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哈尔滨的分界线

早晨五点多点到的哈尔滨，依理说，正常的季节里是七点多到的，现在有点早。

五点的哈站，静，没有往常的的喧哗。

门前在施工，应该是新的车站建筑，周围围了很大一圈墙，把整个原本车水马龙的站前广场全挡住了。

现在的天，很亮，不止是朝阳，也有蓝天和云。毕竟是夏天嘛，太阳升到很高的地方了。

道上着实没有几个人，出租车也少，这个点到哈尔滨的火车估计就这么一班吧。

肯德基还在开着，24小时营业，既然是车站旁边的，晚上也有开门。

果然这个时间，起来的只有小旅店拉客的。他们看上去也是刚起，并没有什么精神，拿着个纸壳子牌子，写着几个红字。

城市里真正这个时间在工作的，无疑是早餐店的各位。

小笼包子，清面，饺子，茶蛋，肠，油条，豆浆，豆腐脑。

所有的小吃，大概全在车站前面的这条小街上吧。

时间还早嘛。

车太少了。

洒水车倒是先行一步开在了一半干燥一半湿润的马路上。

一直步行，走到红博，果然没有开门，远大的楼也锁着，下面的应该卖着的猪羊肉大串，铁板鱿鱼还冻在冰柜里面吧。

走这么远想吃一顿周围没有太多人的肯德基，却没能如愿。

6点开门。

只有车站前的才是24小时营业吧。

时间还早，等。

等待，干站着可是最最无聊的，走一走看一看手机，看一看周围也是有趣。

一辆巨高的卡车停在国贸城入口旁边，一群晒得黝黑中年男子围在一起看下象棋。

随后的是他们出力的时刻。

搬运，先是把成麻袋的服装什么的直接从三米来高的地方扔下来，重重地摔在水泥地面上，抑或是大理石的？然后几个人扛的扛，搁车拉的拉，用力气去搬运。

就在这样的晨光中流着旅途劳顿而出的汗。

盼望着的，期待着的6点来了。

旁边一位女士问我还没开门吗，我说还没有。

肯德基好像表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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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门了。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很多人，女人。

几乎所有的人进到快餐店里面，第一时间没有点餐，而是走到了二楼，我也没弄懂情况跟着上了楼。

走在前面的人们熟练地走向似乎很久就属于自己的座位。

所有的女人都在化妆，然后再去吃饭，或者不吃了。

她们都是站柜台的。

是这座城市中最大的群体。

最忙碌。

起的也算早。

足足吃了一个小时的早餐，再出门，哈尔滨就完全变了一个世界。

阳光很足，耀眼。

门前很多人，都走在自己的路上。

所有人都有方向，而不是像我，等着下午的动车。

喧哗，车，人，都在六点之后改变。

城市被唤醒。

快，

但这就是这座城市的节奏。

吵，

但这就是这座城市的声音。

车开的灵活，但没法快起来，一辆车别着一辆车，但还可以过去，哈尔滨的司机都是老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