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
花开五叶春幡
雪拥禅机寒山
问苍天 何色相 撩我心弦
休道莲心不染
残局数子难参
问青山 寻哪处忘却尘寰
隔水望太极 莫名萧索
欢喜佛 惊了梦里南柯
未悟我之求不得
莫作拈花而笑说
子非鱼 如何知我心啊
莲带两色
一色谓之生 一色谓之死
人随两念
一念谓之离 一念谓之留
生之时 千般蹉跎 离于世
死之时 万般嗟叹 留于世
东风不驭孤剑
大道返本归元
手心茧 九转归一终无眠
千华客照蒲团
眼观无妄悲天
眉间缘 此生彼灭光景变
—— 《非鱼》五色石南叶/慕寒
我前几天看了一篇走走小姐的公众号文章,就是后面的那篇《被如此爱过,也算是度过了不起的一生》,写的是她在年初的时候送走了她的妈妈。
我和她谈过直接转载的事宜,她欣然同意,但是因为首发的不是她自己的公众号,要给我开白必须是最初标明原创的账号,很麻烦琐碎,后来就算了。此处为表对原创作者的尊重,文内附上作者名字和账号。
《被如此爱过,也算是度过了不起的一生》
原创作者:走走小姐
首发公众号:好好虚度时光
微博:@走走小姐
说实话,我一直是一个泪点非常高的人,在看了太多的书之后,见识了过多的人生百态,极少有什么情节还能感染或触动我,但是这篇文章是个例外。
虽然没有哭,但是我读得十分艰难。我前后读了三四次,才算读完全文。即使艰难,我还是坚持读完,一是因为性格使然,我厌恶所有的虎头蛇尾,二是我也想看看,在故事的最后,在经历了至亲离世后,人是如何第二次降生并行走的。
原作者走走小姐,这个人我在微博关注了很久,一直很喜欢。看着她这样心事寸寸灰,我都觉得于心不忍。
都有这么一天。越长大越觉得离别其实也没有很遥远。从前说过,很多年我都一直生活在随时会失去妈妈的恐惧里,她身体真的是太差了。这些年我已经做过太多次预演的告别,特别是在不得不亲眼目睹那个大火炉吞噬了我最爱的姥爷之后。
感情内敛其实并不好,冷静理智也不好,它让你把所有巨大的悲恸安安稳稳地平摊给了余生的每一天,错过了那个集中爆发的契机,再去谈念念不忘有时候就像个笑话,好像悲伤是错的,放不下是错的,割舍不掉是错的。
是不懂事,是幼稚,是小家子气。
可我没办法成为别人。
我坐过山车玩跳楼机大摆锤海盗船的时候都从来不尖叫。忍着的人,似乎就应该一直忍着,不曾歇斯底里的人,似乎就应该一直克制自己。
结果就是时间越长,积累得越多,越觉得人世有尽头。这不是悲观,这是现实。
所以这可能也是为什么在真心在意了的人和事面前,我难得的显得偏激和固执。余生其实也没有太多年,我怎么才能知道哪一面是最后一面?
生而喜酒死而歌的事,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起码在我三十岁的时候,我看不穿。
昨天我妈妈对我说,你舅姥姥也没了,上一辈的所有人,一个没剩,都走了。
是啊,都走了。在姥姥家这边,我彻底成为了一个没有来处和祖先的人。
大卫·伊格曼在《生命的清单》中写到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
人的第一次死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
人的第二次死亡,当你下葬的时候,人们穿着黑衣来参加你的葬礼,他们宣告,你在这个社会上不复存在,你悄然离去。
人的第三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于是,你就真正的死去。整个宇宙都将和你不再有关。
或许我十分不该如此频繁地思考死亡。但是它像鬼魅一样,如跗骨之蛆,又如影随形。
《论语》中提到,朝闻道,夕死可矣。然而,怎知这“道”就是真“道”呢?这里必须先有一个“信”在前。
又该怎样去做一个承君一诺必守一生的“信人”呢?或者说,如何才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再相信世界一次呢?
我企盼月色常在,能伴我一生,月光却企盼从未降世。
就像我盼着亲人都健在,他们却还是一个个地走远了。徒留一声叹息。
都说不要把世事看得太重,我们生活在这世界上,都是戏子,台上的演,台下的看。所以,演的时候认真,看的时候就不要太认真。
可是子非鱼,如何知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