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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的世界 20 巴黎·高更和修拉

2016-08-28  本文已影响89人  大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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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高更和修拉

文/大狗

搬到巴黎以来,我结识了不少朋友。最近认识的这位叫高更, 他长得刚健有力,那张脸轮廓鲜明,完全是个活的雕塑。

看过他的画,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家伙。他的那些作品,有些简直可以用鲜艳来形容,一块块极其鲜明的色彩穿插在一起,极具冲击力。我认为那已经超越了现实本身,是一种提炼,一种升华,是对真实世界最原始面貌的粗放表达。他的肖像画也很特别,他们一点都不写实,也不太讲究比例关系,然而抛开这些死板的元素,他都抓住了那些人物最本质的特性。正是这一点令我大为欣赏。

我们闲聊时,谈到了提奥。

“你弟弟是个很棒的画商,但仍需要再独立再大胆一些。”

“怎么讲?”

“你也知道,他们画廊里挂着印象派的作品,莫奈,马奈,毕沙罗,西斯莱。我承认,那都是些伟大的作品。可是这个时代正在迈出新的一步,他应该敢于挂上一些年轻作家的作品。”

“这个问题可不是他能决定的了的。年轻作家?你说的是谁?”

“乔治·修拉,保罗·塞尚,图卢兹·劳特雷克。他们正在为印象派开创新的一页!”

“劳特雷克我认得,其他的,我真没有听说过。”

“正好,我最近常去找修拉。下次你也一起,你应该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当我们来到修拉家附近的时候,已过午夜。我刚现出迟疑,高更摆摆手,让我放心,修拉都是在夜里工作。顶层的房间里闪烁着灯光。我们轻声爬了上去,敲开房门。

“嘿,乔治,介绍一下,这是文森特,提奥的哥哥!”

图 28《大碗岛星期天的下午》,乔治·修拉,1884-1886年。

“啊,你好你好。不好意思,你们先坐一下,我还得再补上一块颜色。”说着他指了指房间里的那个画架。

我好奇地看着这个人,他抽起一杆很细的笔,在一组整齐有序的颜料盒里蘸上一蘸,便转身在画布上点起来,注意,是点起来!我这才发现他那幅画……哦,天呐,整幅作品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点,仔细去看,它们是一个个独立有序的点,用大量的互补色和相近色堆积在一起;当你拉开视角,感受整体,又发现那些色点已经消失,转而构成了一个温暖又真实的物体。不,它并不真实,我是说和我的画或是高更的画相比,那更是一种抽象。看那个人物,他是个快乐的人,可他不是任何一个特定的个体,而是代表了所有快乐的人,代表了快乐这个概念!

这简直太神奇了,我从没有想到还可以有这样的画法,或许这就是未来的绘画形式,我仿佛进入了科幻世界。

“久等了,朋友们!文森特吗?来,你一定想看看这画是怎么回事吧,他们现在都管这个叫点彩派……”

他给我讲了一大套关于色彩的理论,主张用不同的色彩搭配与色彩混合来表现不同的概念与情感,他说只要精确地运用好色彩,就可以画出你想表达的东西,要把绘画引向科学……

对于我这个刚从中世纪爬出来的人,这东西太过新鲜,不过那些想法确实很有趣,看起来效果也不错,或许我可以有所借鉴。

我们的讨论唤醒了修拉的母亲,她为我们端来了咖啡和点心。

在朦胧的灯光下分享如此梦幻的创作,这真是个奇妙的夜晚。

天色渐亮,修拉在画布晾干之前还要继续补色,我和高更告别了这间神奇的画室,步入冷清的街道,走向蒙马特高地。

图 29《马戏团》,乔治·修拉,1891年去世时,此作品尚未完成。梵高于1890年7月去世。

“咱们到山坡上去吧,来看看巴黎是如何苏醒的。”高更建议。

“好主意!”

我们继续聊着修拉,他确实是个天才,对色彩有着独到的理解。可是正如我们所见,那种画法,有一点疯狂。

不知不觉,我们已爬到了山上,圣心教堂就矗立在山顶。转过身才发现,整个巴黎都在这里了!零星亮起的灯火预示着黎明的到来,眼前的大片房屋像是从蒙马特直冲下去,一直铺展到塞纳河谷。西岱岛上,圣母院的轮廓依然朦胧。

破晓之际,灰暗的城市被罩进了一股橘红,这大概是最具魅力的时刻。

早安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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