表达自己的音符,一座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孤岛,一阵萦绕在身边的清风。对他,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徘徊在最靠近门口的架子之间,眼神漫不经心地在摆放整齐的唱片间游走,突然大门在她背后被谁打开了,清脆的铃声响起,她转身一看,正好和Z的眼神对上了。她觉得那一瞬间呼吸仿佛停止了,就像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住,慌张地把眼神转回到眼前琳琅满目的唱片。
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她不安地在唱片架间走动着,店里除了她的脚步声,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此时店里除了自己,只有他和收银员了。她感到空气有点稀薄,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不记得为什么下了班不回家……她自顾地想着,没想到此时Z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请问,您想买哪张唱片呢?”
“我……我看看,谢谢……”
“我觉得您可以试着听听这张唱片。”
Z非常自然地拿起手边的一张唱片,眼神中不带一丝犹豫,完全凭着记忆,好像那张唱片本该在这里,而她正好站在了这个位置。
她接过唱片,是陈绮贞的《太阳》。此时,店里突然响起来王若琳的《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她如梦初醒般放下了唱片,在Z还没从她身上收回眼光之前,快步走出了唱片店。
他给了她在这座城市继续生活下去的憧憬,可是光靠一张唱片无法让他们靠近。她想,会有一天,她会在这座城市里拥有一个带阳台的房间,每天晚上下班回家,播放每一张从他手里递过来的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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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E Cant's take my eyes off you_腾讯视频
距离第一次遇见L已经过了整整10年,他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她的场景。那年他还在读高二,那时既没有高三的紧张,也没有刚升高中的不适,整个夏天,他每天放学都会和校队的几个好哥们一起约着打篮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最好的哥们打球开始迟到早退,或者干脆不去球场打球。不出他所料,哥们谈恋爱了,这秘密还是瞒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公布。
恋情稳定后,那女孩开始时不时来球场看球,他一开始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直到有一天,不知是谁一时失手把球抛到了场外。篮球正好落在了女孩所在的位置,他跑过去捡球的时候,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她。
那天她穿了白色的连衣裙,刚过膝的裙角在微风吹拂下微微扬起,他弯腰捡球的时候其实没注意到场外的女孩,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抬起头的一瞬间,那一刻就这么在他的记忆中被定格了。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干净利落的齐刘海就像夏天密不透风的树荫,挡住了她柔软细腻的肌肤,巴掌大的脸蛋躲在乌黑的长发后面,细看还有几缕被汗水湿透的秀发粘在了脸上。
他完全呆住了,在原地站了好几秒,直到哥们在他背后狠狠拍了一掌。那时候他想,如果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他愿意一辈子都不醒过来。就算不是梦,因为这个梦幻般的开头,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感觉停下来。
自从在球场上见过L以后,他开始每日每夜疯狂地想见她,想吻她,想拥有她……他的每次想念也伴随着愤怒,他恨自己没有早些认识她,恨她无法理解他的感受,也恨她太完美让每个男人都想拥有,更恨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他的眼光无法从L身上移开,自从L出现后,他的生活就只能围绕着她。他无法掩饰对她的感情,可是他等来的不是她的回应,而是哥们的翻脸。L终于还是没选择他,但她也和男朋友大吵一架。高三那年,他们分手了,据他们的朋友说,分手的原因不是因为他。
在毕业典礼后的聚餐上,他和哥们终于和解了,可始终没有说起L,她那天也没有出现,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最后一次见到L是在高三一次模拟考试的考场上,她就坐在他前面,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白色连衣裙。考试开始前,她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和他说一句话。为了和她说上话,他故意把橡皮推倒在她脚边,随后碰了碰她的肩膀,指了指地上的橡皮,意思是让她帮捡一下。
L果然俯下身去捡橡皮,但是拿到手中,停顿了一下,才转过身看向他。L冲他一笑,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过头去了。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和她这辈子的联系就到这里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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