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诸红齐唤年欲出
瑞雪迎春新年到,大红春联门楣照。
小儿绕膝讨红包,小囡笑穿新红袄。
年饭饺子热腾腾,孩童捂耳放鞭炮。
走亲访友去串门,逢人喜贺新年好。
儿时的年味|诸红齐唤年欲出年味儿,是噼啪作响的红衣大鞭炮
鞭炮的硝烟味儿,说实话并不好闻,但却是小时候最向往的味道之一。因为随着味儿越来越浓,就代表着可以放假了,可以有各种好吃的了,可以有新衣服了,可以拿红包了…小小的人儿,一颗心随着鞭炮升腾的硝烟,噼里啪啦地扑向过大年的激动和兴奋里。年三十的夜晚快近零点的时候,春晚那首难忘今宵的熟悉旋律一响起,就是千家万户鞭炮声最密集的时刻,那时候总是那么兴奋,再困也是要撑住的,我和表哥跟着家里的大人一起出门下楼,爸爸和爷爷拿着一挂长长的红衣鞭炮,我们小孩子,则拿着几根烟花棒,兴冲冲地跟在后面。点燃鞭炮之前,大人们总是叮嘱我们站远一点,捂住耳朵:乒!嘣!巨大的霹雳吧啦之声,近在咫尺,震耳欲聋,心儿也被震得颤颤的。待一挂燃尽,我们点燃手里的烟花棒,乐颠颠地画圈儿,叫嚷着,嬉笑着,给这鞭炮的余味儿画上圆满的句号。
儿时的年味|诸红齐唤年欲出年味儿,是家里大门上贴的红春联
如果说鞭炮烘托出了过年的热闹喜庆,春联则给年味儿增添了一缕墨香的书卷气,一闹一静,相得益彰。爷爷和姥爷,都颇善书法,春联基本都是家里自己写的。小时候并不太懂的春联的遣词对仗,只记得内容大多跟新旧年的属相有关,譬如玉犬对金猪,骏马对吉羊,还有跟春有关,跟梅花有关。儿时的我虽然不会写对联,但很喜欢拿着毛笔画墨梅,蘸上浓浓的墨汁,几笔画出粗粗的树干,再带出几笔,算是树枝,最后用浓淡不一的墨点,疏疏密密地点在树枝上,算是梅花,完成后,歪着头,欣赏自己的水墨简笔画。大门口,大人们已经张罗着把对联涂上胶水,工工整整地贴在大门口。大人们沉浸在贴春联的仪式感里,我沉浸在自己的水墨画小世界里。
儿时的年味|诸红齐唤年欲出年味儿,是长辈手里的压岁钱红包
对于小孩子们来说,过年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拿红包了。我小时候,年三十晚上给爷爷奶奶,大年初一早上给姥姥姥爷,磕头拜年,再领红包。长辈们端坐在沙发上,我和兄弟姐妹们轮流给他们磕三个头,每磕一个头,说一句祝愿,长辈们颔笑着递给我们塞着压岁钱的红包。随着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红包也愈来愈鼓;同时随着年龄的增大,大约到上初中的时候,磕头突然变得有点扭捏不好意思了起来,和兄弟姐妹们都是笑推着说你先去你先去。其实,老人们所希望的,只是儿孙满堂的幸福,希望看到小辈们都健康快乐,至于磕头的形式,说了什么祝愿,其实却并不重要了。
喧嚣的红鞭炮,墨香的红春联,厚厚的大红包…这些过年处处可见的红色,诠释着新年的喜庆热闹,传承着民族文化,透露着人们对美好富足生活的殷殷期望。当大街小巷,千家万户的红色越来越多的时候,十足的年味儿,就这么红红火火地呼之欲出了。
记得约莫七八岁的年纪,那年过年,额头上点了红点儿,嘴唇上偷偷涂了三姨的口红,自觉美美地看春晚,在喧嚣的鞭炮声中期待着零点时刻的到来,那时候有一种神秘的仪式感,仿佛觉得零点一过,身体就长大了一分,头发也会长长一点,胳膊和腿,都会长长一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芽,有一种新生的奇妙感觉。那一刻,与红色有关,与新年有关,在小小的心中弥漫开来,化成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幻想。
儿时年味承旧忆,红蕴万家焕新生。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