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自述
很久以前,在海地一片荒凉的沙滩上,两人做爱后赤裸地躺在那里,赫雷米亚•德圣阿莫尔突然感叹道:“我永远也不会变老。”她把这句话理解为他要与时间的劫掠进行殊死搏斗的英勇决心,但接下来他说得更为清楚直白:他决定,要在六十岁结束自己的生命。
from 加西亚•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P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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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说:既然生命本就纯属偶然,那么死亡又何必经过深思熟虑。(笔者注:面条,来自话剧『年轻的野兽』)我在这里,并非要阐述什么关于死亡的理解,不管是赫雷米亚•德圣阿莫尔对于死亡的决心以此达到停止衰老的目的,还是面条在经受无奈现实过后命且终章的自缢行为,我虽然不了解死亡本身所带来的缓解精神痛苦的作用,以及在经受巨大疼痛过后所带来的未知死亡的恐惧。
翻过身来,向左边侧躺下去,这一夜辗转反侧难眠,兴许是一百二十多斤的肉压迫了心脏。医生说我有轻微的抑郁症,自闭症,心脏也不很好,让我多出去走走,散播散播心扉,别整天僵在电脑前。说起来,我也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些毛病,以前身体一直很好,还参加过乡里的运动会,跳高、4×100米还是可以争个名次的,但我也开始发觉我的心脏不太能够承受住压迫,难免会精神恍惚,头晕目眩。我们人群中有一部分人整天都在给死亡找理由,又有一部分人一直在给死亡找借口,前者逃避现实,后者逃避死亡。我显然都不想成为他们中间的一个,但是生活迷途,迷途知返的羔羊啊,总是在前者后者之间穿梭。
一切都原模原样
一切都存入
人的
世世代代的脸,一切不幸
我仿佛
一口祖先们
向后代挖掘的井
一切不幸都源于,我幽深的水
from 海子 『夜月』
人在敏感之际,敏感的人留下了眼泪。总有人想忘记自己,在看不清来路的时候,走到水滩上,走到水下。你说,在似水流年的岁月里,我能否达成爱你一生的愿望。
一些东西填满在心里,我一生都会记起她。我在寻求根源自己的办法,寻求一切死亡或者活下去的理由,倘若有些事一直在反复,一切反复的事都是无聊的。时光,在时光之隙窥看我的样子,我走在混沌的马路上,走在成熟的菜籽杆上。他们都在说成长年年,我一直都会是个孩子。海子的光照在我的身上,我不敢转过头去,看我的背后。
我走过的路,看过的样子,闻到的味道和有过的想法,我一直觉得这是比我自己存在本身更真实的存在。一些人想忘记他,我却时常记起她。我周身所感觉到的全部,就连那些暴戾且伤感的话,也动容不了。我时常按住心脏的位置,它有时所想也并非我所想,我控制不了它,但它有时又像我的脑袋。
汽车在头顶烧油
你走在绿地里
走在草上
又有些想法兴起于情感之由,我常想把它们变成动物,让它们飞出我的视野,成为独立于我之外的事物,倘若被哪个闲情逸致的人看到了并且熟识,我还是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