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61|风中流浪的猫

◎李科技

淮安的气候特征，像南方，又像北方。有几天寒风刮得凛冽刺骨，尤其冻人，就连室内开着空调都感觉不到太暖和。但说起下雪却不爽快，有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意思。天气预报显示：小雪、雨夹雪。实际上还是连续数天的细雨连绵。

也许是地表温度还不算太低的原因吧。在这冬月里，接连下了好多天的柔情细雨。如果天气再暖和一点的话，这更接近北方的春雨。下了一周停了，隔上十天半月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周。

终于，这天临近傍晚时分天空飘起了雪花。大家十分兴奋，趁着昏黄的灯光，拿起手机拍起了纷纷扬扬的飞白，这场面竟让人有几分莫名的感动。都说，南方人喜雪、乐雪，也正是下雪少的缘由。

原本想着这雪下过一夜，地面上会有一层积雪。第二天早起一看路面依旧挺干净，只有屋面上存了少许积雪，证明着昨天晚上确实下雪了。

行经吃饭的路上，这只猫浑身长着黑色的毛，每天都在道路一侧或蜷缩着，或慢悠悠地行进几步。它并不怕人，有时跟着人走，偶尔躲到一边。

每天吃饭时都能看到这只黑猫的身影，有时候看到有人拿东西喂它。这时候，有几个人也会驻足片刻瞅上几眼，不知道是在看喂猫的人，还是在看那只猫。下雨，下雪，刮风，它都在这一片区域内或停或行。难道它在风中流浪，竟也慢慢地学会了乞讨。

民间有一种说法，猫有九条命。似乎有些道理。这么寒冷的天气，它照样活了下来。这只猫尚且还算是幸福和幸运的。因为它尚且被人注意到了，多少有些吃的，多少收到了一些生命关照：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严寒中瑟瑟发抖，偶尔有几丝温暖传递到它的身旁，这足以激发它全部的生命激情和生存欲望！

如果人们因为它的可爱给予施舍和喂养，这无异于春天的提前到来。 

相比之下，人的生命显得单薄脆弱。这冬日里还会有很多流浪者漂泊在外。在天桥下，在路的一旁，在荒郊野外。他们又能否熬得过这个冬天。

猫的一生注定是流浪的一生。曾经听过一句很大胆又貌似带着几分哲理的话语：如果有来生，我愿意选择流浪。

这只风中流浪的猫，那些流浪者是否感受到了流浪的自由。流浪意味着自由，无拘无束。同时，流浪本身带有悲壮的色彩。寒风和飞雪便是流浪的常态。 

冬日有些漫长，寒风吹得厉害，数不清有多少只猫在风中流浪。那些流浪者也正像这只风中流浪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