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爱苏东坡,因为他有一颗真诚的心去爱人、爱生活、爱这个世界
苏轼一生仕途沉浮,但从不缺乏对一颗真诚的心去爱人、爱生活、爱这个世界。
在密州,留下的《江城子·密州出猎》,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狂”态毕露的苏轼,一个有志于报国杀敌“西北望,射天狼”的苏轼;
在杭州,除了苏堤,还留下的《饮湖上初晴后雨》,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多情的苏轼;
在庐山,“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让我们看到一个哲思的苏轼;
在黄州,留下的“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让我们看到了作为美食家的苏轼;从《卜算子·黄州定惠院寓居作》到《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定风波》《临江仙》,我们看到了一个自我心灵解脱、自我救赎的苏轼。
在登州,仅仅五天,却幸运地看到了蓬莱阁的海市蜃楼,留下了“忆观沧海过东莱,日照三山迤逦开。桂观飞楼凌雾起,仙幢宝盖拂天来”,让我们看到了一个飘飘欲仙的苏轼。
在惠州,留下的“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让岭南从世人的蛮荒印象一下子变为了安乐之地,“一自坡公谪南海,天下不敢小惠州”,这是当地人对他最好的怀念。
在海南,留下的“我本海南民,寄生西蜀州”,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对海南无限眷恋的苏轼。
仕途不畅,但不妨碍他去爱百姓,疏浚水井,抗洪抢险,救济老弱,同情书生,一生波折,不妨碍他去爱生活,爱祖国的大好河山和发掘美味佳肴。
他对周围的人又是如此深情和赤诚。
与苏辙,成就了千古兄弟之情,“与君今世为兄弟,有结来世未了因”。并叮嘱弟弟为自己写墓志铭,苏辙在文中深情回忆:诲我则师,抚我则兄。这种亦师亦友,相伴苏辙终生。
对亡妻王弗难以忘怀,写下了中国文学史上感人至深的悼亡词《江城子·十年记梦》。
对儿子,总结自己的人生教训,留下“人皆养儿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我儿鲁且直,无灾无难到公卿。”
与他的门人弟子也是文友相聚,与黄庭坚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与欧阳修夸他一样,对晚辈后学则从来不吝赞美。
对朋友,他对年老的刘景文说,“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与“政敌”王安石相逢一笑泯恩仇,谈道论仙成好友。
对尊敬的长辈司马光写下了墓志铭,还为自己的第一位顶头上司陈公弼写墓志铭,感谢当年对自己的包容,让一个小小的凤翔县令与司马光平分秋色。
还与陈公弼的儿子陈慥结成了好友,开起了玩笑,说“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谈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地心茫然。”
连晚上《月夜寻张怀民》也成为了经典之篇章,“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二人者耳”。
被贬黄州期间,与邻居打成一片,“野炊花间白物无,杖头惟挂一葫芦。已倾潘子错著水,更觅君家为甚酥。”
就连身份卑微的歌伎,苏轼也无贵贱之念,不吝赞美,给一个历史上的小人物李宜写下了一首高度赞美的诗:东坡五载黄州住,何事无言及李宜。却似四川杜工部,海棠虽好不吟诗。
这就是苏轼,一个平等待人的人,一个有着赤子之心的人,一个天资极高而能随遇而安,乐天知命的人。
成佛何须菩提叶,梧桐树下亦参禅。
苏轼,是一位忠君报国的士大夫,是一位颇有政绩、热爱百姓的官员,是一位美食家,是一位有着高深禅悟的居士,是一位神思高举的谪仙人,是一位有着无限人格魅力的文人。
这就是苏轼,我们都爱的苏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