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依旧
距离上一次书籍青年随笔的出版,已经五年过去了。若问谁为理解,我首先想起来的是阎安老师,大家以晦涩艰深反馈我的时候,他对形式上给予了“创造了新文体”的鼓励肯定,并给予思想上领域的认同
作为一种个体觉醒所发动的对抗,他说的其实是我们每一个人,可是我们并不以为然。探讨一种已被时代漠视和涣散的道德精神境遇都是危险的,因为它可能既无法拒绝,亦无应诺。
当时辗转拜访请求作序,原本准备了一个稿件,以为只是象征性修改几句签名完事。三个月后收到序言定稿,让我对这个行业多了一份敬意。
我想,所谓的正能量,不是理论教育,而是身体力行。
抽象的崇高与荣誉,怎么能激发每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对于今天的许多劝勉与说教,我们是不信的,所凭的就是曾经的一点为人的朴素的信念良知。
一个好的国家与时代,决不是理想主义者可以独自建立起来的;但是如果理想主义者不得从容,也绝不是值得颂扬的好的时代。
在无损于个人利益的时候,做一些雍容惠人的事情并不困难。可是如果恪守公道正派向善与获取个人的利益发生冲突时,我们这时的选择也许更有效。
扉页上写着“献给不能踏入的河流”,后面照应要“独自流入海洋”,这是六年前的《望北集》。前面题赠“为天下永恒之相遇”,后记中表示“献给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青年”,这是三年前的《青年》。如今三年又过去了,每三年拿出一册的目标,在今年怕是要爽约了。
虽然无多真心支持,也无甚表现出来的直接的阻拦,所以全在自己。央视推出一组胖孩系列公益广告,其中一句“紧紧手,年年有”,大意注重点节约,或可盈余。如果不是分心,以三年的时间,150多周,就某一体例主题,不是不能有所积累的。算总账时的窘迫,何尝不是平白日子懒惰的因果。
新诗不是散文的分行,它要剔除白话文的白和口语的随意。它在解决“像”之后,不似散文可以驻笔,它还要继续向着“不像”进发(表面无关,实际上更有本质联系)。黑马很黑,又不黑了,也不是黑马了,确是最黑,黑得惊心动魄了(布罗斯基《黑马》),这是新诗该干的活。
一千人爬山,一千条不同的路,登上山顶,也就那一两条路。那些懂行的外行的出于善意的恶意的温和的激烈的指进与劝勉,作为他人的存在让其存在着吧,“哲学的思辨与激情式倾述合二为一的表现,创造着一种新文体”,大概是出于厚德奖掖。“艰深晦涩,什么东西”,应该是无知(不懂)的非理性拒绝。
路过路上深睡的石头,不是故意让人不懂,既要人懂,有需要更多震动心境的东西,就是白话,不像白话,深是白话。
今天似乎与以往都不相同,显得那么激越热闹纷乱雄壮。其实,没有好特殊的,这些感受,推演到历史中去,在一百年前也就是这样,一千年前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