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我经常拄着黑夜这根禅杖——

去醒来就忘记的地方，走呀走。

我不知要去找寻什么，

是搁置梦想的羽棹，

还是丢弃已久的懵懂？

没人指路，无所依存，其那跌跌撞撞。

伴随欢快、欣喜、无比期待；

又突然啜泣、失望、绝望。

我可以飞，但我没有翅膀；

我向往生，但总看见死亡。

在彷如真实的幻境里，

我穷尽气力看另一个尘世：

看死去的亲人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看真的真、假的假、有的有、无的无，

看过去、现在、未来，平行发生。

喜悲在顷刻之间，

善恶都无能为力；

看到所发生的，我毫不掩饰，无法伪装，

乖乖透露真实的自我。

——我于外哭或笑。

我是颓废的战士，我是不合群的马。

——在梦里。不，不止，在梦里。

但白昼的光一照，所有的发生都荡然无存。

我缄口不言；

取下腰间的钥匙，于黎明铸成墓碑。

远处敲响了丧钟。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