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文学:梦谈第一话
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真实恐怖可怕的差点让我惊醒的梦....
梦的名字:同命,不同命
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出生时妹妹先几分钟出来世,那时姐姐还在她们母亲的肚子里,当姐姐出世的时候,母亲因为难产死了。
慢慢两个人长大了,妹妹知道了她们出生时的事,她对姐姐说:从今开始,你要做姐姐,照顾我一生一世,什么都要答应我。姐姐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承诺似的说:什么都依你,什么都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
在两人成长中,姐姐什么都让着妹妹,新衣服都是妹妹的,好吃的都是妹妹的,什么都是妹妹的,什么苦都是姐姐吃,家里能有的、能给的都是妹妹的。连上学都是妹妹上,姐姐只是在妹妹不想上学时替她上学,不想做作业时帮她做作业,妹妹不想干的任何事都是姐姐做,妹妹一次一次的说:这都是你,你欠我的。姐姐总是淡淡的笑着说:妹妹,亲爱的妹妹什么都依你,什么都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
长啊长啊,两人也长的越来越像,超越了普通双胞胎的相像,简直就是一个人,连头发、身体每一颗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除非她们自己说,不然任何外人都分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再后来,两人都成年了,姐姐在有一次外出时碰到了一个男人,一个长的很清秀、很阳光的男人,那个男人第一眼看到她时,就感受到她身上的那种善良、包容,不可收拾地爱上了她,姐姐感受到了他眼里那灼热的爱意,姐姐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动的感觉,在那同时,可能是她们之间从小就有的感应,妹妹在家中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悸动。回家后,姐姐把发生的事告诉妹妹,妹妹对姐姐说:你的一切是我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你不许争。姐姐但还是淡淡的笑着说:妹妹,亲爱的妹妹什么都依你,什么都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第二天,妹妹找到那个男人,对他诉说自己的爱意,妹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在谈恋爱的过程中,遇到吵架,挫折,各种不快时,妹妹就让姐姐顶替她处理那些她不想面对的事情,姐姐都是甘之若饴的去了。
再后来,妹妹和那个男人结婚了,那个男人才发现自己的妻子竟然有一个双胞胎姐姐,而且姐姐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在长时间的相处中,男人最终感觉到其实姐姐才是最初他遇到的那个女人,顺其自然的,在姐姐没有拒绝的情况下,两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当有一天,妹妹发现了这一切后,从小以来的自私占有欲,让她做了一件很恶毒的事,他要把姐姐带到一个提前设置好的陷阱,要残忍的杀死这个一直以来迁就她包容她一直很爱她的姐姐。但是到现场是由于不知名的原因,陷阱提前启动,眼看碎石要砸到妹妹身上时,姐姐奋不顾身的扑在妹妹身上被碎石埋在了底下。
当妹妹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腿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人,一个已经四肢齐根切除,脸上缠着厚厚纱布的一个人,当她拆开纱布仔细端详那张已经毁容鼻子只剩下残留的干枯死皮的脸时,发现那竟然是姐姐,而且她已经醒了。妹妹满脸狰狞的笑着,眼睛里满是疯狂残酷,却还隐藏着一丝奇异的平静(仿佛那一刻,我的灵魂到了梦中妹妹的身上,仿佛那狰狞残酷疯狂的眼神从输液架不锈钢管的反光中直视着,直视着她已经发现在她身体里的我的灵魂,那一刻那种狰狞到让我害怕,疯狂残酷至极的目光让我有一种极度深寒恐惧到灵魂的感觉,恐慌的僵直的让我感觉梦就要醒了),她提起姐姐的残躯,把她头发挂在老式输液架的挂钩上,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手术刀,对着那副一直深爱她迁就她的脸孔、她的姐姐说:姐姐,我亲爱的姐姐,那个事是我做的,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原谅你,这次我要你死,我要你什么都不剩的死。
到了这最后的时候,残缺的身体满是伤痕的脸的姐姐仿佛还是一遵守着她一生的承诺,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笑着,头发竖立着飘着残缺着的身躯半漂半挂在空中(仿佛背景乐是妹妹背着洋娃娃空灵的童声),说:妹妹,亲爱的妹妹什么都依你,什么都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
妹妹的刀狠狠划了下去,没有一丝犹豫地划过那个已经没有骨骼残缺剩下的死肉的鼻子、那张小小的曾经吸引过她深爱男人的可爱圆脸、那头微微泛着黄色的让人一看到就感觉很亲近的却是自小营养不良短直发,把它们一片片的划下来割成一条一条的摆在那惨白的被单上,整整齐齐的摆好着……
直到这个时候,我的灵魂我的意识仿佛害怕那时那刻妹妹和姐姐发现我一般,悄悄的,小心翼翼的,退出妹妹的身体,退出那个场景,我醒了。
后话:
梦开始的很模糊,越到后面越清楚,甚至到梦的最后我仿佛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的状态,这个梦的很多内容是我存在在妹妹身体里或是旁观在那个世界的很多片段拼凑出的故事,但是妹妹到最后的那个目光到现在还很清晰。
其实梦里妹妹和那个男人有个女儿;
其实梦里给我的感觉是姐姐早已死在事故之下,或者死的是妹妹,姐姐要顶替妹妹活下去;
其实梦里在医院的里的那个已经不知道是妹妹的女儿还是已经是亡魂的姐姐;
其实梦里最后已经混乱到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仿佛混杂成一个人的两面;
只是清晰的记得那个只剩下残躯的姐姐漂浮空中微笑的样子,记得那个时候的妹妹给已经疯狂偏痴到什么也分不清,只是想着拿着的刀要做些事情,而且手里的刀已经毫不犹豫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