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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诗我译( W.H.奥登篇)——Epitaph On a Tyr

2021-09-11  本文已影响0人  臻念

译文:真念一思

作者:W.H.奥登

Perfection, of a kind, was what he was after,

And the poetry he invented was easy to understand;

He knew human folly like the back of his hand,

And was greatly interested in armies and fleets;

When he laughed, respectable senators burst with laughter,

And when he cried the little children died in the streets

他极力追求,某种完美

他创作的诗歌,简单易懂

他对人类的愚蠢

了如指掌

他对军队和战舰

有着极大的兴趣

当他大笑时

体面的臣子也随之大笑

而当他哭泣时

便有幼小的孩童暴死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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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赏析

这是一首技艺精湛的诗歌,短短六行就言简意赅的将一个暴君的形象凸现出来。如短刀一样锋利,只要拔鞘而出就能寒光杀眼。经过一战印记的人,往往可以痛彻心肺的感受整个世界都浸淫在一种残暴中。而奥登将那个时代作了一次浓缩,将暴殄天物的权力置于一个自觉完美的暴君之手,正谕示了那个时代被某种暴权所掌控。

奥登曾参加过西班牙内战,故经历过战争的残酷场景,才造就了这首流血的震撼人心的诗歌。完全脱离了诗歌的华彩,似乎在儿语的音律来表现着一个具有人性追求完美和诗学的残暴握权的暴君形象,两两的强烈的对比,更增强了诗歌了震撼力。

这首诗歌虽仅有短短六行,却提供给我们有关这个暴君的三个性格特征或者说三个画面。“Perfection完美”这个单词一出场,就给你一种惊叹而又突兀的感觉,和标题的“Epitaph on a Tyrant暴君的墓志铭”完全不达调,犹如戏剧表演出场吸引人眼前的序幕,都是通过强烈的反向思维达到引人注目的效果。而每一行自身又潜藏了对比,双向的撞击所产生的火花,是巨量而汗颜的光芒,尤似战场上爆破的炸弹。最后两行,像急转直下的瀑布,迅极一至千里的爆破,在你面前呈现残暴权力纵横的君主形象,及时回应了标题的醒目。往往暴君都携带了优美的空洞的外表,在一种优雅中实行残暴的权力,这带给人们的是如何强烈的恐怖状态。这恰恰是这首诗歌所想表述的。

这首诗歌拥有强烈的对比震颤感,细致体味,会有毛骨悚然之感,并通过对比达到嘲讽作用。诗歌开篇倒装的词汇“Perfection, of a kind完美,那一种”就探明了对这类完美的鄙夷之态,而后运用“was after极力模仿”更加深对此君的嘲讽之态,而紧接的诗行顺应这种不堪一击的“完美”,将一个徒有虚表的暴君,呈现在读者面前;而后来表明了暴君的掌权的贪婪之态,掌控着人类的愚蠢大势指挥军队和舰队,这些都是权力的象征;再看看后两行,他的一笑一哭,所引发的君臣的敷衍趋势和悲苦孩子的死亡,简单的词语却带来无比震撼人心的力量。无疑,诗人是在嘲讽之态,同时通过标题的“Epitaph墓志铭”表明了一种态度,即毫无疑问,这样的暴君必将走向灭亡之途。诗人的写作手法已经娴熟到一种天然之境,毫无奢华的词语就把一个暴君的形态勾勒得明晰,有血也有肉,有其虚设的追求又有其残忍暴殄的一面,浑然天成的写成一篇完完全全属于暴君的墓志铭。

从这六行诗歌里,可以分析出暴君虚伪的面容,前两行很自然的表现了暴君优雅的追求,追求完美、追求诗学,这都是美的喻指,可它们体现在暴君那就只剩空洞的形态(was after/easy to understand 极力模仿/浅显易懂),这两行恰恰是全诗的基调,惟有虚伪的人,在掌控政权之后,会胡作非为,得到暴君的头衔。第三四行,恰巧表明了独揽霸权的暴君藐视众生的空架的姿态,为最后两行的行为意识作了铺垫,也引发了最后两行的结果(高官的敷衍趋势/孩童的悲惨死亡)。不得不赞叹奥登如鱼得水的畅快凌厉的写作手法,好似速写画,瞬间将暴君最露骨的形象展露无疑。精妙!

有关这首诗的两篇评文

评文之一

完美是个词。在六行简单的诗句里,奥登描绘了一个拥有人性和专权的暴君的肖像。奥登的暴君不是一个政治的机器——完全没有涉及到有关他的军人的抱负或者他在历史上的地位。而及其精准地呈现给我们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君主,只因他如此普通——他会笑,他会哭,他寻求完美,沉迷于他的兴趣。他甚至都不是由他而引起的破坏背后的行动势力——他也不意味对孩子有害,而仅仅是他眼泪冲劲就能引起它们的毁灭。

是什么让暴君如此恐怖,是整个国家和所有子民的命运被一个单一体的夸大的那种脆弱的自我所掌控的意识。这恰恰是这首诗歌所极力捕捉地。

评文之二

我爱这首诗歌。像我所知道奥登大多数诗歌一样,迷惑性的简单。它有复杂的韵脚,好似传达一个简单的韵律,似乎为孩子便于记忆而作的:ABBCAC.也许是抑抑扬扬的表格去完成的。最重要,这是他的词语选择,他的句法,以及他的中立性和直接的措辞给这首诗歌强有力的态势。第一个单词,“完美”立刻表现出“暴君”是怎样的——紧跟“那一种”,提醒我们那种完美是空洞的满足。同时,给出时期和政局恐怖的上升,以及来自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核武器落幕,奥登确切地涉及了专权人行的暴力和它的失败。当他哭时,孩子死去。他并没有命令它们的死亡,它们仅仅是他暴力的牺牲品。这首诗歌在多种途径中都可很好构架。然而,奥登选择墓志铭。这个形式暗示超越死亡的荣耀,存活生命的不重视,目的就是描述一个暴君的人性当评判一个愚蠢人时。一个墓志铭允许两者。

作者简介

W.H.奥登(Wystan Hugh Auden, 1907-1973)是公认的现代诗坛名家,现代诗坛名家,被公认为艾略特之后最重要的英语诗人,也是著名的同性恋者。

1968年,W.H.奥登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奥登1907年出生在英国,1946年成为美国公民。他充分利用英美两国的历史传统,作品的内涵因而更深广。"奥登"(Audun)曾在冰岛的传奇故事中出现过,而奥登的写作,尤其是诗歌的写作技巧,深受北欧主要诗歌派别的影响,被公认为艾略特之后最重要的英语诗人,也是著名的同性恋者。他46岁的时候开始和18岁的诗人Chester Kallman相恋,1973年奥登在维也纳死于心脏病。

W.H.奥登是近代英国诗坛上最知名的诗人,曾在牛津大学读书,后来居住区,在美国。奥登的诗受霍普金斯(G. M. Hopkins),艾略特(T. S. Eliot),欧文 (W. Owen) ,托尔金(J.R.R.Tolkien)诸诗人的影响,他本人的思想则受马克思,弗洛伊德和克尔凯郭尔(Kirkegaard,十九世纪丹麦的哲学家,第一位存在主义者。) 的影响。奥登认为处在资本主义统治下的西方文化正在堕落,而人民则在机器的压榨下疲倦的毁灭下去。对于诗,奥登曾说过:诗为了存在必须是宣传。奥登诗最大的特色是他的丰富的新奇的象喻(imagery),但这也是使译者很头痛的工作,因为这种好处很难在翻译里表现出来。奥登除写诗外,并和依修伍德(C. Isherwood) 合作诗剧两种:"The Ascent of F-6" 和"The Dog beneath the Skin"。

在云诡波谲的三十年代英国,他联袂刘易斯(Cecil Day Lewis, 1904-1972)、麦克尼斯(Louis MacNeice, 1907-1963)、史本德(Stephen Spender, 1909-1995)等人,自觉结成一个"为人生而艺术"的文学社区,在英国诗歌史上煊赫一时,领尽风骚。奥登不仅是一个多产作家:举凡诗歌、散文、戏剧、评论,无一不精,屡有创获;而且他尽力开拓崭新的生活领域,辗转流徙,履痕处处,个人的信仰也因此屡经变易:从早期对弗洛伊德心理分析的皈依,到后来转向马克思主义历史哲学,而以基督教神学为最终依归。不仅此也。奥登在抗战期间与衣修伍德(Christopher Isherwood, 1904-1986)一道访问危难的中国,随后发表二十七首十四行诗《战时在中国》,给予当时的中国作家以不小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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