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终曲

停留在过去，只会徒增悲伤。——熵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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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吗？看来好像是的，至少。原来濒死是这样一种体验。怎么说呢，感觉有点微妙呢。明明死亡是那么一种恐怖的事，我却感受不到害怕了。是因为已经顾不得害怕了吗。恍惚之中，我看到一个身穿白纱的天使向我走来，示意我跟着她。是所有灵族在临死前都会看到，抑或是只有核心体，又或者只有我才能看到这种美妙的场景吗？感觉意识开始模糊，真正的恐惧开始产生。我开始真切理解到我会消失。作为神级生物，我的年龄已经不是一般的生命所能及，但在核心体之中我还是很年轻的存在啊。不想就这样消失，尽管世间已经没有多少了留恋了，但是生的渴望依旧不可阻挡。可是似乎这一切都是徒劳。虽然我是灾厄之灵，但是依旧无法避免灾厄降临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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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儿突然离开实在是让我在意。放心不下的我还是选择跟了过去。在跟踪途中还有意外收获，正在侦察其他人的不止我一个。“火焰的王者”——伊格尼斯。如传言中说的那样，他自从在那次打击之后魔力越来越衰弱了，让人不免怀疑火焰的灵核是否还在他的体内。昔日的强者却在神明的壮年提前老去。
不过为什么他会偷偷地观察克劳儿他们要找的人？虽然刚才从其他并可那里听说到了一点他刚刚发生的事。他观察的那些人里面有一个虽然相貌还是很年轻但是气质莫名老道的家伙，应该就是传闻中那个神秘角色了。果然作为从平民之中晋升的王者，他的心思绝对不会像我们这些生来就是核心体的家伙一样单纯。看来他并没有打算完全相信那个神秘角色。
不过接下来我听到的一切才真正让我吃惊。“毁灭”——传说中的四门徒末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去找那个被叫做卡利的家伙的麻烦。正如核心体对自己代表的属性有着强烈的信仰，四门徒对于自己所代表的能力也有着狂热的痴迷。换句话来说，毁灭他自己也是在享受毁灭，而且似乎对于被毁灭的是谁完全不在乎，他可是把自己的同伴当作挑战的奖品啊。
在卡利进去之后，其他几个人也进去了，应该是去救曦华公主。虽然我并不知道克劳儿与曦华的具体关系，但是从在陷入梦境陷阱之中时，呼喊她的名字来看，曦华，对于克劳儿而言，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吧。去对抗“毁灭”这样恐怖的存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根据传说，我们的实力差距就像神与人之间的差距一样难以逾越。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等等，为什么，伊格尼斯也进去了，他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吧。算了，不管他了，我还是在这里等他们吧。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事我可不敢。
“是吗？如果说我要在关卡之中狙杀克劳儿呢？”
这个声音是“毁灭”，他现在正在通过心灵感应直接与我的大脑对话。
“你……你在说什么？”不行，哪怕只是心灵感应，还是能感觉到那种异常强大的压迫感。
“在关卡之中我会将他们一个个分隔开来。虽然用同伴的牺牲来刺激存活者的恐怖很有趣，但是我这次的目的不是猎杀，只是想试探一下他们的实力而已。不过嘛，你倒是我很中意。灾厄之灵，听起来可以成为一个很有趣的玩具，但是很可惜玩具的内置智能太差了。所以就取走你的核心，重新制造吧。不过呢，直接取好像有些太无聊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看样子我是被他盯上了，不过待在夜宫之中的至少暂时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于是乎我想出了一场好戏。被和同伴隔离的克劳儿突然遭受魔弹的袭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麦鲁姆挺身而出牺牲自己拯救了克劳儿。虽然有些老套，不过这样我可以拿到灵核，你又能在临死前刷一波好感度，双赢的交易哦。”
这是什么双赢的交易，这不是无论如何都想让我死吗？
“哦，对了我还为这个故事设了另一个结局，懦弱的麦鲁姆在生死时刻犹豫了，没能拯救挚爱的克劳儿的生命，从此悔恨地过完一生。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提醒哪一种才是正确选择。”
这是什么侮辱智商智的选择，正确选择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的吗？不过我只是一只猫，可没有那么高的智能。灾厄之灵除了可以给人带来灾厄之外，还能代人承受灾厄，李代桃僵之术。以前从来没用过，就这样用一次吧。
…………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救我，明明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本来我已经几乎要被魔弹集中。为什么他要是用自己的能力替我承受。
魔弹贯穿胸膛，露出核心以及水晶般的断面。现在的情况也许还有救，只要灵核还在，就可以借助灵核的恢力复原，当然前提是身体中残留的能量在优先修复灵核后还有足够的剩余。灵核可以带来永生，消除身体的损伤，但是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灵核本身也会受损，也需要修复自己，此时便会从自己平时滋养的身体中汲取养分。索取之人也要做好奉献的觉悟。通常核心体的陨落就发生在这一过程中，灵核保住了，人却没了。
“小黑猫，我来捡掉落物了。”
恐怖的声音响起，“毁灭”他来了。没有了同伴，内心的恐惧才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想要呵斥却发不出声音，想要阻止手脚却只能忍不住发抖。只能眼看着麦鲁姆的灵核被取走。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软弱，为什么我连一点点力都出不了。为什么我是幸运女神，却又要看着他人在我的身边遭受灾厄……
我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看到天使，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真正的女神在向我走来。不过她并不是来找我的。气质如人类神话中传颂的女神一般的高贵，尤其是那一黑一白一对翅膀格外引人注目。她走向已经无法恢复的麦鲁姆。轻轻地挥一挥手，麦鲁姆的身体就化作白色的光芒来到了天使的手中。天使转过身缓缓地走开。
“要带他去哪？”
天使并没有放慢脚步也没有回头，不过还是回答了我：“回到他诞生之处。”
“然后就能救他了吗？”
“不能，逝去的灵魂将会成长为新生的灵魂的一部分，此即转化的轮回。”
…………
“伊格尼斯，你变弱了呢。”
火焰的王者——伊格尼斯正在与一个敌手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从招式判断，对方应该也是炎灵族，同样以操纵火焰为攻击手段。
“烬，虽然你又变强了。若是我还是普通灵族是绝对无法战胜你的。不过你不要忘了，我可是火焰的王者啊。用火是无法战胜我的。”
烬说：“那又如何，我这次的目的又不是击败你。给你。”烬扔过去一瓶药水，接着说：“你刚刚受到诅咒伤害吧，用这个药剂恢复吧。”
伊格尼斯迟疑了一下，一口气喝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在药水里面做手脚吗？”
“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喜欢耍小聪明的家伙。”事实证明伊格尼斯没有猜错。因为诅咒留下的伤被完全治愈了。完全治愈诅咒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要想做到这一点，配药者本身也应该是一个使用诅咒的高手，才能对诅咒熟悉到足以完全治愈的程度。
伊格尼斯继续说：“既然你不是来打败我的，那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奉吾主之灵，测试一下敌对阵营成员的实力而已。”
“那么的话，我就用全力和你战斗吧。”
“求之不得。”
战斗的激烈都陡然升级，彼此不给对方一点点喘息的机会。但是渐渐地胜负已分，火焰的王者倒下了。但另一个人也没有那么轻松。毕竟神再弱，也是神啊。他蹲坐在地上，看着倒下的伊格尼斯。
伊格尼斯说：“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和你战斗了。”
“是啊。”
短暂休息一下之后，烬好像收到了什么消息，站起来对伊格尼斯说道：“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你也可以离开了。你也太弱了，下次要给我再变强一些希望。不过我更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再见了。”
“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心里知道他与烬早已是陌路人，注定永远是敌人，再次相见恐怕是决一生死的时刻了。
…………
在敌方阵营之外，敌人早已离开。虽然成功救出了曦华公主，但是众人完全没有任何成就感，整个过程之中一直在被“毁灭”像木偶一样牵着鼻子走。他们之所以能活着离开恐怕只是简单的因为“毁灭”没有毁灭他们的意愿罢了。
在交接给昼之国的卫兵之前，曦华深鞠一躬说：“非常感谢各位救了我。”然后抬起头有点担心地问道：“克劳儿，她还好吗？她出来之后，就一直有点不对劲，我和她打招呼他也不搭理我。”
熵熵说：“没问题的。她可是幸运女神啊，还没有什么能让她一直闷闷不乐的东西呢。”
“是吗？”曦华还是有点担心，不过已经要到交接的时候了，作为昼之国的王储，她必须回到宫殿了。带着不舍，她还是选择了离开。
在场的人里面没有多少人知道克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作为悠闲的神明，死亡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如果是普通人往往不到百年便已作土，但身为神明的她从未真正接触过普通人的短暂生命。作为带来幸运的神明，像死亡这种与幸运一点都不相干的食物也是很难接触得到。但是在这次，她却亲眼见证了与她同为神明的存在的逝去，想必会在她的心中停留很长很长时间。正如当年不想接受分离一样。
虽然她心中有着这样的痛苦，但却没有人可以倾诉，不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接受她的倾诉，而是因为她没有去倾诉的勇气。
最后还是卡利把麦鲁姆牺牲的消息提交上去，这个消息他已经从“毁灭”那里得到了确认，虽然并没有其它具体的信息。
…………
最后一支舞乐响起，虽然算不上欢快，但总体还是正面积极的，但是在有些人听起来却是如此的让人悲伤。对于克劳儿而言，这只会让她想起那个原本应该与自己共舞的同伴。但是舞会中的大多数人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在华丽的舞厅中起舞。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事情确实也没有任何变化。
“舅舅，黑猫哥哥呢？怎么还没看到他，他不是要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吗？”
暗灵没有作声，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小梦才好。如果是卡利的恐怕会是先躲闪，待到宴会结束再被问起恐怕便会告诉他真相。“隐瞒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卡利应该会这么说吧。
听到了小梦的话的克劳儿再也忍不住了：“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好的，四叶草姐姐，再见。”
克劳儿装作镇定的样子，一离开众人的视线便一头儿扎进了自己的房间。满带着伤心与害怕的记忆冲进她的内心。她蜷缩到房间的一角，泪水开始流下，同时身体不住地颤抖，最后演变为呼吸困难，喘不过气，快要昏厥过去。
熵熵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帮助她顺一下自己的呼吸。
克劳儿看了一下房门，好像是进来时忘记关门了。
熵熵没有说什么。她也曾向克劳儿那样天真过，但是当她认识到神明之道的残酷之后就将自己的心武装起来了，封锁住柔软的内心，变得坚硬而又冷酷。她明白克劳儿的苦痛，她也不想让她走上自己的路。她温柔地将克劳儿包住
克劳儿只是扑倒在熵熵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积攒的压力随着泪水一同释放。那小小的身体此时却给了她巨大的慰藉。
渐渐地克劳儿的哭声小了起来，最后完全没有了。
熵熵温柔地笑了笑说：“现在能告诉我了吗？”虽然她知道每一次让她回忆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但是不能让她独自承受所有的压力，哪怕只有一个也好，让她知道还有着别人帮她一起承受也会让她好很多。
虽然很痛苦，但是克劳儿把自己遭遇的事告诉了熵熵。
熵熵听了之后说：“这样的话也许还有救呢？”
克劳儿激动地问道：“真的吗？”
“根据你的描述，那个天使应该就是四门徒第二席——转化，同时也是神树的灵魂。神树拥有孕育灵族的力量。麦鲁姆本来也是神树之上结出的果实。如果是神树自己的话，应该有办法为他重塑肉身吧。你想神树不是拥有将灵核从核心体体内温和分离的能力吧。原本高度依赖灵核的身体也可以变为脱离灵核存在。而且核心体本来的身体也是源于神树。这样的话，神树应该也可以为他重塑肉身。”
“可是她真的有这么容易答应吗？”
“如果是其他人拜托的话可能没戏，但是如果有老爷子的凭信呢？”
熵熵拿出一枚徽章一样的东西：“有了这个东西，就相当于老爷子亲自出马。谅她也不敢拒绝，就先借给你吧。等事情办好了再还给我就行了。”
“谢谢，熵熵你最好了！”
“不要突然抱过来啊，你又不是全知之眼。”
全知之眼也按耐不住了：“主人，你刚才说了一句很失礼的话啊。”
熵熵没有告诉她们的是，这个凭信本来是主上给她让她拜托转化给自己重构核心的。与大多数核心体不同，熵蓝采用了秩序其心、混沌其表的构造，换言之无论是躯体还是核心都是其属性的一部分，而非单纯把属性压缩至核心。本来这样的设计很好。只不过由于强制分离了熵蓝姐妹。姐姐继承了核心，能够像其他核心体一样正常生活；可是继承了混沌的外壳的熵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缺少秩序核心的混沌能量变得很不稳定，只能利用混沌宝珠进行压制。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缺陷，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强化了熵熵。但是就这样纵容这个缺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主上才会为她安排重构核心。
不过对于熵熵来说这件事不用急，反正只是个小毛病而已。
不过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给予克劳儿的希望是否真的能成为现实。
…………
“你不觉得大师父他盯得有点紧了吗？”与宙正在一起跳舞的星尘望向在一边瞪着他的空间之灵——宇。
“可能哥哥是怕你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才，才不会呢!”
“阿拉阿拉，小星尘害羞的样子很可爱呢？”
“这是因为师父很漂亮呢。”
“小嘴可真甜。不过为什么要用‘漂亮’这个词呢？你不是对可爱的女孩子感兴趣吗？难道你感到紧张不是因为我很可爱吗？”
“师傅毕竟是我的长辈嘛。用可爱感觉有点不太礼貌。”
“当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不也是向我告白了吗？”
“师父！能别提那件事了吗？！”
“好好好！看在你这么可爱的面子上我就答应你了。对了，你会来星之愿的吧，跟你妹妹星玥一起。”
“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听卡利说当初建立这个组织也有些是收到我的启发呢。而且平常的任务也是从各种世界接受各种委托，跟我旅行谋生的手段基本差不多。跟玥玥一起加入的话，也多了一个生活的交集。”
“那么的话，要不要加入我的战队。”
“不要！我加入过去的话，一定又会被师父欺负的。”
“被可爱的女孩子欺负可是很多‘绅士’梦寐以求的事情呢。”
“我没有那种癖好！等等，那个坐在你哥哥旁边的女孩子是玥玥吧。”
在星尘和宙一同跳舞的时候，星玥坐到了宇的旁边。
“你好，美丽的女士。”宇颇有绅士风度地说道，看样子是把星玥当成被自己的魅力吸引的女孩了。
“你就是空间之灵——宇吧。”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有什么事要找在下。”
“有一些关于恋爱的话题想找你谈谈。”这下宇彻底认为自己被搭讪了。
“荣幸之至。”
“那么，请问一下令妹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哈！”宇惊呆了，一脸失落地说道：“是吗？我的妹妹已经可爱到男女通吃的地步了吗？”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是替我哥哥问的。难不成你以为是我要问的，而且一开始认为我迷上你了，刚才又以为我喜欢上了令妹。”
“怎……怎么会呢……呵呵。”
突然与感受到一股充满杀意的目光，转过身看到星尘像自己刚才盯着星尘一样盯着自己。
“抱歉问一下，你的哥哥不会是……”
“没错，是你和令妹的徒弟星尘。”
可恶，同样是妹妹，为什么相差这么远，为什么我的妹妹就不能像星尘的妹妹一样可爱。宇心里这样想道。
宇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家伙有妹妹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可是没有任何亲人吗？你应该是他认的义妹吧。”
“不是哦，我可是从哥哥分离出来的一部分哦。”
“什么意思？算了不管了。没想到星尘的妹妹竟然有这么可爱，比我家那个可爱多了。”
这个时候宇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喂，老哥，聊得很欢嘛。”
星玥说：“那我先走了。”紧接着就离开了。
…………
愿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地看向正在跳舞的卡利和克莉欧。没叫上她，让她很是伤心。现在的她早已忘记了自己在作为诅咒之灵时发生的事情。是因为灵核被强制取走的原因，还是因为某人顺便清除了一下她的记忆。
“太狡猾了。我也想和卡利一起跳舞。”愿不满地说道。
卡利无奈地笑了笑说：“这是早就答应了克莉欧的承诺，我可不能违约啊。”
“那好吧。不过下一支舞要和我一起跳。”
“抱歉啊，愿。这已经是最后一支舞曲了”
愿生气地这个脸都涨得通红：“哼，不理你了。”
克莉欧问道：“对了，还没有问呢？你跟那个女孩子是什么关系？”
卡利：“愿吗？是我的家人。”
克莉欧心想：家人，妹妹之类的吗？说道：“是吗？我还以为你又不知道在哪里认识的可爱女生呢。”
舞曲结束之后，愿抱住卡利说：“爸爸，这下能陪我玩了吧。”
克莉欧：“爸爸？卡利大人，虽然我不在乎你以前认识什么样的女人，但是带一个私生女有点太过分了吧！”
卡利：“什么私生女？愿是我的养女啊。”
克莉欧：“养女啊。抱歉，卡利大人，我不该怀疑你的。”
愿：“呢，爸爸。”
卡利：“怎么了？”
愿：“爸爸答应我不会离开我。”
卡利：“好好好，在你离开我之前，我绝不会离开你。”
愿：“那也不要给我找一个妈妈。”
卡利：“好好好，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不会给你找一个妈妈。”
愿：“爸爸最好了。”愿抱住卡利并向克莉欧做了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