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2019
2019年,直到现在还在外漂泊独居的你,现在还好吗?
(1)家的归依
小时候的家是一个诗意的世界, 墙壁上贴满了各种诗歌片段和童话的剪贴,涵蕴着食人岛的探奇、披头士的英伦摇滚传奇、小王子的玫瑰与狐狸、亦或是诗经中一纸痴昧的情书。
那是幼童子的小小方寸之地。
成年人的世界往往是不值得,虽然灵魂不羁冶游的我,无论经历什么,都不会承认这一点。习惯性独处的我,远在他乡读书,需要适应的不仅仅是来自心底的惶惑不安,还有种种诸如饮食习惯、濡湿气候引起身体的不良反应。这时候,家在我心里。吾心安处,便是吾乡。
黄永玉先生有一段话,我总是反复诵读:要相信、要承认有一种使战斗者孤独的幽灵,朝夕窥视的可怕力量,他渗透在任何历史时期、任何人、任何性质的感情中,战胜孤独比战胜离别艰难。
我想,每一个夜不能寐的午夜,银色月光洒下窗畔,静静泻在玉兰花瓣的那一份大自然的温柔和心底兴风作浪的孤独感便是成长的第一课题。
(2)心之所及
你的心底还有溪水、田野和精灵吗?我想,那是童年时期还保留的一份温情,还算刚好,没有完全丢掉。
我生长在临海的城市,我爱海,那份波澜壮阔和浩渺无边,那份流连于眼底的烟波蓝,直直地扫入鬓角里去的痕迹。
坐在阳光映耀的沙滩上,咸咸的海风吹乱了少女的浅栗长发,潮涨潮落濡湿了白纱长裙,静闭双眼,在你身边看云,仿佛一个在看旧时光,一个在看下半生。波心漾漾,思想也是潮润润的。
(3)人间失格,也值得
太宰治的《人间失格》我是草草翻阅了,便转手当二手书卖了的,我想,其实无论怎样,都是可以更快乐的。
汪曾祺先生有这么一句话:“爱是一件非专业的事,是花木那样的生长,有一份对光阴和季节的钟情和执着。一定要爱着点什么,它让我们变得坚韧、宽容、充余。业余的,爱着。”
爱是温暖的,它可以是一缕清风,斟满阳光的夏日,秋日的一枚红叶,冬季甜甜的恋歌和暖暖的番薯。
当那次夜空,天边一颗星滑落时,葬礼的主题曲悄然响起,这时你的眼睑有些发暗,罩着感伤主义的阴影。那份爱,是一份寂寥。
爱是复杂的,多重性的,也总是值得的。
亲爱的,22岁的你,已来人间,倒不如快快活活、洋洋洒洒地走一番这旅程。
送亲爱的一句话:不入春园,怎知春色几许呢?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