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一场致命邂逅(段逸风 阮希)
01 结婚三周年
夜,深沉。
一双大手忽然拽起阮希的双腿,熟悉的动作和重量让她醒了过来,“段逸风……”
抗议不满的低呼,他置若罔闻。
她疼出了声,秀眉紧蹙,双手抗拒地去推他。
“瑶瑶……”他突然低喃,唤着林瑶的名字。
她身子一僵,闻到一股酒味,目光定格在男人冷硬淡漠的俊脸上,“你又喝酒了?”
每次都是这样,喝了酒来找她,跟她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却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四年了!
这样被忽视被冷落的婚姻生活,她过了整整四年。
原以为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真心,而今,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耗不起了。
“段逸风,你清醒一点。”手臂够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兜头泼到了他的脸上。
段逸风猝不及防,双眸爆发出赫然的光芒,大掌猛地一扯,死死握住了阮希的双膝,“阮希,你找死?”
被他用力一抓,阮希左膝盖疼的钻心,冷汗涔涔从后背往外直冒。
“段逸风,你放开我。”她疼的声音都弱了几分。
“你是我妻子,尽义务是你的职责。”他语气恶劣,愈加发狠地折腾她。
她是舞蹈演员,天生一双完美修长的长腿,每当这种时候,他的双手多数时候都会流连在她的腿上,难免碰到她的膝盖。
“疼……”这一刻,所有的感官只剩这一种感觉,也分不清到底是病痛,还是心痛。
终于结束,他像丢垃圾一样掀开她就欲离开,她伸手拽住他,“明天,就在本市的歌剧院,我舞蹈巡演的最后一场,你一定要来看。”
她死死压抑着疼痛,才语气顺畅地说出这句话。
“你的那些低俗表演,值得我浪费时间去看?”他语气冰冷,带着鄙夷。
她毕生的事业追求,在他眼里竟是低俗表演?
握着他手指的力道紧了几分,“我不管,你一定要来看。”
他转过身,黑曜石似的眸子溢满寒凉地盯着她,“阮希,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如果不是爸爸逼我,你以为我会娶你?”
阮希呼吸一窒。
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当初与他结婚,她以为他是爱自己的,如果不爱,她在法国四年,为何每个月都写信给她?
四年,四十八封信,每一封都溢满他对她的思念之情。
独自一人身在异国他乡学舞蹈,是他每个月的来信温暖鼓励了她,让她最终坚持了下来。
她学成归来,如愿以偿嫁给了他,结婚四年,她跳过上百场舞,每一场都座无虚席,随着技艺的精湛,她的名声也越来越大,可每一次,台下观众里都没有他。
“逸风,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上台跳舞了,我真的希望你能来……”
“没空,林瑶明天回来,我要去接机。”他不耐烦的甩开她,径直到隔壁卧室洗澡睡觉。
阮希被他甩的从床上跌下去,膝盖撞到地板,疼得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仍趴在地板上,浑身早已冻得冰凉,寒气侵袭,左膝阴阴的疼。
02 他没来
中午十二点,医院骨科。
“下午的舞蹈,你不能推掉吗?”顾嘉程担忧地看着阮希。
阮希一边往包里放止痛药,一边答:“舞蹈是我毕生追求,以后不能跳舞已经够让我痛苦了,这最后一场对我意义重大,我不可能推掉。”
她抬头,脸上有着暖阳般的微笑,“嘉程,你下午会去看吧?”
顾嘉程点头,“当然,必须去。”
阮希垂眸,希望段逸风到时也会到场。
三点,本市歌剧院。
有消息称这将是阮希最后一次上台表演,因此台下爆满(看后续全文痂卫星:didizhu000),甚至走道间都挤满了人。
后台,阮希已经换好舞服,深吸一口气打电话给段逸风,电话接通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传来一道喜悦激动的女声:“逸风,我回来了,我终于见到你了,好高兴……”
“逸风,我的表演时间到了。”她像是有某种执念,坚持让段逸风到场。
“呵……”那边传来段逸风的冷笑,“我跟瑶瑶在一起,你爱取悦人就去跳,别来打扰我们。”
阮希心中一痛,这时有人催她上台,她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一步一步走上舞台。
台下的顾嘉程目不转睛地盯着聚光灯下的阮希,她穿着白色的芭蕾舞服,头发挽起,随着低缓动听的音乐缓缓跳起了舞。
她跳的是《天鹅之死》,优雅有张力的舞姿,绝望又向往生命的神情,她在空中孤独地旋转,跳跃,奔跑,随着音乐的节奏,把这支舞跳入人心,撼动灵魂。
“她本身就是诗,就是艺术的灵魂,她是当之无愧的现代芭蕾女皇……”诸多杂志上,曾不止一次地这样评价她。
音乐结束,她翻转若翅膀飞舞的手臂,缓缓停下了所有动作,台下爆发如雷般的掌声,若潮水,一波又一波。
她却怔怔地站在台上望着台下,没有,他没有来。
突然,她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阮希——”顾嘉程起身朝台上跑去,阮希是太疼了,虽然吃了止痛药,但刚刚那支舞仍然让她疼入骨髓,所有力气都被耗尽,连站立都无法做到。
“我送你去医院。”
这一变故,立刻被现场录制的摄像机拍下。
另一边。
“逸风你看,阮希怎么被顾嘉程抱在怀里?”林瑶看着路边的大屏幕直播,顾嘉程抱着阮希拼命地往台下跑,而阮希亲密地窝在他怀里。
段逸风神色一沉,脸色冷的吓人,林瑶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可能阮希出了什么事,不如晚上我们约她出来问问。”
段逸风不置可否。
晚上,阮希收到段逸风的信息便去了凯蒂俱乐部。
她刚走近208包厢,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暧昧的低笑,林瑶的声音传了出来:“逸风,你好坏,弄得我好痒。”
推门的手一僵,怔怔的站在门口不知该进去还是离开。
林瑶却忽然开门,“阮希,你来了,进来呀。”她仿若老朋友,招呼她进去。
阮希腿疼,动作迟缓。
林瑶却一把拉住她飞快地朝着段逸风走去,她立即疼痛交加,本能地想要甩开林瑶。
“啊——”林瑶忽然摔倒在地,好死不死地撞到了大理石茶几上。
03 第一次给了谁
“希希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瑶捂着受伤的额头,委屈地看向阮希。
阮希轻笑起来,她疼的走路都难,哪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推动林瑶?
偏首,去看段逸风,他起身扶起林瑶,转过头冰冷阴鸷的开口:“给瑶瑶道歉。”
他认为是她推的林瑶!
如此笃定,坚信。
“我没推她,我用不着道歉。”她使出浑身的力气让自己站稳,不至摔倒出丑。
段逸风怒不可遏,刚要伸手去扼阮希的脖颈,却被林瑶拦下,“逸风,我没事了,希希姐应该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语气哀婉,听着让人动容。
段逸风收回手,揽着林瑶到沙发上坐下,这时,段逸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起身到外面接电话,他的身影一消失,林瑶倏地起身,脸色含笑地凑近阮希耳边,“还记得这间包厢吗?”
阮希心里一刺,怎么不记得?
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被醉酒的段逸风夺去的,他当时醉的厉害,嘴里喊的是瑶瑶,完事后,她忍着痛去给他买醒酒药,可等她回来时,他已经不在包厢里了。
“呵呵……这么多年,逸风一直以为当时的那个女孩是我,以为是我把第一次给了他,所以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坚持要对我负责。”
当时阮希从法国一回来,段父就极力撮合两人,她情急之下想到了这一招。
可没想到中途阮希来了,阴差阳错发生了后面的事。
虽然没能阻止段逸风和阮希结婚,但段逸风这么多年对她念念不忘,并一直冷落忽视阮希,也算成功了。
阮希眼眸微睁,一脸错愕,刚想质问林瑶,段逸风回来了。
林瑶立即弱不禁风地扶着额头走向他,“逸风,我们今天都错过了希希姐的演出,不如现在让希希姐跳一支舞吧?”
段逸风挑眉,宠溺地搂住林瑶,目光凉薄地看向阮希,“瑶瑶的话,听到了么?”
阮希好看的唇角抿成一条线,“我今天跳舞受伤了不能再跳。”
林瑶一脸失望,小手苦巴巴地攥着段逸风的衣角,看阮希的目光那么的崇拜那么的仰慕,仿佛看不到她跳舞就是此生最大的遗憾。
段逸风想到阮希窝在顾嘉程怀里的情形,心里控制不住的窜出一股邪火,“叫你跳你就跳!”
他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大步走向外面正中间的大舞台,舞台上衣着清凉的公主们见段少拉着个美女来了,纷纷让开位置。
“你不就是个舞女吗?你的职业不就是取悦观众?你能取悦顾嘉程,就不能取悦我和瑶瑶?我要你现在就跳一个。”他猛地用力把她推到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了她的身上。
阮希使出全身的力气稳住身形,左腿钻心的疼痛让她额上布满细密的汗。
可她从小练舞,从骨子里养成的优雅和尊严,让她哪怕下一秒废了,死了,都会亭亭玉立地站着。
她体型完美,脸也漂亮,聚光灯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个会发光的天使。
“衣服脱掉,衣服脱掉……”
04 羞辱
也不知从哪个角落,是谁,喊出了这样的话。
结果一呼百应,台下所有人都在叫嚷着让阮希把衣服脱掉。
阮希安静地站在台上,视线笔直地望向段逸风,站在他身后的林瑶跟身旁的人交头接耳说了什么,之后便有人朝她走来,欲撕她的衣服。
“段少说了,你跳一支钢管舞就行,跳这种舞,你这身衣服碍事,要脱掉。”化着烟熏妆的女人,伸手来扯她的衣服。
阮希勉强站着,没有动。
她身体虚弱,反抗非但不会成功,反而会让她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
能救她的只有段逸风。
但段逸风搂着林瑶,神态闲适地看着舞台,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嘶——”身上的真丝衬衫被扯了下去,下身的纱裙也被扯掉,她只穿着丁点布料站在灯光下。
台下人声沸腾,很多人认出了她是舞蹈家阮希,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拍视频,实时上传朋友圈微-博。
段逸风死死握拳,眸低旋起重重鄙薄和恨意,这个女人,下贱的连反抗都没有!
“跳啊,快跳。”无数的叫嚣涌上舞台。
阮希心死般的从段逸风身上收回目光,偏首,身旁是一根钢管。
钢管舞吗?
她跳了一辈子舞,还没跳过这种呢。
腿上,是剔骨剜肉的疼,可谁在乎呢?
自从她十六岁失去父母开始,这天地间,她就只剩自己了。
段逸风,终究不是她的啊。
哪怕结婚四年了,也不是她的。
仿若美人鱼的脚踩在刀子上,她一步一步地动了起来,像翩跹的蝴蝶,一个跳跃攀住了钢管,音乐响起来,但她并没听见。
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她在用生命的最后一丝花火跳舞,那么的投入,那么的忘我。
全场静寂了。
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场上那个漂亮优雅的女人,等着看她从高雅的殿堂跌落地狱,可他们全都被惊艳住了。
他们没见过,居然有人能把钢管舞跳的这么妖娆唯美,没有丝毫艳俗,她的人,她的舞,都美的惊心动魄,不可亵渎。
林瑶看着,愤恨不安地去握段逸风的手,她原本是想羞辱阮希,没想到阮希能耐居然这么大,硬生生凭着舞技折服了众人。
“逸风,希希姐不愧是芭蕾皇后,这么棒,你看她的身材,尤其是她的那双腿,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要喷鼻血了,难怪顾嘉程对她紧追不舍……”
音乐停下,阮希浑身颓败地顺着钢管往下滑,台下有人大喊再跳一支,再跳一支,她却听不见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台上。
一直死死盯着她的段逸风,心里咯噔了一下,飞快地跑上台,“阮希,你又搞什么把戏?你不是最会取悦人吗?起来再跳啊?”
任凭他再怎么冷嘲热讽,她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这时才发现她的脸色有多惨白。
“阮希——”他立刻抱起她,怀里轻飘飘的像是抱着一片棉絮,心里震愕,发疯地抱着她往外冲。
医院。
顾嘉程回来发现阮希不见了,一直在打电话给她,正焦急时,有护士刷朋友圈看到了阮希,惊呼着让他看。
05 怎么不去死
一向优雅高贵的阮希,居然像最低贱的舞女,衣着清凉地抱着钢管跳舞,偏偏,舞姿那么美丽动人,勾人心魄。
“阮希——”下午的芭蕾舞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还跳这么激烈的舞?
不要命了吗?
“快,快,我老婆晕过去了。”段逸风抱着阮希,急冲冲地跑进了医院。
顾嘉程回神,立即吩咐护士推来病床,直接把阮希推进了抢救室。
走廊里,段逸风烦躁的走来走去。
她明明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过去?(看后续全文痂卫星:didizhu000)
“逸风,希希姐还好吧?”林瑶紧随其后来了医院,见到段逸风,立即关切地走了过来。
段逸风摇头,“不知道。”
林瑶若有所思地望向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面色担忧,沉默不语。
半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阮希脸色苍白地被推出来安置进病房,所有事,顾嘉程都亲力亲为。
段逸风看不下去了,冷声开口:“输液这种事情应该是护士做的吧,顾医生是不是太闲了?”
顾嘉程调好输液速度,愤怒地看向浑身阴冷的段逸风,“你知不知道阮希病的很严重?知不知道今天下午她一直在等你到场亲眼看她跳最后一支舞?”
段逸风毫不在意地嗤笑,“我知道她有关节炎,都是她练舞练出来的,怪谁?虽然我没到歌剧院,但她在凯蒂跳给我看了。”
他还有脸说?
那分明是对阮希的侮辱!
“段逸风,你什么都不知道……”顾嘉程气的胸口起伏,但这儿是病房,不能大吵大闹,只得先行离开。
林瑶关上房门,关心地走近阮希,见她唇瓣蠕动,突然惊呼:“逸风,希希姐在喊顾嘉程。”
段逸风脸色一沉,上前,双目死死盯着阮希,林瑶站到他边上,一脸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
林瑶歪头回忆,不安难过地注视着段逸风,“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四年前我约你在凯蒂见面,那天晚上其实我看到希希姐了,她跟顾嘉程在一起,我听到希希姐说她是为了报恩才嫁给你,她爱的是顾嘉程,想在婚前把自己给他……”
“不要说了!”段逸风猛地一拳砸在墙上,突出的关节破了皮,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他一直知道阮希跟顾嘉程关系匪浅,也一直在猜阮希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原来,真的是他!
“贱人——”既然不想嫁给他,为什么要逼他跟林瑶分手?为什么不明说?
报恩?
段家做了什么,需要她用残破的身体报答他?
一杯冷水,猛地一下泼到了阮希脸上,没过一会儿,阮希睁开了眼,段逸风带着滔天怒意的眸子映入眼帘。
还来不及说一句话,脖颈便被他一把扼住,“阮希,你这么贱,为什么不去死?”
阮希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段逸风让她去死?
原来他竟如此憎恶她。
“好。”她低低地吐字,脸上甚至露出了暖阳一般的微笑。
段逸风被她奇怪的反应惊住了,怀疑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06 她怀孕了
阮希眨了眨清澈的眼,看了一眼站在段逸风身后的林瑶,“我说我会跟你离婚,成全你和林瑶。”
跟他结婚一年之后,她才得知原来在她回国前他一直在和林瑶交往,婚后,他一直指责她拆散了他们,可她事先真的不知。
她以为他像信中所写的那样,爱的是自己。
段逸风眸色一凛,“离婚?离了婚你好跟顾嘉程在一起?告诉你,没门。”
林瑶一愣,心中不禁发慌,她以为阮希提出离婚,段逸风为了自己一定会一口答应,没想到他居然不同意?
是不是这四年,他爱上阮希了?
不,不可以。
阮希秀眉轻蹙,“我离婚跟嘉程没关系,我已经决定了,非离不可。”
她语气温婉,却透着坚决。
他们已经纠缠了四年,这四年里,她只感觉到无尽的煎熬和痛苦,余生不多了,她只想好好地做自己,安静地走完剩下的路。
段逸风冷笑,一口一个嘉程,叫的这么亲热,“你可以试试看。”
气氛,僵住。
“逸风,希希姐才醒来,我们应该让她好好休息,不如我们一起先出去买点宵夜?”林瑶亲密地挽住段逸风的胳膊,而他,没有推开。
段逸风转头看着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你去买,我在这儿看着她。”
防备的语气,像是一个想要捉奸的丈夫。
阮希难受地闭上眼,本以为早就不在乎,可亲眼目睹他对林瑶好,心仍然会痛。
“嗯,听你的。”林瑶乖巧地点了点头。
出了病房,林瑶的脸色阴冷起来,段逸风留下不走,谁知道是真的想看着阮希还是想陪着她?
毕竟阮希长得那么美,那双堪称艺术品的大长腿,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痒难耐。
路过楼梯时,闻到一股烟味,下意识一瞅,顾嘉程正靠在墙上抽烟,他看到了她,立即摁灭烟朝她走了过来,“林瑶,阮希怀孕了,你要还有点廉耻,就不要破坏她的家庭。”
阮希怀孕了?
林瑶吃惊地瞪大眼,她怀孕了还能跳出那样仙气飘飘的钢管舞?
段逸风还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胡说,希希姐怀孕了她怎么不说?逸风怎么会不知道?”
顾嘉程眸色深了几分,“才四十天左右,阮希自己都还不知道。”
林瑶咬唇,段父段母特别偏爱阮希,如果他们知道阮希怀孕了,不可能让他们离婚的。
段逸风为了孩子,也可能选择跟阮希过一辈子。
“所以,离他们夫妻远点。”顾嘉程冷冷地丢下话,走了。
林瑶愤恨地咬了咬唇,要她放弃唾手可得的段逸风,是不可能的!
下半夜,段逸风派了保镖守在阮希的病房门外,而他则搂着林瑶离开。
阮希感觉很受侮辱,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平静的似一汪湖面。
翌日,顾嘉程来查房。
“希希,你怀孕了,孩子必须打掉。”
“什么?”阮希惊呆了,双手本能地去摸平坦的小腹,段逸风一直都在避孕,她怎么会怀孕?
“避孕没有百分百的,总有纰漏的时候,你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接下来的化疗……孩子保不住的。
07 孩子是我的
“如果我留下他呢?”阮希摸着肚子,自从确诊骨癌后,脸上第一次焕发出明亮的色彩。
顾嘉程被她这个样子惊住了,“你化疗会承受很大的痛苦,孩子也会受到影响,根本留不住的。”
阮希微笑,“我可以不化疗啊,这样我就能把他生下来了。”
“希希,你疯了,你可能会死的。”顾嘉程急红了眼。
阮希静了一瞬,定定地注视着顾嘉程,“死只是早晚的事,或者三年五年,或者几个月,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死之前留下一点自己的血脉?”
顾嘉程一脸痛苦的盯着阮希,唇瓣蠕动,“只要截肢,癌细胞就不会转移。”
阮希如暖阳般的微笑,目光眺望窗外的蓝天,低柔坚决地吐出一个字:“不。”
“顾医生,查房时间结束了。”门口的保镖打开门,沉着脸催顾嘉程离开。
顾嘉程脸色难看起来,“你就这样任凭他欺负你?”
阮希抿唇。
她十六岁时,父亲生意失败跳楼自杀,母亲受到刺激突发心脏病,一夕之间成了孤儿,是段家收养她,送她去法国学舞。
段家对她有恩,她对段逸风有情,本以为会成为一对伉俪,如今却成了怨偶。
“我会跟爸妈说离婚的事,他们会支持我的。”段父段母几乎对她有求必应,只要她说明情况,他们会理解她的。
在保镖的催促下,顾嘉程只逗留了五分钟便被迫离开。
没过一会,段逸风来了,他满脸怒意,看着阮希的眼神似要把她剥皮抽筋一般。
“你怀孕了?”他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眼神冰冷地盯着她。
阮希惊了一下,“是,但这个孩子不影响我们离婚的事,我可以自己把他生下来。”
段逸风一阵冷笑,一字一顿的说:“打、掉。”他每次都戴套,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林瑶说的没错,这孩子不是他的!
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跟要炸裂一般,恨不得撕碎阮希,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阮希错愕地瞪大眼,双手下意识护住肚子,“不,我不要。”
这个孩子之于她,是她在不久后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她不想要这点痕迹都被抹去。
“由不得你。”段逸风见她如此维护这个孩子,紧绷着俊脸,大手一把扯起阮希,阮希左腿触到地面,钻心的疼痛让她踉跄着倒了下去。
段逸风冷笑,示意保镖过来拉她去妇产科,阮希拼命挣扎起来。
“段逸风,你在做什么?”顾嘉程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即赶了过来。
段逸风眉峰凌厉果断,冷冷睨向顾嘉程,“带她去打胎。”
顾嘉程神色一沉,上前就欲把阮希护在身后,“你放开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没权利决定他的生死。”
如果之前对林瑶的话还抱有怀疑,那么此刻听到顾嘉程亲口说出来,就再也没一丝犹豫,愧疚了。
“一对奸夫淫妇。”段逸风红了眼,上前就朝着顾嘉程的腹部狠狠一踹。
08 他的绝情
“不,不是的,孩子是你的,逸风,我不知道嘉程为什么会这样说。”阮希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顾嘉程说的是什么,满目不可思议。
段逸风脸色阴沉至极,目光狠绝的令人发寒。
他阴鸷地挑起阮希的下颚,手上的力道足以捏碎她的下颚骨,“阮希,你不过是个肮脏的舞女,游走在我跟顾嘉程之间,很好玩吗?”
阮希对上他阴森绝情的凤眸,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偏首,去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顾嘉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她跟顾嘉程之间一直是清白的,从未有过逾矩的行为。
面对阮希的质问,顾嘉程一脸坦荡和心疼,“你不是很想要这个孩子吗?他也是我的骨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流掉,我要保护他。”
说着,奋力地朝着保镖冲过去,想要护住阮希。
段逸风冷笑着转身,又是狠狠一踢,正中顾嘉程的心口,顾嘉程跌跌撞撞地摔到地上,嘴里吐出一些血沫。
阮希摇着头,腿上噬心的疼让她的身子慢慢往下坠,眼泪无声滑下脸庞,“别打了……”
声音,虚弱至极。
段逸风扬眉,“心疼了?你们这么恩爱,我偏不成全你们。”
他挥手,两个保镖架着阮希走向妇产科。(看后续全文痂卫星:didizhu000)
阮希与他擦身而过时拽住了他的衣袖,“逸风,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孩子真的是你的。”
段逸风给她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和嘲讽。
“阮希,你们放开阮希,你们不能打掉我跟她的孩子……”顾嘉程痛苦嘶吼,可随即也被其他保镖制住,他大喊大叫着让医院的人帮忙,可谁不知道段逸风的名号?没人敢惹他。
再说,阮老师婚内出轨怀孕,也不值得同情。
远远躲在墙后的林瑶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微笑,低头,把手机里刚拍的视频传到网上,这下子,阮希冰清玉洁的芭蕾女皇人设可要崩塌了,在如此狗血的剧情之下,人们不会记住她的艺术造诣有多高,只会记住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而且当段父段母知道阮希给他们的儿子戴绿帽子后,一定会让他们离婚的!
就在阮希被押着上手术台时,有关她婚内出轨的新闻铺天盖地般在网上散播,很快霸占了热搜,连带的,段逸风的身份也被人扒了出来,网民纷纷谴责阮希不忠,一面倒地站在段逸风这边。
当助理宋维赶到医院向段逸风报告这件事时,他正站在阮希的病房门外,手术已经做完了,她了无生气地被推回病房,从始至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不甘、愤怒、暴躁,做错事的人明明是她,她凭什么给他脸色看?
凭什么?
“段总……”宋维小心翼翼地上前,他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但他觉得老板并不是对少夫人毫无感情的,否则四年婚姻,不可能连点绯闻都没有,而且只要少夫人在家他晚上一定会回家住。
“什么事?”段逸风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目光想从阮希脸上移开,却做不到。
09 情意成殇
宋维点开手机,直接把热搜第一条递给段逸风看。
段逸风瞄了一眼,神色骤然一沉,“是谁发布的?”
宋维摇头,“不知道。”
段逸风双手握拳,“立刻去查,查出来发律师函给对方,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钢管舞视频,统统都撤,连少夫人的名字都不准出现在网上,谁敢诋毁她,就直接找上门,明白吗?”
宋维晃神,老板明明很在乎少夫人啊,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还不去办?”段逸风睨向失神的宋维,宋维惊了一下,立即着手去办。
病房内,阮希怔怔地躺着,双手搁在疼痛的肚子上,从知道怀孕到失去孩子不过8个小时,这世上,大概没有比她更悲催的孕妇了。
或许顾嘉程说得对,她不该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
眼泪,静静流淌。
或许是流产让她身体更虚弱了,她全身都疼,只能死死地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哼出一声。
突然,一只大手强有力地抓过了她的手,“咬我的。”
段逸风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身边扬起。
她含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却舍不得用力去咬,眼泪,流的更凶。
“段逸风,你还记得你搬到我家边上的第一天吗?”阮希偏开脸,低低出声。
段逸风没有说话。
“那是夏天,你穿着篮球服,手里拿着个篮球,一直在拍,球飞到了我家的院子里,你来捡,我正在院子里跳舞,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小妹妹你的舞跳的真好……”
她那时十岁,十三岁的段逸风成为了她的邻家大哥哥,两家父母平时都忙,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彼此相伴,直到她十六岁那年家破人亡,之后为学舞蹈远渡重洋。
从少女时期的春心萌动,到成年后的笃定,她一直都爱他。
只是,他并不爱她。(看后续全文痂卫星:didizhu000)
“我都记得。”段逸风握住阮希的手,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这时,房门外传来吵嚷声,段言辉和温素琴不顾保镖的阻拦,硬是推门走了进来,见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阮希,双双扑过去嘘寒问暖。
“混账东西。”段言辉直接一耳光打在了段逸风的脸上,“身为丈夫,居然让自己的妻子遭遇网络暴力?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要不是他们夫妻俩在网上看到那些新闻,现在还不知道阮希出事。
“希希,孩子……”温素琴犹疑着,她是不大相信网上那些新闻,可刚在门口询问保镖,保镖说顾嘉程亲口承认孩子是他的。
这……
“孩子已经打掉了。”阮希勉强勾了勾唇,而且她要跟段逸风离婚,现在争论孩子是谁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畜生!”段言辉闻言,又是一巴掌落在了段逸风脸上。
段逸风抬手擦了一下发麻的嘴角,冷冷地盯着自己的父母:“到底谁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就只帮着外人?”
结婚四年,只要阮希稍微受点委屈就是他的错,他受够了。
“爸妈,我想回家。”阮希感到浑身冰冷,只想回到熟悉的地方。
“啊,希希……”温素琴突然惊叫起来,“医生,快叫医生,希希大出血了……”
10 私奔
抢救室外,段家三口紧紧地守在外面。
护士时不时地拿着血浆进去,看神情就知道病人正处于生死一线间。
顾嘉程来了,满目痛恨地瞪着段逸风,“如果阮希出事,都是你害的。”
段逸风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克制着不去看顾嘉程,一看就会想起阮希跟他的种种龌龊,心里便跟刀子戳一般难受。
三个小时后,医生出来宣布病人脱离了危险,但仍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受刺激。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段逸风。
没人知道他浑身紧绷到冷汗直冒,当听到她没事时,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好像死了的心瞬间又活了过来。
七天后,阮希出院,在段言辉的坚持下,住到了段宅。
这段时间,段逸风始终派人盯着她,哪怕段言辉反对也没用。
这天晚饭后,阮希到书房找段言辉,“爸爸,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顿了一下,“我决定跟逸风离婚。”
段言辉吃惊地从书桌后站起身,“希希,逸风只是误会你了,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你不能再等等吗?”
阮希轻轻摇头。
她已经没多少时间再等了啊。
段言辉见无可挽回,一阵叹息。
“等身体再好一点,我就出去散心。”
“可是逸风派人看住了大门,连我都不能带你出去。”对于儿子这么伤人的做法,段言辉无法苟同,可他退休几年了,竟撼动不了日渐壮大的段逸风。
阮希笑着摇头,“没事,到时有人会来带我出去。”
半个月后,刚好是段母的生日,段逸风把林瑶带过来祝寿,卧室里,林瑶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递给阮希,“我告诉你,你要走就走远点,永远也不要回来。”
阮希沉默地换上衣服,戴上墨镜,冷冷地注视着林瑶。
纵然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坏女人,可段逸风爱她,所以她赢了。
“我不会回来。”既然决定离开,就没想过回来。
“你最好说话算数,因为我怀孕了,逸风一定会娶我,你回来他也不可能再看你一眼。”林瑶得意地捂着自己的小腹,满脸憧憬。
阮希心中一涩,拿起车钥匙,再无力多说一个字。
她一路顺畅地离开了段宅,在高速入口,见到了顾嘉程。
顾嘉程说为了不让段逸风查到她的行踪,他们开车走高速到海边,然后乘游轮去三亚,她可以在那里先休养一段时间,等段逸风不再找她,再去其他地方转转。
阮希觉得顾嘉程太小心了,毕竟林瑶都怀孕了,段逸风忙着照顾她,哪有心思找她?
“我们走吧。”顾嘉程握住阮希的手,拉着她走向自己的车。
阮希却忽然站住不动,“那天,你为什么说我的孩子是你的?”
夜色下,顾嘉程眸光幽深,“希希对不起,我知道你想保住孩子,我以为那样说段逸风就会住手,是我想错了,对不起。”
远远的,有一束强烈的远光灯射了过来。
顾嘉程不等阮希再说什么,直接把她塞进车里,而后驱车上了高速。
11 穷途末路
高速路上,顾嘉程一度把车速飙到了将近200码。
有一辆车紧紧地跟在他们车后,顾嘉程沉着脸想方设法地想要摆脱,但对方车速不断加快,眼看就要追到他们了。
有好几次,车子与他们并行前进,阮希看到对方降下了车窗,驾车的人竟是段逸风!
他脸色酷寒,眉眼阴鸷,不要命地追着他们。
“顾嘉程,你慢点。”她紧张害怕地抓紧头顶的把手,不断地要顾嘉程开慢点。
可顾嘉程恍若未闻,慢慢的,脸上紧绷的神色变得有些狰狞古怪。
阮希暗暗心惊地盯着他,“顾嘉程,你怎么了?”
顾嘉程偏首看一眼若小白兔般天真的阮希,脸上的正直和怜悯若一张完美面具寸寸皲裂,只有冷酷和阴森。
他突地朝她微笑。
阮希想不到他笑什么,这时,迎面一辆反向行驶的大货车疯狂地冲他们开了过来,“啊……”
耳边响起砰的一声,大货车掠过他们笔直地撞上了段逸风的车。
“不——”阮希震惊地看着段逸风的车被撞的倒飞出去,车身在空中解体,翻了三下,砰的一声落地。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汽油味。
大货车呼啸着停下,从车上下来个粗壮的男人,手里竟拎着铁棍朝着段逸风的车子走去。
“停车,停车!”阮希拼命砸门,她要去救段逸风,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可是顾嘉程锁死了车门,她愤怒地冲他大喊:“我要你停车,停车,没听见吗?段逸风出车祸了,他会死的。”
撞的这么厉害,他很有可能已经……一颗心,拧起来的疼。
“他死了不正好吗?你从此后就自由了,再也不会爱他了。”顾嘉程冷冷开口。
“你怎么能这么说?”阮希吃惊地瞪着顾嘉程,“我要下车,我要去救他。”
他们离车祸现场越来越远。
她疯狂地想要下车,不管不顾地去抢方向盘,顾嘉程脸色一沉,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他那么对你,你还想着救他,你是不是犯贱?”
阮希被打蒙了,她万万没想到顾嘉程居然会动手打她!
突然,一股刺鼻的液体喷到她口鼻处,她挣扎了一下,眼前慢慢发黑,最终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阮希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地泡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凉了,她是被冻醒的。
“逸风……”失去意识前,她依稀听到了爆炸声,冲天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你醒了。”顾嘉程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凉凉响起,她抬头去看,他穿着浴袍,眸色带着欲念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的双腿。
“这是哪里?我的衣服呢?”她双臂抱胸并拢双腿,羞耻的不敢再对上顾嘉程的眼。
“衣服被我扔了。”顾嘉程语气很冷。
阮希害怕地紧紧抱住自己,她脑子里很乱,顾嘉程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生怕惹怒他,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焦急开口:“我想去救段逸风,你把我衣服还给我。”
顾嘉程望着她,冷笑不已,“阮希,你知道吗?我从初中开始就爱你了,可你眼里从来都只有段逸风,我以为你从法国回来会看到我的好,结果你却跟段逸风结婚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吗?”
“我眼睁睁看着你成为段逸风的女人,眼睁睁看着你为他跳舞,我嫉妒,嫉妒到发狂,现在好了,这里只有我跟你,你可以单独为我跳舞,我也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阮希震惊地看着顾嘉程。
顾嘉程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笑意,眼里的欲念染上凶恶的色彩,步步逼近阮希。
阮希恐惧地抱住自己,“不,你不可以碰我,段逸风知道了,他会找你算账的。”
“段逸风已经死了,没有人会来打(看后续全文痂卫星:didizhu000)扰我们,现在,你是我的。”
12 还剩一口气
痛,全身像被碾碎一样的痛!
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喊他,快醒来,醒过来。
段逸风猛地睁开眼,眼前出现片刻的白,随即几张脸激动地围到他面前,温素琴眼泪都流了下来,“逸风,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
段逸风眼珠子转了一下,四面白墙,手腕上输着液,一条腿被吊在了半空中。
他没死!
“阮希——”他猛然一动,想要起身,可却无力地又倒了回去。
温素琴和林瑶双双关切地摁住他,林瑶泪盈于睫,“逸风,你伤的很重,不能乱动。”
段逸风试了几次,他确实连动都动不了,“阮希呢?她在哪?为什么不来看我?”
心里模糊地知道答案,可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段言辉木着脸把一叠文件递到段逸风面前,段逸风用一只尚好的手拿起,封面页的‘离婚协议’四个字刺入眼帘,他连翻开都没有便一把扔掉。
“我不会跟她离婚的,尤其是这种连面都不见的。”
段言辉眉目紧拧,“阮希在时你不好好珍惜,现在她要跟你离婚,你又推三阻四,你到底想做什么?”
段逸风薄唇紧抿,“就算要离,也是我先提出来,她现在跟顾嘉程私奔了,我要去找到她,当面甩了她。”
段言辉气的冷冷一哼,甩手就走,“你真是不可理喻。”
温素琴见儿子醒了,也放下了心,连忙追着丈夫出去了。
段逸风神色沉沉,看向林瑶问:“我昏迷多久了?”
一想到阮希跟顾嘉程一起走了,他就愤怒不已。
林瑶心疼地开口:“三天。”
段逸风猛然一怔,三天七十二小时,顾嘉程和阮希可以饶地球飞一圈了。
“我手机呢?我要找宋维。”
林瑶咬着唇摇头,“车祸的时候手机摔坏了。”
段逸风静了一瞬,“那你手机借给我用用。”
林瑶倒退一步,离段逸风远了点,“逸风,离开是希希姐的决定,她跟顾嘉程已经走了三天了,你找不到她的。”
段逸风眯眼,执拗冰冷地朝着林瑶伸出了手:“把你手机给我。”
林瑶一下子红了眼,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你为了希希姐都伤成这样了她都不回来看你一眼,你还找她做什么?”
段逸风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手机!”
林瑶摇着头,就是不肯给。
恰此时病房门被人打开,宋维推门而入,见他醒了,立即喜上眉梢地上前,“段总,你终于醒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段逸风浑身缠满绷带,连动一下都难,只得梗着脖子盯着宋维,“有没有派人去找少夫人?”
宋维愣了一下,少夫人不是留下离婚协议书走了吗?
看到宋维的表情,段逸风就知道他没有.......(看后续全文痂卫星:didizhu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