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实验

哈哈，到啦，这就是我的草舍，王永新大队长，笑着说。嗯，挺好，挺好，梁副书记接连地答上来。

哎，何支书，来吃粥呀，那边的大娘叫起来。何支书说，嗯，刚吃了就过来，还不饿呢。

王永新向家人介绍了梁副书记，和文全，都是公社干部。然后说，就住这个房间吧。

用木板在中央间起来，铺二张床就可以了。梁副说，得啦，就这样子。

这是相对的二座泥砖瓦屋，中间有个天井地坪，对出就是江边。居住着五户人家，当头有二个厨房。

王永新说，这个是我大哥，己结婚，有三个孩子了，在这个厨房。我和二哥就在这个厨房，顺手打开房门，哎，吃粥先吧。

梁副书记说，刚吃饱了就过来的，不用啦，到中午再吃吧…

文全心想，农村普遍这样子，大队干部的家也如此。没有特别之处，处处杨梅一样花。

王永新大队长和他的二哥，从此，就是梁副书记和文全的房东了。同吃、同住、同劳动，又来一个“三同”。

梁副书记说，那去村上走一圈吧，何支书说，那王永新你带队。王永新说，嗯，去吧。

王永新走在前头，行出屋巷，用手指着说，这些屋都是二队，都姓梁，以行路为界。

走上一条大路，可以骑自行车。何支书说，这条路直上是沙溪片。梁副书记说，知道，上一点就是良平电站。

王永新说，那路底这里就是二队队部，晒谷场、仓库。一条路过去那片房屋，都姓黄，也属于二队。

王永新还说，所有田地，在这里全部可以看见，没有山冲的。文全说，嗯，很近又集中的呀…

王永新哈哈地说，看见是近，而走起路来，就感觉远了。

生产队长和二三个干部都来了，哎，公社有干部来住队，特别有领导来，也值得欢迎。看带来什么？都渴望把生产搞上去。

文全在墙壁上，用脑记着生产队的基本情况。心想，梁副书记，你不会长扎在这里，日后又不是自己…

第二天早上，生产队长的哨子响起来了，喂…今天去耘田啊。第二组去杂优制种田…

王永新说，咱们去制种那里看看吧，梁副书记说，那好吧。吃过早粥之后，戴上草帽和一条搭膊布，往田间走去…

杂优制种，是公社计划分配下来。在当时，还未全面普及杂优水稻呢。

制种产量虽低，交售粮所一斤兑换多少斤，亩产量就比其他品种高出很多了。

文全心想，这个制种，应该是王永新大队长争取过来的，自己的生产队，来做个榜样吧。

哎，这里都撒过肥料啦，可以下去耘田了…，生产队长在那边叫起来，文全应上说，好的。

梁副书记手拿一条棍子，在田里撑着。一只脚往禾根窜插踩去，泥水翻起…

文全心想，梁副书记应该同自己的父辈同年代，他高高的而又清瘦的身子，可能很长时间不干过农活了…

哎，梁副书记呀，邓屋生产队买了个制肥机。用农家肥制，一片片象个山楂饼，比山楂饼厚。放进禾根，禾苗吸收肥效长久…

梁副书记说，哎呀，这个好啊，去看看，先在这里实行，然后再大面积推广。

梁副书记说，那现在就去看吧，马上行动。文全说，那就上岸洗手脚去啊。

文全和梁副书记，随着王永新匆匆赶去。不一会儿，就到那个晒地了。哎，这个机就在晒地上，你看…

哎呀，象个柴油机样子，青漆油过，还崭新着呢。那是手摇式，放农家肥在漏斗上，用手一摇，下面一辗压，就哗啦啦地一片片下来了…

梁副书记说，挺实用呀，那去看看稻田效果如何？王永新说，我去看过，禾苗很青绿…

到那生产队的稻田一看，哎，真的青绿一片，比别的稻田青绿很多，而稻根又粗壮。

王永新说，撒化肥，头几天可以，但肥效不长久。而这个农肥肥，制成饼，一个个放到禾根去，肥效长久，耐生耐长。

梁副书记说，那就这样吧，借这台机上去，明天就开始行动。

王永新说，行，这个生产队已经搞结束了…

二天后，梁副书记和文全以及王永新大队长，在生产队的队部里，看着社员群众一担担挑着，这些农家肥制的饼仔，往田间走去…

社员群众，就象又插一次秧苗一样，一个个饼仔，在一棵棵禾根边，往泥土上塞去。

文全弯着腰，将肥粒捧在盘子里，一粒一棵，塞进泥土中。只是腰酸腿胀起来…

王永新对着大家说，大家是辛苦些，但这是科学种田，对增产丰收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