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言当与言,不当言不与言
“当言当与言,不当言不与言,方不失言人。”这是我在《范睢说秦王》一文空白处的批注。听了书友的解读本文,便将这句括号起来后注上“不恰当”。
淑静老师对于跪礼的深入剖析,让我明白在春秋战国,上溯至周,“跪”也仅是一种坐姿,并无特殊含义。当讲达到跪拜成为一种屈身的仪式,是在元,兴盛极于明清,不禁神情凝重,元、明、清对士大夫极度摧残,身体、人格,动不动就“奴才”自称,还乐此不疲,在强权政治高压之下,独立人格谈何容易!在谄媚财富的当下,亦何来人格独立!当下虽无跪拜,可跪拜的阴影还持续在投射,总会不自觉屈膝。
使得后人见到“跪”字便细思极恐。古人见了觉得再普通不过了。
丽萍老师分享时,讲到《资治通鉴》,我反问自己:《资治通鉴》竟有讲到范睢?我不是正在阅读吗?怎么一点印象全无!看来这样的走马观花,假装博览,有百害而无一利。赶紧地抽下第一卷,翻得眼累,终于在106页12行释文:为范睢间魏冉张本。首见范睢名。
困了,睡了。六点起床接着翻书,在156页找到关于范睢的详细介绍。关于“睢”的读胡三省注为“雖”,可能这字读音历来争议较大。在烟台山上,银芳老师谈及读音,我不假思索地说:“sui。”晚间共读,印象全无,忘得哪里读过,也就不敢吱声。现在暂记下,以待后考。
早上细细读关于范睢的记录,前世今生就详尽了。《国策》文与《资治通鉴》文两相对照着读,人物形象就会丰满起来。对人物判断便不会囿于成见。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或许是对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错了吗?或许世间就不应有对错是非一词。且就放下,此间乐,何必思蜀,思亦何用!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原以为,福必天降;现以为,福要自求。范睢历经“折脅,摺齒,卷以箦,置廁中,使客醉者更溺之。”这是怎样的苦痛?生不如死!我奇:郑安平何许人也?有此等勇气匿范睢。
范睢提远交近攻,处人骨肉之间,似乎也犯疏不间亲之禁忌,但他是聪明的,未敢言内,先言外事。
觉得应该把司马光的评价抄出来共赏:穰侯援立昭王,除其災害;荐白起为将,南取鄢、郢,东属地於齐,使天下诸侯稽首而事秦,秦益强大者,穰侯之功也。虽其专恣骄贪足以贾祸,亦未至尽如范睢之言。若睢者,亦非能为秦忠谋,直欲得穰侯之处,故搤其吭而夺之耳。遂使秦王绝母子之义,失舅甥之恩。要之,睢真倾危之士哉!
光之言,后辈是否该深究彼时何人当朝?何人执政?
或许并无当言或不当言之惑,立场而已。也不必担忧恰不恰当。
拜读拜读[抱拳][抱拳][抱拳]
谢谢分享[抱拳][抱拳][抱拳]
仅一处:您笔记中好像范【雎】字不对写成【睢】@柯荣军
爱红:真是细心。又对了书,古文观止是“雎”,而我中华书局版的《资治通鉴》也真是写成“睢”。原来是两个不同的字。“雎”确实读“ju”,“睢”也确实读“sui”,又一公案了,该写哪个字呢?
昨晚俞强提供了一个考证资料
这张图片应该能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