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之死》03万林情变
出院回家的万林,并没有到素兰父母家接她们母子回家,他不想这么快原谅她,他想刹刹素兰的锐气,磨磨她的性子。你自己回的家,我就是不去接你,看你怎么收场。从内心里来讲他又希望素兰能自己回家,给他道个歉,也许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而素兰就是不低这个头,两人这一杠就是几个月。
百无聊懒的万林整天都在父母家,睡觉时才回到自己家。万林爸爸两年前瘫痪了,整天坐着轮椅。他妈妈去年退休后就在家照顾老头,曾经在外驰骋风云的人物,如今在家坐不住,便整天喊人在家打麻将,万林没事就坐在麻将桌上,成了凑桌子的主角。
万林的远房表妹李玉芬也经常来打麻将。玉芬人长得也很标致,但与素兰相比,她显得较为普通。不过有一点素兰不及玉芬,玉芬的皮肤很白,不似抹了粉的那种,倒像是剥了皮的熟鸡蛋,白嫩而富有弹性。
刚吃过睌饭,玉芬拎着精致小包跨进了家门,"孃,接着再战呀,我把昨天输的赶回来,桌子摆上。"
万林的爸妈加上万林玉芬刚好一桌,老规矩五块点炮。玉芬和万林对坐,老娘和老爸对坐。开战一小时,玉芬几乎没胡牌,本想来赶本,结果又陷进去几百,她有些沉不住气了。
"唉,今天真霉,我去上个厕所,去去霉气。"说着玉芬起身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她又回到桌上,搓了搓那双刚洗过的手。"这会,手气应该好些的。"
又打了几圈,玉芬还是没怎么胡牌,她开始唠叨:"一把烂牌,怎么也胡不了。"
"别急呀,只要胡牌,几把就赶回来了。"万林笑着给玉芬打气。
这轮玉芬吃了三铺万字,明显是在打万一色,她两眼盯着牌桌,右手不停地轮着最右边那块牌,一言不发。
万林看出了玉芬的紧张,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坎七万,她可能就等这张牌,他从一坎七万中拿出一张,轻放到桌上,"七万。"
"我胡了,万一色。"玉芬高叫着一把推倒自己的牌,得意地笑了。
"你怎么能打万字呢,你没看到她在打万一色。"万林妈生气地责怪万林。
"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我要听牌。"万林笑呵呵地解释。
胡了这把牌,玉芬又连胡了几把,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玉芬为了赶本,大家也都陪着,一场麻将结束已是半夜。
"送送玉芬回家,这大半夜的。"万林妈总也忘不了叮嘱儿子,每次都这样。
从妈妈家出来,万林和玉芬并肩走在大街上。此时白天暄闹的街道已显得十分宁静,邻街的商铺都已关门歇业。昏暗的路灯照着他俩,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一只小土狗匆忙地从垃圾桶边窜了出来,似乎是他俩的脚步声惊扰了它在垃圾桶里找骨头。
他俩各怀心事,一路上没有过多的言语,更何况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即使再轻言细语,声音也会被放大很多倍。
玉芬知道万林今天给她放炮是故意的,他不想玉芬输得太惨,不想看到她脸上不高兴的表情。其实,这个表哥在他心目中一直印象很好,知道了他们两口子分居,他经常去他妈家,自己也鬼使神差地天天往那里跑,好像着了魔似的。
万林和素兰分居后,因为有人天天陪着玩,倒也不寂寞。而且,有玉芬陪着玩,玉芬比素兰要温柔谦合,这让他感到很舒服。素兰强势清高,从来不打麻将,也不屑与这类人为伍。倒是玉芬让他体会到了素兰身上没有的东西,他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找到作为男人的自尊,他感觉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有一种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冲动。
"你到家了,进去吧。"到了玉芬的家门口,万林对玉芬说。
"进去坐坐,他出差了,没在家。"玉芬向万林发出了邀请,那声音轻柔,似乎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走进家门,玉芬没有去开电视,也没忙着去给万林泡茶,俩人紧挨着坐在沙发上,听得见彼此的心跳。万林侧过脸看着玉芬,四目相对,看到了彼此内心的渴望。他一把将玉芬揽入怀中,灼热的唇嘬着玉芬的嘴一阵长吻,随着两个脑袋方位的变动,他们俩越抱越紧,玉芬的脸涨的彤红。这种过电一般的感觉变成了脖子、耳根、指尖的燥热,她迫切地想要释放这种热量。
万林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喘吁吁地用颤栗的手解开玉芬的上衣……两个人急不可待地滚到一起。一阵疯狂之后,二人精疲力尽。万林穿好了衣服,很不情愿地走到门边。玉芬眼神迷离地看着万林柔声道"别回去了,回去也是一个人,就在这里睡吧。"
万林感受到了一种恋人间的缠绵,他无法迈开双腿。匆忙间苟合,让他兴奋异常,也许是分居数月,他真的很想女人的身体。也许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此刻,他根本不想离开。
"我先去洗个澡,你在客厅看电视"玉芬瞅着万林招呼着,随手打开电视机,走进了卫生间。
万林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电视里放得什么他根本看不进去,脑子还在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听着卫生间里哗哗地冲水声,他索性起身关了电视,朝杨小松和玉芬的卧室走去。进入卧室,他径直走到窗前将厚厚的窗帘拉上,而后关掉大灯,就着涣着红光的小夜灯,脱掉衣服钻进了被窝。
当玉芬披着浴巾走进卧室的时候,卧室里已响起万林熟睡的鼾声。玉芬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人,她感到万分满足。她知道他不属于她一个人,她也知道他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她只要他对她好,他心里有她,即使一辈子不能在一起,她也无怨无悔。因为她喜欢他,毫无缘由的喜欢,很早以前就喜欢。虽然他们只是短暂的苟合,但她知足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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