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开正当时
推开厚重的门,震耳欲聋的声音马上钻进短发女子的耳里,短发女子不悦的皱了眉头,四处张望着寻找某人的影子,心底嘀咕着这次过后要和他断绝关系最好是漂流瓶联系,不,最好是不联系。不一会就在吧台处看到某人,于是大步迈进。在某人旁边的位子坐下。男子侧了侧脸“阿轻你来啦。我靠,阿轻,你能不能女人味点,这里可是酒吧夜店啊,你就穿成这样,啧......”“杨清池你欠揍啊,我是来着玩的吗?”杨清池仰头一笑。“说吧,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地方喝酒是干嘛。还有啊,以后超过十一点别打扰我美容觉。”“我遇到她了,身旁陪着一位男子,应该是她丈夫吧,看她满脸笑容,一脸幸福的模样。”阿轻抿了抿唇,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阿轻知道杨清池口中的她是哪位。不就是刚好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在学校的桃花树下看到了扎着马尾,穿着白衬衣黑短裙笑得一脸甜美灿烂的苏夏,从此杨清池就像被勾了魂似的,开始追求苏夏。情诗一封一封的写,‘我就这样一面看水一面想你’‘你的眼睛还没掉转过来看我,只起了一个势,我早惊乱得同一只听到弹弓弦子响中的小雀了。我是这样怕与你灵魂接触,因为你太美丽了的缘故。’‘最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和你的名字’......以至于,阿轻重新刷新了对杨清池的认识,认识了近8年,阿轻都不知道杨清池有这么肉麻的一面。
两个月时间,杨清池终于把女神追到手了,阿轻总算能过上清净的日子。两人在一起之后,杨清池就改掉了睡懒觉的习惯,每天都准备爱心早餐,接送上下课,所到之处都是两个人的影子,如胶似漆。这段时间,阿轻可以说是把这辈子的狗粮都吃了。三人一起吃饭时,杨清池一口亲爱的叫的不知道有多亲密,两人互相喂食,导致阿轻远远看到他们两人就绕道,他们约的饭局一律拒绝。那个时候,虽然阿轻被喂了好多狗粮,但是心里还是替他们开心,以为他们会步入婚姻的殿堂。可是也不过两年的光景,苏夏对杨清池提出了分手。苏夏说:“清池,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孩子。”分手过后,杨清池整日泡吧,烟瘾也是那个时候染上的。阿轻赶到的时候,已经随处可见十几个空啤酒瓶,眼见杨清池又开打开一瓶,阿轻马上抢夺过来。“够了,你这样醉生梦死苏夏也不会知道。”“阿轻,阿轻,你说为什么?我哪一点不好,我可以改,为什么苏夏要和我分手。”坦白讲,作为朋友,杨清池很好,仗义,大方,为人热情。但是对于爱情,也只有当局者才清楚,感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阿轻能做的,就是陪在杨清池身边,陪他喝酒给他收拾烂摊子。清池也许忘了,阿轻心里也是有一道很深的伤。当然,这是后话。那之后,杨清池戒掉游戏,准时上课,没课时就泡图书馆,连阿轻要见他一面都难。
毕业之后,杨清池选择在他乡工作,也算小有成就。这两年回到家乡,自己开了个小工作室,在同行业里也是出色的。身边从不缺漂亮温柔的女孩子。只是没想到7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把苏夏忘了。错爱,是喜欢却不合适的鞋,穿了脚疼,丢了心疼。
劲爆的音乐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响着,酒客也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不觉得疲惫地在舞池扭动着身体。阿轻看着趴在吧台睡着了的杨清池,低喃道“笨蛋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你自己呢。伪装的外衣什么时候才愿意脱下。”片刻,叫服务员帮忙,把杨清池扶到计程车上,跟计程车师傅报了个地址。看了一眼瘫倒在车后座的杨清池后,阿轻转头看向窗外,顿时觉得今日的月色更加清冷,夜,更加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