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字那些事
关于文字那些事
文:我是素颜
很欣慰,爱上了看书。很享受一个人的独处时光。看书多了,又爱写字,一度有愿望当个作家。写了经年,也没写出多大的成就来。作家梦冷了下来,写作已然成为一种习惯。
把写作当作了生活必需,与吃饭、睡觉、洗脸、刷牙一样,日日一定要写一点东西的,好赖不论。
为了完成写作的必需输出,输入是刚需。输入的驱道有多种。一种是走进实实在在的生活,亲历大大小小的事,凡事都喜欢追问个之所以然来。
火热的生活是创作的来源。在城市长大的人,没有干过农活,养过鸡鸭,种过庄稼、蔬菜,对农民生活充满好奇。特别想经历收获采摘之乐。秋收时到山中亲戚家采摘苹果、梨,打葵花,顺道摘些酸枣,都极有趣味。
近年,有了条件,又有了闲暇,种了一两亩田,又种了花草、蔬菜,还养鸡羊狗猫,日日到田里锄草,日日喂狗、羊、鸡、猫。外人看来是自寻罪受,甚是不解。看种子发芽的过程,采摘蔬菜的自得,待鸡下蛋,挤养奶,狗甩尾巴讨好,猫静卧腿上小憩,每一处微小的细节,都有极大的生活情趣,令人无比欢愉,那里有外人认为的受罪一说。予外人,以为苦。予我,却是小快活。植物成长,动物的个性,趣味多多,情之所至,都可成文。
还有儿童一般好奇的心,事事都想探个究竟,知道个一二三。能动手亲历的事情,绝对不含糊,脏了衣服,出一把子力,累得气喘吁吁,皆不以为然,必要亲手实践一番。有了身心触感,冷热自知,行文都是亲见,感受自然真实,行文似流水涓涓而来。
亲历的生活毕竟有限,我只有一个,我能亲身体验的生活不过尔尔。别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都是未知。想了解别人的生活,不难,从书中来。
书是良师益友,一本书就如同一个不同性格的人,看书似同与一个别样的个性友人交流心声。有些活泼可爱,似孩童一样天真质朴,语言清脆明朗,似一缕阳光下耀动的溪水潺潺,溅起的水花闪烁着玉石一样的光茫,晶莹剔透。有小巧的鱼儿在清涧中嬉戏,在石缝中穿梭,捉着迷藏。日子过得通透而美好。李娟小姑娘的文字大抵就是这一种味道,读她的书,如沭春风,舒爽清凉。随手摘录一段,都是这般美好。
“这些郁郁葱葱的无名坟墓,仿佛在下面裹藏的,不是冰冷的棺木,而蜷伏着一个个温柔呼吸着的熟睡婴儿。扒开泥土的话,他就揉揉眼睛,翻个身又继续呼呼睡去。香甜而温暖。”
有些是剑走偏锋的,上帝给她关上了一扇大大的门,又为她打开一扇深邃的窗,阳光钻过窗棂,刺破了她的心脏,让她的文字有血有肉,有刀光剑影,有呐喊有悲壮,更有无奈却不甘的倔强。命运扼住了她的喉咙,不足矣致命,她便在喉咙的深处,厉声泣血歌唱,歌声是赤裸裸地直白,不加掩饰,没有躲躲藏藏。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对,她就是哪个被冠名“流氓诗人”的大女人,余秀花。
有些如远古时代的侠客义士,一匹马,一把剑,一支啸,一个酒葫芦,一把碎银子,在桃花林中与志趣相投的剑客饮一葫老酒,抚琴舞剑,任四周花雨飘摇。尽兴处,无妨高歌一曲,响彻云霄,引得各路英雄尽折腰,乘兴而来,又尽兴而去,相遇在江湖,又相忘于江湖。
“浪荡天涯的孩子,忽晴忽雨的江湖,祝你有梦为马,永远随处可栖。到死之前,我们都是需要发育的孩子,从未长大,也从未停止长大。就算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别想将我们改变。也许无趣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你我还没有找到有趣的活法。”这个人是一个永远在路上流浪的游行侠,大冰。
有些有阴晦的人,她把自己隐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用一个长长的会拐弯的放大镜,游蛇一样摇曳潜行,悄无声息地在人间狭隘黑暗的角落出没,探究一切被隐藏在暗处的真相,并豪不留情,辣手把上面的虚假的违装,猛地撕开,任由各色妖魔鬼怪四处逃窜,昭然现身,无处循形。她揭示的是人心底的恶,人们高贵外衣下不为人知的各种丑陋的行径。
“这是因为自身经历,我过了好多年的单身生活,独处时间比较久,导致我对孤独深有体会。当然,我也会刻意寻找这种孤寂,去人迹罕至之处寻找写作灵感。所以虽然未曾久居山中,但也时常只身前往山林,感受广漠与苍凉。”她是一个有深度的写字女子,孙频。
还有好多的可爱的长者,蔡澜、黄永玉、林清玄、丰子恺、蒋勋,他们用他们的智慧,告诉你活着的趣味和意义所在。读他们的文字,借他们的眼看这个世界,看到的世界更明朗透彻。
看得多了,自然也想写。用自己的笔写自己的思想,尽管粗鄙,又有什么关系,那也只属于我自己,是我活这一生的认知,是我站在所在的高度,看到的这个世界,对于他人,分文不值,对于自己,却是一生的财富,仅此一人,仅此一生,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